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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也就在西安事變爆發的前夕,在12月11日晚上,他和楊虎城還特地在新城大樓宴請隨蔣來西安的軍政大員,儘量穩住他們,不也說明他很有心計嗎?當然,那時蔣介石對他也抓得很緊,12月11日這天,從白天到晚上,蔣介石在華清池一直在開軍事會議,會後又會餐。楊虎城因為要宴請來陝的各方大員,未參加。但張學良是一直呆在蔣身邊的。所以當晚新城大樓的宴會他遲到了。他一面向賓客表示歉意,一面頻頻舉杯敬酒,談笑風生,若無其事。那些聚集西安的軍政大員,也都開懷暢飲,一個個都喝得醉眼朦朧,已有些飄飄然了。這些志大才疏、養尊處優的達官顯貴,同樣是一些主觀唯心論者,當然不會想到這是定心丸、鴻門宴,不會想到西安已處於暴風雨的前夕。
“昨為座上客,今作階下囚”,這對他們來說,看來是不可避免的。他們既然緊跟蔣介石,不事抗日,專搞剿共,逆歷史潮流而動,歷史跟他們開個小小的玩笑,把他們警告一下,這也是不足為奇的,且不談西安事變的偉大意義,就從他們本身來說,這場“虛驚”也並沒有什麼壞處。至於個別人企圖逃跑,誤中流彈而喪生,那是咎由自取,另當別論。
新城大樓的宴會結束時,已是晚上十點多鐘了,張學良、楊虎城送走了最後一批客人後,便匆匆返回各自公館,召開緊急會議,部署即將採取的重要軍事行動:
張學良回公館立即召集有關人員,宣佈十二日凌晨舉行兵諫。部署停當以後,又召集東北軍在西安的高階將領和幕僚五十一軍軍長於學忠、六十七軍軍長王以哲、五十七軍軍長繆澂流、一○五師師長劉多荃、總參議鮑文樾、西北“剿總”秘書長吳家象、辦公廳主任洪鍅、第四處處長盧廣績、政訓處副處長黎天才、抗日同志會書記應德田和營長孫銘九(騎兵軍軍長何柱國臨時未找到)等人宣佈兵諫決定。他對大家說:“我們東北軍亡省亡家,又背了不抵抗的罵名,為全國人民所不諒解,這幾年的悶氣,我們實在受夠了。究竟是誰不抵抗?‘九·一八’時,就是委員長來電報不准我們抵抗。幾年來的事實證明,不抵抗是根本錯誤的。十月間在西安,十一月在洛陽,最近在臨潼,我多次向委員長痛切陳詞,反覆說明停止內戰、一致抗日的必要,要求他領導全國抗戰;只有先抗日,然後才能統一,不能先安內而後攘外;
只要抗日,共產黨和紅軍的問題可以用政治方法解決。這些請求都遭到他的嚴詞拒絕,並且受到他聲色俱厲的斥責。現在他硬逼著我們去打內戰,不服從他的命令就要把我們調離西北而後消滅掉。我們實在忍無可忍了。我已經和楊主任商定,明晨六時臨潼、西安同時行動,用強制手段請委員長到西安城裡,逼他抗日。我的指揮部設在新城,與楊主任共同指揮。”接著宣佈了具體行動的安排。張學良講完後,大家沒有表示不同的意見,只有于學忠問:“抓到以後,第二步怎麼辦?”張學良回答說:“局面如何收拾,要看委員長怎麼辦了,只要他答應抗日,我們還擁護他做領袖。”⑩
話雖這麼說,將領們心裡仍不是很踏實,如繆澂流就提出:
“副司令是否決定把這事進行到底?”
“是的,我是不幹則已,要幹起來當然就不會半途而廢,是一定要幹到底,即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張學良語氣肯定、同時也是滿懷信心地說。當然,對可能會遇到的困難和風險,他也並不隱諱,並坦率地承認:“我們是逼上梁山,不得不對他先禮而後兵的。至於更詳細的計劃還沒有,我們第一步是擁蔣抗日,第二、第三步還得走著瞧,要見機行事。”
那天深夜,張學良對整個臨潼方面的軍事行動作了統一部署後,又特地命令孫銘九和王玉瓚配合白鳳翔,劉桂五等前往臨潼捉蔣。
楊虎城當晚的軍事行動同樣是有條不紊的:
楊虎城當晚也召集十七路軍在西安的主要將領十七師師長孫蔚如、綏靖公署參謀長李興中,五十一旅旅長趙壽山、警備第二旅旅長孔從周等舉行緊急會議。楊虎城宣佈了兵諫計劃,並說:“蔣介石不顧國家民族的危亡,一意孤行,堅持內戰。這次到西安來,表面上是要打共產黨,實際是想一箭雙鵰,也要消滅十七路軍和東北軍。
為了挽救國家民族的危亡,必須停止內戰,一致對外。因此,我已經和張副司令共同決定採取行動,扣留蔣介石,逼他抗日。”大家都表示同意。隨即按計劃分頭部署,待命行動。此外,還決定成立戒嚴司令部,孫蔚如任戒嚴司令;趕壽山兼公安局長;孫蔚如並負責擬定十七路軍所屬各部隊的佈防及向西安集結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