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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商、王說明情況後,即對官兵講話,說明了任務。
在當時,我對政治是無深刻認識的,在理論上講不出什麼,只認為衛隊營的官兵都是也應該是忠實於張學良的,因此我便從這個角度上進行了簡短的動員:“今天我們到華清池去,是為了救副司令。委員長不抗日,也不叫我們東北軍抗日,我們副司令向他請求停止內戰,一致抗日,他不但不接受,反而把我們副司令扣押起來。我們今天去華清池,是要把委員長扣起來,逼他抗日,營救我們的副司令出險。保護副司令的安全是我們衛隊營的神聖職責,我們一定要完成這個極其重要的任務,一定要扣押住委員長!但要注意,絕對不能把他打死!”當時群情激憤異常。
向戰士動員之後,我請示白鳳翔怎樣行動,白叫我領衛隊營先衝進去,他們隨後跟進……⑿
王玉瓚主要講了張學良如何向他佈置扣蔣任務和他怎樣在臨潼打響第一槍的情況:
十一日下午四點多鐘,張副司令在華清池同蔣介石談完話出來,走到頭道門時,我正在那裡值勤。他對我說:“王營長,跟我回城裡一趟”“是!”我立即回答。說完,他上汽車走了。我隨後乘三輪摩托跟去。我跟到金家巷一號門外下車,走進院中就停下來。他看我沒跟上來,就說:“來!”我這才跟著他走進客廳。
我光顧跟他走,竟忘記了帶門。他對我說:“關上門。”
我關門後,立正站在那裡。屋內就我們兩人。他上下打量我一下,目光嚴峻,態度鎮靜地對我說:“命令你把蔣委員長請進城來,要抓活的,不許打死他。”我立即堅定地回答:“保證完成任務。蔣的侍衛二三十人,池外憲兵也不過數十人,我以步、騎兩連三百多人的兵力包圍之,保證扣來。”他滿意地瞧了瞧我,並以深沉的口氣說:
“明天,你死我死都說不定,要有思想準備,要作好行動部署。你和孫銘九要互相協助,作好這件事……”
翌晨——12日早2時許,我乘摩托先到十里鋪,叫醒騎兵連邵連長,傳達了扣蔣命令……有人問:“我排有一班與憲兵住裡外屋,怎麼辦?”我說:“先下他們的槍,然後派人看守,不許他們出屋。”
在華清池西側的禹王廟住著一些憲兵,我令(一連——引者)王連長派人收繳他們的槍支。與此同時,我率領馬體玉等人進入頭道門(頭道門的哨兵是馬體玉排的戰士)。在門外的戰士就嘩啦嘩啦地裝子彈。我怕院內有人發覺,就小聲對馬排長說:“別讓他們先上子彈,聽我槍響,再動作也趕趟。”
此時,約在凌晨四時許。臨潼大地,風寒天冷,一片寂靜。我朝二道門那邊看,只見一個蔣的步哨來回走動。我舉起手槍,連打三槍,命令我營戰士開始進攻,並有意通知從灞橋鎮前進的衛隊第二營官兵迅速前進。於是,我由一位保衛蔣介石安全的營長變成一名扣蔣的先行官了。當我率王世民、馬體玉等多人衝進二道門時,蔣的侍衛長跑出房門,連喊帶問:“什麼事?什麼事?”我們哪裡理他,幾槍把他們擊倒在地。頓時,槍聲大作,子彈橫飛,蔣之侍衛驚醒後,憑藉門窗拼命抵抗。我營戰士奮勇進攻。這時孫銘九帶領衛隊第二營官兵五十餘人也已到來,加入了戰鬥。
這時各種槍聲和手榴彈響徹驪山,我和王世民連長利用黑暗角落,廊柱,翻過荷花池,繞道貴妃池,躍到五間廳門前平臺上。一見蔣住的三號廳門半開著,我們就飛步闖進臥室。發現床上無人,被子掀著,伏看床底下也沒人。但衣帽,假牙、黑斗篷大衣俱在,而人去室空……⒀
蔣介石在華清池的住室——一座宮殿式的五開間的古建築物“五間廳”,並非等閒之地,這是八國聯軍進攻北京時為逃到西安避難的慈禧太后建造的御湯,因為它是蔣氏下榻之處,所以成為這次攻取的主要目標。經過黎明前的激戰,這個嚴密警戒的“堡壘”倒是被攻佔了,可是受到張學良重託,白、劉、王、孫等一批軍官也立下軍令狀定要生擒活捉的那個人,卻無影無蹤了。
王玉瓚所碰到的“人去室空”的情景,其他幾位同樣負有扣蔣使命的人,也都碰到了。其時,白鳳翔在院中看見錢大鈞,“錢已負傷,拉住白師長的手問:“瑞麟(白的字),是怎麼回事?”白說:“西門已讓共軍佔了,張副司令派我來保護委員長進城,委員長哪裡去了?”錢說:“夜間我還和委員長在一起吃點心,以後就不知道了。”⒁其實,有的不是還摸了摸他的被窩亦尚有餘溫嗎?可見是倉惶出逃,而且離開的時間並不長。這樣,人們當然不禁要問:蔣介石藏到哪裡去了?難道他真的會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