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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語停下,然後陸老夫子就叫道:“劉大家,且過來一敘。”
聽到這話羅彥心裡就是一突,誠然,這次過來的主要目的就是見劉卿語。但是剛才看到陸老夫子和孔穎達的玩鬧,恐怕這美人關真是不好過啊。
劉卿語聽見陸老夫子叫她,卻也沒有立即停下,而是把當下奏的這一曲徹底彈完,收拾好了琴,這才輕移蓮步,緩緩走了過來。
這會兒劉卿語還是帶著那頂遮了輕紗的斗笠,走過來之後向在場的眾人淺淺一施禮,就坐在了丫鬟拿過來的繡墩上。
孔穎達這會兒嘿嘿一笑,對著羅彥就說:“羅小子,如今你可是再見了,不知道這如初見還能不能說得出口。”顯然,孔穎達的意思就是要讓羅彥作詩。
沒等陸老夫子說話,蓋文達應和道:“前些時日是如初見,而今自然也是能如初見。但是若無新詩,可是辜負了我這打秦王府酒窖裡取來的劍南燒春,可是比你前些時候喝的新豐酒好多了。”
顯然這幾位的意思都一樣了,作詩這件事情,今兒是逃不掉了。
羅彥想到這裡,也就大大方方站起來,躬身一禮,然後就說:“恕晚輩無狀,蓋前輩能否先給小子一杯酒。正所謂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今日小子便再狂妄一回。”
誰知羅彥短短一句話,就贏得了在場所有人的喝彩。
“好一句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有此一句,今日當多喝三大杯。”孔穎達率先叫喊。
兩蓋兄弟也是鼓掌叫好,蓋文懿更是不待自己哥哥斟酒,自己就倒了一大杯遞給羅彥。至於李玄道和于志寧,也是目光閃爍,似乎想起了什麼。
場上最淡定的還是陸老夫子,只見他揮手找來一個軍士,然後就吩咐:“去,向那些外邊的人講,羅彥有一新句‘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僅這一句,值得我為他揚名。”
很快場外也是一陣驚歎。
羅彥接過蓋文懿遞過來的酒杯,俯身示意之後,抿了一口這蓋文達讚不絕口的劍南燒春,感覺確實比新豐酒好多了。僅僅是這一口,羅彥便覺得自己的胸腔中有熱血在沸騰。將目光轉向劉卿語,看到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羅彥的心似乎跳的很快。
在還算寬闊的場中踱步,每走一步,羅彥就輕啜一口酒。等一杯酒喝完,羅彥站定,轉身對著劉卿語就朗聲吟出:“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
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欄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這個時候還沒有出現詞這種文體,饒是如此,在場的這些人文學底蘊都非常厚,因此雖然羅彥吟的東西並不符合當下詩的體例,但是其中的韻腳和情感,倒是把這些人給感動到了。
陸夫子這時候自飲已被,然後大笑:“為伊消得人憔悴,不錯不錯,看來你是下定決心要冒天下之大不韙了。”說著,銳利的眼神刺向羅彥。
心知陸夫子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心意,羅彥只好苦笑:“情之所至,一往而深。小子心知此事不易,但是徐徐圖之,卻也並非不可能。”
本來就被羅彥的這種痴情感染,這會兒突然聽到羅彥說這麼一句徐徐圖之,似乎是另有所指,也都是官場的老油條,表面上不懂聲色,私底下眼神倒是一番交流,然後點點頭。之後還是陸夫子出面:“既然你已經做了決定,那麼老夫也就祝你心想事成了。”然後轉頭對著劉卿語說:“劉大家,看來你是遇到了良人。”
孔穎達出現的還是那麼及時,陸夫子話剛講完,他就緊接著說:“劉大家,老夫就等著喝喜酒了,最好是新豐酒。”
隨著孔穎達的調侃,除了羅彥和劉卿語羞紅了臉,其他人都大笑起來。
隨後孔穎達就像好奇寶寶一樣,詢問剛才羅彥剛才念得是什麼。
心知現在詞這種文體還沒有出現,羅彥只好編一套說辭:“這是小子前幾日得知教坊司譜了那首詩的曲子,由是想起在廬州民間曲調,便自己創了這般文體謂之曰詞。以特定的平仄和韻腳為詞牌,以特定的曲調為曲牌,便於傳唱。”
在場幾個專修文學的聽了羅彥的解釋頓時眼睛一亮,這種新事物,倒是對於一個人揚名有很大幫助。平日作詩,傳唱度自然不高,但是這種新出現的問題,居然能夠輕易編成曲譜,那麼考校文才的同時,還可以更廣泛的傳唱,這樣一來,文人出名就容易多了。
想到這裡,幾人都是一陣驚訝。畢竟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