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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干涉,也管得太寬了,這兩年我張某雖然運氣不好,可我手裡還有幾十萬軍隊,他們休想騎在我的脖子上拉屎,我老張也不是那麼好惹的!”他覺得日本居心不良,對《覺書》想採取置之不理的態度。但張學良和他的顧問們則認為,對此不能意氣用事,對日本人的指手劃腳可以拒絕接受,但他們提出的關於撤退東北的要求,還是必須認真對待的。他這才同意召集會議,研究《覺書》,共商對策。
經反覆會商,張作霖和他的謀士們認為,北京政府的局面確難繼續支撐了,採取退回東北的策略是明智的。當然,這全是中國主權範圍內的事,不能由日本人指揮,所以他們於5月25日發表《北京政府正式宣言》復照日本政府,指出:東三省及京津地方均為中國領土,主權所在,不容漠視;對日本帝國主義製造的濟南慘案,則予以譴責,提出“勿再有不合國際慣例之措置”。當然,他們對日本也還留有餘地,如在照會中也表示,他們將考慮日方要求,準備撤回東北。
當時,日本的這個蠻橫的《覺書》,也曾遞交南京政府,可那時正熱衷於與日本拉關係的蔣介石,哪敢同日本人交鋒呢,所以對此露骨幹涉中國內政的行為,竟也裝聾作啞,一聲不吭,只悄悄致電南京在日本的官員張群,讓他轉告日本政府,說什麼“囑作霖及時下野,自動退出京津,移駐關外,則全國之統一可不用兵,更何須出兵遠征?”南京政府為了掩人耳目,後來雖然發表了一份有關《覺書》的對日照會,但用詞婉轉,軟弱無力。這樣一來,也更助長了日本帝國主義的囂張氣焰,他們對張作霖軟硬兼施,勒索敲詐,以便在東北取得更多的特權,並儘快實現其佔領滿蒙的計劃。原來,日本政府早在1915年,就曾與袁世凱的北洋政府簽訂了臭名昭著的滅亡中國的二十一條賣國條約,這當中有七條是霸佔東北的內容。後來,段祺瑞又與日本勾結,搞了西原借款,其中有個交換條件,即中國需承認日本有權在東北修築四條鐵路。但由於中國人民始終強烈反對軍閥政府的賣國行徑,二十一條和西原借款都未實現。但日本人並不死心,前些年他們之所以支援張作霖,目的還是想把二十一條和西原借款中一些條款變為現實。而這當中,他們最關心的就是東三省的路權問題,他們要壟斷鐵路修建權。張作霖和張學良卻要打破這種壟斷,自辦鐵路,先後修了奉(天)海(龍)路和大(虎山)通(遼)路,日本人對此大為不滿,張氏父子不予理睬。後來,日本人要求修吉(林)會(朝鮮會寧)等路,張作霖也總是含糊其詞,能推就推,能拖就拖,致使日本吞併東北的計劃無法實現。不僅如此,連1928年3月,張作霖為從日本人那裡得到軍費、與日軍簽訂的《吉敦鐵路延長墊款合同》,因後來決定不再同國民黨軍隊作戰,也單方面把這個合同取消了,並還有企圖擺脫日本人、欲與英美等國聯絡、尋求新的出路的意向,比如“他熱心開始與英國、特別是與美國人交往,在他自己身邊引進美國軍事顧問”,並吸收美國銀行投資,提議讓美國人在東北修築鐵路等。這就更加激怒了日本人。以致日本駐華公使芳澤謙吉等漏夜晉謁,幾番拜訪,試探之不足,復加以威脅,提出種種無理要求,把張作霖也惹得火冒三丈,二人唇槍舌箭,發生了激烈衝突。張懷英(張作霖的二女兒)如今還清楚記得:“從北京出發前,日本駐華公使芳澤謙吉還找我父親簽字(簽定‘日張秘約’,即履行郭松齡倒戈時所允諾的條件),談得面紅耳赤,不歡而散。”這事在成玄的《張作霖演義》中也有記述,據說作者早年有機會接觸到張家父子,並廣泛蒐集了有關資料,雖為演義,但是在忠於史實的基礎上寫出來的。下面,我們姑引部分片斷,權作了解這段歷史的一個參考材料。書中載道:
正在反日運動高漲之際,芳澤又來會見張作霖,氣勢洶洶地問道:“滿蒙形勢日趨混亂,閣下怎樣對待這一問題?”
老張說:“老百姓這樣強烈地反對貴國,我嘛,我只能覺得很遺憾。”
芳澤說:“閣下應該斷然加以制止才對。”
老張說:“我看,我們的談判暫停一下,事情也就可以平息了。”
芳澤面色不悅:“這麼說,閣下不是有意姑息這次暴亂嗎?”
老張也沉臉說:“請不要誤會。現在老百姓很不好對付,如果強行制止,恐怕事態越鬧越大了。”
芳澤以威脅的口氣說:“此次田中首相決心解決滿蒙諸懸案,如果再行拖延,恐怕大大有礙我們的‘友好邦交’,對閣下也大大不利!”
老張眨眨眼,故作糊塗:“唔?還有許多懸案?這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