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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剝削,又是怎樣加劇了當時的社會矛盾和明王朝的滅亡,等等,都使他以古鑑今,感慨良深。
張學良由於長期離群索居,很少與外界接觸,生活實在單調寂寞,所以為了排解胸中的鬱悶,他儘量培養自己多方面的愛好,如他除了讀書外,也注意鍛鍊身體。他喜歡登山、散步,有時也愛打網球。後來年歲大了,跑不動了,則又喜歡起養花來。他在自己的庭院裡養了很多的花,並愛養蘭花,特別喜歡養君子蘭。君子蘭,過去一般人不大注意,但這些年養它的人越來越多了。記得前幾年在報上看到過一篇題為《瘋狂的君子蘭》的文章,是講某些人把它作為商品,高價出售的,這當然不可取。實際作為一種具有很高的觀賞價值的花卉來說,它是很有些不同凡俗的獨特風格的。這種花,“在植物分類學上為石蒜科,屬多年生草本花卉,原產於非洲南部的山地森林中,從發現至今只有160多年曆史。1870年前後由歐洲傳到日本。本世紀初葉傳到我國。君子蘭也叫達牡丹,它葉闊,花型團聚,姿態端方,四季常青,翠綠喜人。花、果、葉均妙不可言,‘四季觀葉,一季觀花,三季觀果’,是它有別於其它花卉之處。君子蘭生命力極強,適應性廣泛,不論南北方都能養活,是具有置於寒舍不卑微,尊於殿堂不自微的君子之風花。美化環境,陶冶性情,使它特別受人們的青睞。此花還有一定的藥用價值,在治療多重病和人體保健方面多有療效。”這就難怪張學良對此花格外喜愛了。他不僅欣賞,還親自栽培。他培育的君子蘭長勢好、品種多,真是爭奇鬥豔,美不勝收。他常常獨自站在自己親手培育的散發著陣陣幽香的豔麗多姿的蘭花前,默默凝視,輕聲吟詠:
芳名譽四海,
落戶到萬家。
葉立含正氣,
花妍不浮華。
常綠鬥嚴冬,
含笑度盛夏。
花中真君子,
風姿實高雅。
這詩是他的一位友人寫給他的,他頗讚賞。對於養蘭花,他認為“是一種享受。譬如澆水、施肥、移動花的位置、適度的陰涼和適度的陽光……”還說:“蘭是花中的君子,其香也淡,其姿也雅,正因為如此,我覺得蘭的境界幽遠,不但我喜歡,內人也喜歡。”人們常說,詩言志,養花則可陶冶性情。張學良對詩與蘭花的偏愛,不也表現了一種潔身自好的高尚情操嗎?
但是,也不能不看到,時代不同了,臺灣不是世外桃園,張學良也不是那位怡然自樂的陶淵明,他的生活雖然是寧靜的,但卻也非常孤寂,他精神憂鬱,晚境淒涼,以致過早地脫髮禿頂,眼矇耳聾,健康狀況已不大如以前了。在心理上、精神上也有些變化。年歲大了,書也不大想看了,卻信奉起基督教來,他熟讀“新舊約”,意欲皈依基督,尋求新的精神寄託。這樣做,開始也不大習慣,但時間長了,竟也成了自自然然的事,他不光是讀《聖經》,也進行研究,還是美國一家研究聖事的學院的“函授生”呢。到了星期日,就下山到士林的一家小教堂去做禮拜。他偶爾也在街上走一走,但由於他的照片很少見報,走在臺北街頭,幾乎沒有人會認識他,在臺灣他實際已成為一個被人遺忘的風燭殘年的老人。
趙四小姐也變了。在年輕時,她是一個婀娜多姿、俏麗嫵媚的女子,以賢淑文靜、才貌出眾聞名於世。但自從張學良被幽囚,而她作為被特許的陪伴家屬來到他的身邊後,她總是衣著樸素,幾乎洗盡鉛華,含辛茹苦地盡心盡力地照顧、安慰張學良,可以說是體貼入微,十分周到。張學良一度致力於明史研究,準備將來靠教書為生,趙四小姐就博採兼收有關資料,幫他寫札記。她原本是不信教的,但看到張學良對宗教發生了興趣,她就陪他進教堂,時間長了,自己也成了耶穌的忠實信徒。
宗教,它與其它的信仰似乎還有某種特別之處,這便是它的不尋常的誘惑力,一個人一旦投身其間,耳濡目染,就會變,甚至往往會象著了魔、入了迷似的,對它執著追求,篤信不已,至於它所宣揚的東西,究竟是真是假,對或不對,科學不科學,是不是合乎實際,那是很少去想它的,也決不產生任何懷疑。就說耶穌吧,這是基督教至高無上的權威,是大慈大悲的救世主,何止神乎其神,他本身就是神的化身啊!對他誰會有一點懷疑呢?實際歷史上是否確有其人其事,並無定評,他是個象謎一樣的神秘人物。是的,也正如有的同志談到的《新約》最早的《啟示錄》中曾提到他的名字,但並無生平事蹟材料,其他有關他的家世和生卒年月的說法也往往相互矛盾;至於他的慘死等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