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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不疾不徐將自己身後之事都說完,最後方才道:
“弟子收下了一名徒弟……”
三清道祖看向眼前的齊無惑,似乎是有些好奇訝異。
不知道這個弟子會收下什麼樣的徒弟。
齊無惑笑了笑,倒是難得賣了個關子,道:“不過,這個弟子是誰,弟子就不說了,某種程度上,算得上老師的半個故人。”
“老師可以去看看他,或許會覺得眼熟呢。”
“說起他來,倒是有些抱歉,弟子就只是帶著他遊歷了一年左右,教了大概幾個月,打下來基礎,把九轉煉元的法門還有丹法傳下去了,就不得不赴約和南極長生爭鋒。”
“不過真傳已傳下去了,剩下很多的功法典籍都放在了方寸山的書架上,只是道門傳承,自己摸索的話,恐怕會有走錯了路的危險,老師您有時間的話,可以去幫著弟子指點一下他。”
三清道祖彼此對視,微微嘆了口氣,而後皆是答應下了弟子的託付,而將一切事情都託付給老師的道人看著眼前的終劫概念化身,看著這代表著下一個紀元即將抵達的具現,目光漸漸幽深平和。
以自身為劍,以自身為鎖,以自身為天地,鎮壓之。
三清道祖看他許久,伴隨著流光的變化,終是離去了,在這空曠幽遠之地,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彼此對視,齊無惑忽而想到了,自己的老師當年似乎也是這樣。
帶著自己遊歷一年,見到了雲琴。
然後指點自己修為,旋即離別。
那時候的老師,應該也是在這天外天,對峙著那三千先天吧?
此刻之我,如過去之師;而此刻菩提,如過去之我。
時間彷彿在這個時候拉長了,過去的歲月和未來的可能在眼前鋪開。
這一切似乎是過去的重複,是一種復刻,似是一種傳承,就像是在這樣一條道路上,走著走著,自己也從那時的少年模樣,變成了現在,自己的身旁也跟著了個小道士。
道人忽而想到了嘲風和椒圖唱的那一首歌謠。
從前有座山,山上有道觀,道觀裡有個老道士和小道士。
小道士變成了老道士,老道士下山,又帶回來了一個小道士。
現在有座山,山上有道觀,道觀裡有個老道士和小道士。
當時候只是覺得這一首歌謠重複,用鄉言俚語唱出來了的時候,倒也算是朗朗上口,現在再度回憶起來,似是因經歷變多,倒也是又品咂出了些許不同的味道,就在這幽深空曠之地不由微笑了下。
對面的蒼茫古神漠然道:“已至於這個景況,汝還笑得出來?”
齊無惑淡淡道:“有何笑不出來?”
蒼茫古神道:“此地蒼茫,你雖讓吾墜至此間,可是你也是難以逃脫而出,這六界之中,你我牽制,誰也不可能脫困,那就是誰都被囚禁,可吾本就是下一個紀元的開端,在此地千年萬年乃至於更長也無妨,伱呢?”
“你當真可以在這裡,和吾耗上個萬萬年嗎?”
齊無惑道:“何必需要那麼久?”
“或許百年,或者千年,或許萬年,貧道自可以脫困。”
那古神聞言自是放聲大笑,笑聲蒼茫恢漠,似是令這天外天之地都震動不已,道:“好好好,好一個真武蕩魔,好一個鎮天靈應,且去放眼看,這世間終劫,熱寂寒寂不絕,三千,尚還有許多殘留,汝所作所為,只是困住了我,可是這終劫仍舊還在蔓延!”
“吾是終劫。”
“可是,終劫非我!”
“等到了熱寂和寒寂不斷吞噬這六界元炁,最終匯聚還是會形成虛空坍塌劫,這個世界到時候還是會崩塌湮滅,到了那個時候,你就算是困住了我,又有什麼用?汝庇護之世也已崩塌,而那時我自然脫困,抵達全盛。”
“重新履行開天闢地之天職。”
“而你所作所為,只是白白空耗時間,讓這蒼生有了些許的喘息之機罷了。”
齊無惑盤膝垂眸,似不在意這些,只是淡淡道:
“以我一人,換蒼生萬年喘息,倒也不算虧。”
“當年明真道盟的道友曾經說過。”
“這樣的交易,已是大賺了。”
古神抬眸嗤笑。
齊無惑又平和道:“況且,你所說的那些,只是順著你的期望來的,若是六界蒼生,靠著自己奮力,將這六界之中殘留,盡數鎮壓殺死,又將熱寂和寒寂抹去了,那麼,就相當於整個終劫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