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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又回到那條河邊,現在颳起了風,河面掀起陣陣漣漪。
我們還沒來得及換衣服,正好也不用麻煩了,順哥從口袋裡『摸』出兩個潛水鏡,遞給我一個。這東西是來東北之前準備好的,怕的就是弄不好會下水,以免被水裡的小蟲之類傷了眼睛,方才救人之前沒來得及帶,沒想到現在還真用上了。
順哥叮囑道:“下面搞不好會有瓷器碎片,小心點。”
我吸了口氣,兩個人同時跳進了水裡。
河水是流動的,所以冷的很,越往下越涼,我只感覺小腿一疼,知道是抽筋了,連忙伸了伸腿才好起來。
我緊隨順哥向下潛,紮了幾個猛子就到了河底,果真就看到有兩副開蓋的石棺。
棺材是斜歪的,想必是被水流給衝擊的。我們游過去,就看到四周散落的幾件明器,基本上都是景泰藍瓶子和大罐,可惜的是果真有不少已經碎裂。
我們隨手一劃拉,把完好的幾件瓷器裝進了脫下來的衣服裡。順哥給我打了個手勢,兩個人慢慢向石棺靠近。
石棺裡面的屍骨還在,但是衣服早已腐爛成泥,只剩下白森森的骨頭,像是也已經腐爛的不行了。看的我一陣發『毛』,竟然忘記了是在水底,剛想要張口說話,一口水就喝了進去,想想這水是浸泡過死人的,心裡立即感到一陣噁心。
屍骨的脖頸和手腕上面有幾隻亮晶晶的東西,我潛過去,擦了擦上面的淤泥,原來是金鍊子和玉手鐲,我連忙伸手給扯了下來。聯想到方才那兩個孩子的話,說水裡有兩個小姑娘,而眼前這兩具屍骨既然戴著首飾,想必就是倆女人,搞不好真能抓替身,而我倆正好夠數。想到這兒,我不敢多呆,連忙拽拽順哥,兩個人離開石棺,向後退去。
退出去一米多點,一個黑『色』影子撲通一下從我身邊滑過去,著實嚇了我一跳,我定睛一看,原來是一條四十多公分長的鯉魚,看起來得有四五斤。我心裡樂開了花,這傢伙長這麼大,肉肯定好吃。我給順哥打個手勢,意思是抓住這條魚回去好下酒。順哥會意,兩個人連忙緊緊跟上這條大鯉魚,可是在這大河裡想要徒手抓到一條魚談何容易。跟了幾下硬是跟不上,我們已經下水四五分鐘了,再過兩分鐘要是還不上去,那準得憋壞了。
我給順哥擺擺手,意思是不抓了,上去吧!
順哥伸出食指指了指前面,我探頭去看,就看見那條大鯉魚被我們這麼一追,竟然慌不擇路的一頭鑽進了岸邊的一個水桶粗細的黑洞裡。
我心想,這下子看你還往哪跑,『奶』『奶』的!自尋死路!要是那個洞是螃蟹洞,那裡面的螃蟹也得有半斤八兩的,正好抓回去一塊下酒。
我倆怕它再跑出來,連忙收身遊了過去,我們伸出手來慢慢向那洞口靠過去,走近了卻沒看到那條魚游出來。我心想難道是鑽到洞裡面去了?一般魚不會那麼傻,那洞裡面黑漆漆的,說不定有水蛇之類的,它要是游到裡面那是送死,搞不好我倆是遇到一條腦子不好的魚。
等走近了,我探頭向裡面看去,還好,那條魚就在洞口警惕地看著我們。我倆剛要伸手去抓,就見從黑洞深處“刷”的一下探出一個東西,身子一甩頭部直接撞上那條大鯉魚,鯉魚身子狠命的甩了幾下,卻是動彈不了半步。那東西在黑暗處,我們也看不真切,難道真的是條水蛇?可是沒見過蛇吃東西直接一口咬上去的,照理說應該是用身子纏住才對。
大鯉魚身子翻動幾下就再也沒了動靜,嘴巴微張著,好像是死了。
順哥從身邊扯過來一根樹枝,探過去碰了碰那條魚,誰知輕輕一碰,那魚的身子立即向裡一縮,肯定是裡面那東西給拽的。
順哥接連探了幾下,眼看那東西就要縮回洞去,順哥氣的使了使力氣,一下把樹枝穿進了魚腹裡面,然後用力的向後一扯,就把魚給拽了出來。緊接著就看清楚了洞裡的東西,那東西跟上一步,從洞裡探出身子,探出來的這一頭較細,越往裡越粗,就跟啤酒瓶子一般粗。
我的媽呀!是一條螞蝗!一條啤酒瓶子一般粗的大螞蝗!
我心想完蛋,這麼大的螞蝗要是咬上一口,那我倆的下場必然是跟大鯉魚一樣。
我一拽順哥,兩個人慌忙調轉身子拼命地向後遊起來。我一邊遊一邊回頭看,就見那大螞蝗的身子已經全部出洞,足有一米半長,它的身子一收一縮的就跟了過來。
我心裡大罵,順哥可是惹禍了,這東西竟然能長這麼大,莫不是成精了。
在水下已經呆了七八分鐘,這已是我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