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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藍天映襯下,好似一個個鏽蝕斑斑的顏料塊。一堆堆瓦礫處就是先前的建築物,上面長滿爬藤和棕色的野草。過不了幾年,這個地方就會一片荒蕪,也許只會剩下破爛的牆垣。在霧氣濛濛的黃昏下,這裡依稀可辨。熔化的玻璃在腳下嘎吱作響,大塊扭曲的金屬證明鋁熱劑燃燒彈曾經在此肆虐。
第四旅透過海底生物採集裝置過濾測定出該處無放射性汙染,他們都一言不發,高度戒備。吉安的人揹著輕武器走在坑坑窪窪的路上,個個汗流浹背。他們既抱怨承擔這麼吃力的工作,又在咒罵槍炮太沉。
中尉看到威則爾的通訊員在掀翻的火車車箱一側的前方向他發訊號。他加快了腳步,趕上了先頭部隊。
身形小巧的威則爾一動不動地指著前方掛起來的鐵軌,什麼也沒說。
那鋼軌從牆上伸出來像是個絞架,不過,那的確是個絞架。有四個士兵吊在絞架上,他們的脖子比原來長兩倍。他們穿著軍裝,在微風裡吹來晃去的,正在腐爛。他們下面的石頭上劃了幾行字:士兵們!前進!
波拉德上來輕聲說:“是英國人。”
中尉四處張望了一下,看到前面就是煤礦的入口,一堆堆垃圾散落了一地。他詳盡地偵察了這塊地方,便回到了戰士們身邊。
“我聽到下面有人,”威則爾耳朵貼著地面說。
一粒子彈朝火車車箱射去,像似斷了弦的班卓琴聲杳然而逝。
“我覺得,”中尉說,“這兒是過夜的好去處。吉安!大炮前排準備!”
隨後過去的幾日裡,馬克姆越來越變得悶悶不樂。他碰上了個無法解決的問題,這使他神經過敏。
他在桑的鶴斯特時,就非常偶然地認識了中尉。他倆當時都是十六歲的年輕人,準備受訓後當軍官。但他想不到中尉會是現在這個樣子,而那時中尉是個有些安靜、心情愉快的年輕人,只是眼裡透出一絲魔影。
他們分手後的七年真是戰亂連年。中尉在英格蘭打了兩年,馬克姆打了五年。而中尉在歐洲大陸所經歷的那五年戰鬥的洗禮似乎把他鍛造成了一把所向披靡的利刃。這一切都毫無道理!馬克姆靠一紙命令和軍官對上級服從的習慣將中尉召了回來。這事涉及維克多打算怎樣處理中尉的傳聞。然而,中尉的大腦卻不是按著一定模式來思維的,他也不是可以被隨意哄騙的。現在他正朝幾乎不起指揮作用的總部挺進!
馬克姆現在可以確定中尉知道是什麼在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