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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有其致命的弱點,這是不消說的。但直軍的勝利,卻也有一定的偶然性。
在這次戰爭中,曾任直方張錫元參謀長的孟星魁就認為“直軍的勝利出於偶然和僥倖,還是借重於馮、張等部的客軍。”
這是怎麼回事呢?原來,戰爭開始時,直軍打得並不好,因為當時吳佩孚怕駐防河南的趙倜發生動亂(趙與奉張有舊,有二心),住在洛陽不敢動。直到陝西的馮玉祥(當時屬於直系)出了潼關,並派張錫元和李嗚鍾兩個旅先行到洛陽後,他才到了前線,並又急電張、李二旅星夜北上。本來,西路奉軍得勝,直軍已敗,現在援軍到達,便又重整旗鼓,“張旅加入西路正面出擊,李旅則從大灰廠拊奉軍之背。奉軍方面認為直軍已無力作戰,有些麻痺了,現在看到大批直軍忽然從正面打了過來,而且還有伏兵抄了他們的後路,被弄得莫名其妙,以為是中了直軍之計,於是張景惠下令全線撤退……吳佩孚即令張錫元之旅迅速前進追擊,進入天津。這時京津間訊息不通,因為東路奉軍受西路敗退影響急向後轉,把鐵路電信都破壞了,因而京津隔絕。這時直軍實際前進到天津的只有張旅,而奉軍不知,幾乎草木皆兵……”③
張作霖這一次是栽了個不小的筋斗。而且,偏偏還禍不單行,因為奉軍戰敗,直軍又佔上風,總統徐世昌又變了臉,下令免除張作霖本兼各職(即東三省巡閱使,蒙疆經略使,奉天督軍兼省長等)要把他趕下臺。但這時已今非昔比,張作霖在東北大權在握,憑一紙手令就罷他的官,也不是那麼容易。命令釋出不久,東三省議會便出面舉薦張為東三省保安總司令,乾脆宣佈東北“獨立”了。
但由此事,他也意識到,年紀不饒人,看來自己的銳氣已不如當年,思想、眼光也都太陳舊了;軍隊的武器裝備雖然不錯,但缺乏訓練,紀律不嚴,還是“媽拉巴子是免票,後腦勺子是護照”那一套,那能不碰壁呢。還有,過去他總認為,象張景惠、吳俊陞、孫烈臣、張作相和湯玉麟等,都是跟著他一起打天下的患難弟兄,是他的得力干將;而象兒子張學良以及楊宇霆、韓麟春、姜登選、郭松齡等新派將領,則畢竟稚嫩,是不能與前者相提並論的。可是這次作戰,有兩件事使他的看法不能不有所改變了,原來“一九二二年的直奉戰爭,奉軍舊派的軍隊在長辛店作戰,新派的三、八旅在楊柳青以西作戰,結果長辛店方面的舊派軍隊潰不成軍,而楊柳青以西的三、八旅則雖敗而未潰,這是一件。另一件是王文升團在山海關的浴血奮戰。原來奉軍在長辛店和楊柳青戰敗以後,直軍以破竹之勢直追到山海關,滿以為一舉可以搗毀奉張的老巢,不想到了山海關石門寨之線,突然遇到三、八旅中王文升團的猛烈抗擊。王部戰鬥力強,遠遠超出曹、吳意料之外。結果雖然王文升團長陣亡,全團官兵也損失甚重,但畢竟阻止了直軍的攻勢,穩住了整個奉軍的陣腳,迫使曹、吳不能不有所顧忌而接受了和議。這兩件事不但博得了張作霖的特殊賞識,並鼓舞了新派的信心,而且也使舊派相形見絀,不得不在軍事上有所退讓。因此以後的整軍經武,實權大部掌握在新派手中,並逐步深入到舊派軍隊,使舊派軍隊也起了變化。所以全部整軍經武的過程,其實也就是新派抬頭和壯大的過程。”④正是由於在奉軍中有了這種新的變化,所以有一天張作霖才特地把兒子張學良找來,商量對策。
在平時,父子倆興趣愛好不同,有些談不攏;加之張作霖脾氣暴躁,張學良對他不得不採取敬而遠之的態度。但經過這次戰爭的失敗,張作霖覺得自己過去輕視新軍是失策了,所以一改過去那種過於自負的姿態,進而態度親切,比較重視張學良的建議了。因為他知道兒子機靈,帶兵打仗有經驗,這次雖然也沒有打贏,但他和郭松齡的新軍表現不錯,他們臨危不懼,敗而不亂,這就很難得。而自己呢,卻還是老一套,動不動就是“他媽拉巴子,你們好好地幹,幹得好,我除老婆子,不給你們,什麼都會給你們”,動不動就是“哥們兄弟”、“有腦袋算一個”、“為朋友兩肋插刀”或“腦袋掉了碗大個疤”等,這顯然是太落後了,得有高招,棄舊圖新才行啊!
張學良理解父親的心情,但卻不同意在短期內再出關作戰,他婉轉地向父親進言:“世上常勝將軍少,您不是也常說勝敗乃兵家常事嗎?軍隊打仗,總是有勝有敗,打勝了的,不一定就是最強大的,因為勝敗是由多種因素造成的;失敗了的,只要好好總結經驗教訓,秣馬厲兵,枕戈待旦,就能變弱為強,轉敗為勝。”
“嗯,對對!”張作霖面露喜色,覺得兒子果然頗有見地,所以連聲說:“這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