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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聽到了自己的寶誥,感覺到了指向自己的那一句句雲篆,微微撥出口氣,也啟玄壇,而後按照那《玄壇原典》的方法,起了法決,旋即一指那準備好的丹藥,只覺得心神性靈都放空,而山神符印則是驟然大亮。
齊無惑的一點性靈竟是順著這地只的地脈,裹挾了丹藥而去。
他忽而隱隱明悟。
這玄壇法門的核心,並非是施法。
而是借用力量。
難怪要起法壇……
少年道人感覺到了一股,極為宏大的,溫和的地脈力量,和它比起來,自己的一縷神念不過如同一滴落入了江河當中的水,他曾經在鶴連山之中,感悟到了鶴連山的地脈力量,當時覺得無比的宏大,但是此刻的回憶,和這般宏達恢宏的地脈氣息比起來,簡直微弱。
這是誰的力量?
齊無惑心底閃過一絲疑惑,他的一縷神念包裹著丹藥,只是剎那就跨越千萬裡距離,將這丹藥放在了陶太公的法壇那邊,做到了這樣以他原本的實力決計無法完成的事情,本來還想要說些話,但是他是借力而來的,就彷彿是弓弦被拉緊,拉滿,只稍微一鬆神,就要被【彈回去】。
卻說鶴連山下,果然見到地氣流轉,丹藥卻已出現。
如自那貫連大地山川的地氣送出,陶太公已是極自傲,指著那些丹藥,撫須,笑意都有些遮掩不住了,道:“來,瞧瞧,瞧瞧,這是有假的嗎?!”
“看看這丹藥的成色,瞧瞧這法門,這除去了這鶴連山的山神無惑,還能是誰呢?”
駱一真瞠目結舌,只得苦笑:“這,才一年啊。”
“我還記得一年前他不過只是個養元氣和元精的少年人。”
“現在怎麼有這樣的手段了?”
“申兄,你說句話?”
五短身材的申洪學嘴角抽了抽。
下意識按了按心口,而後想了想,仍舊面無表情地回答道:
“哼。”
“不就是一年時間修行出寶誥嗎?”
“天地廣大,就他是天才了?他怎麼不和道祖那一脈的天才比?”
“駱一真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
“無妨,還行,心臟還撐得住。”
陶太公心情舒爽。
只是黃精懊惱:“還沒有回來啊,我都準備要化形了呢?”它的周身環繞一股澄澈的清氣,朦朦朧朧已要化作一個童子大小般的模樣,只隱隱約約可見道眉清目秀,旋即又身子一斂,又硬生生地收斂了回來,重新變回了一個小人兒。
而後雙臂環繞坐在鹿靈的頭頂,背對著諸地只土地生悶氣。
於是眾地只便紛紛安慰他。
又將諸靈丹分了,駱一真感慨道:
“當年那少年人,真的如此修為了啊,是值得祝賀的事情。”
“陶太公,這樣開心的事情,要不然喝一杯?”
陶太公沉默了一會兒,咳嗽一聲,道:“也是,這樣大的好事情,可不是輕易可以遇到的。”
“那就喝一杯?”
“喝一杯。”
“對對,就一杯,一杯。哈哈,同去,同去!”
……………………
在放下丹藥後,少年道人的一縷性靈神念,重又裹挾入了磅礴的地脈裡面。
只有如一滴水,落入了浩蕩的大世裡面,在穿行於地脈的時候,其性靈卻是看到一層巨大無比的門戶,堂堂皇皇,竟然是彷彿有如天高一般,就存在於這地脈力量之中,上面還有一個個玄妙無比的文字,其繁複無比,妙不可言,少年道人根本認不得。
旋即有一道寬宏溫暖的力量出現,有女子溫雅聲音,訝異笑道:
“二十四通法鼓,三柱清香引路,我還說是哪位真君呢?”
“這般大的排場。”
“卻是個小傢伙。”
“噫,我【地只】一脈裡面,什麼時候也出了這樣一個天賦悟性橫溢,卻又膽大包天的小傢伙呢?”這聲音似是察覺到了少年道人身上的地只印璽,於是並未動怒,反倒是笑意裡面帶著些勉勵,旋即似有一根手指伸出,輕輕在少年道人的額頭彈了一下。
“真是,不乖哦。”
齊無惑的性靈一瞬間加速回去了。
“嘶呼——”
院子裡面,少年道人後退了一步。
伸出手摸了摸額頭。
少年道人沉靜思索。
想了想,還是取出鏡子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