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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的,只是不願承認不願面對,因為每每想到這個,心裡就是一陣絞痛。
管桐不在的日子裡,她習慣了用那把梳子梳頭,就讓它代替管桐輕輕的,充滿無限柔情的撫摸自己的長髮吧。
梳子並沒有如她先前擔心的那樣輕易的損壞,經過頻繁的使用反而更加光滑圓潤起來,每次接觸到頭髮,都讓人感到說不出來的舒服。
蘭月就對著鏡子梳啊梳啊,思緒不由飛到了剛剛認識管桐的那段時光。
“啊——”
一聲驚叫如一根釣竿一下子把蘭月從回憶的湖水裡釣了出來。
蘭月看見林小小一臉驚恐的站在衛生間門口,手上還舉著半截眉筆,那筆正在她的手的帶動下如通了電般的顫抖。
蘭月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赫然發現自己的腳下堆著一層長髮,而梳子上也凌亂的纏著一團……
幾天過去了,蘭月再也不敢梳頭,因為每次梳頭都會掉落許多的頭髮。
她上醫院檢查過,可是也沒有得到確切的診斷,只是說因為神經衰弱導致脫髮,好好休息是會恢復的。順便給她開了些藥,並告訴她要多吃寫大豆、魚、蛋什麼的。
蘭月照做了,可是沒有一絲好轉。不但如此,頭髮在不進行梳理的時候也開始脫落了,每天早起,蘭月都能在枕上,床單發現一層長髮。
奇怪的是,頭髮雖然不停的往下掉,可是蘭月的頭髮卻沒見減少,那掉的是誰的頭髮呢?
那個滿腦袋頭髮的怪物自那夜再也沒有出現過,可是蘭月卻仍舊是夜夜噩夢,夢中總有個被長髮遮住臉的人站在自己面前,自己想要逃,可是無論逃到哪裡,那張無法看清的臉總是擋在眼前。發後似有寒光滲出,寒光從蘭月的頭頂移到腳,又從腳移到頭頂,好像在觀察著,思量著,揣摩著。
長髮的背後是誰的臉呢?
蘭月不只一次的思考著,猜測著。她覺得極有可能是謝麗娜的臉,因為她慣常的冰冷的目光,還有,自己一直以為她對管桐毫無好感,或者說即便是有好感而以她的高傲的個性也是不可能有什麼表示,卻萬萬沒有想到她居然橫插一腳。校內校外那麼多男生,你幹嘛偏要我的管桐?
蘭月千想萬想,最看不透的人就是她了。不過現在她的醜惡一面已經暴露了,大家送了她一個非常通俗易懂非常恰如其分的綽號——狐狸精。
如此的深仇大恨卻偏偏要同處一室,蘭月心裡異常的彆扭,可是謝麗娜卻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任憑別人在背後指指點點,始終不動聲色。蘭月不得不佩服她超強的心理承受能力。
此刻心理承受能力超強狐狸精正躺在床上,臉上照例敷著一層面膜在閉目養神,這個樣子讓蘭月又想起了自己那個看不到臉的夢。
蘭月厭惡的白了她一眼,扭頭看向窗外,沒有約會的夜居然是如此的漫長,管桐在做什麼呢?
門開了,李賽楠和王哲嘻嘻哈哈的擠進門來,王哲還附在在李賽楠的耳邊竊竊私語,隨後又是一陣大笑。
蘭月知道他倆是在彼此交流約會時的趣事。她們樂得那麼開心,全然不顧別人的感受。蘭月賭氣的把被子蒙過頭頂,心下奇怪這段時間自己的脾氣怎麼變得越來越差了。
大概是睡著了吧,反正當蘭月把被子掀開的時候屋子裡已是一片的月色。室友們高高低低的呼吸聲證明她們已經進入夢鄉,可是在大家都在熟睡的時候,蘭月卻睡不著了。
蘭月是被來自窗子上的“砰砰”聲驚醒的,聲音並不規則,有時是急速的幾下,接著停下來,幾秒鐘後再是砰砰的幾聲。
蘭月估計是哪隻蛾子被困在了窗簾與窗戶的夾縫處,此時看到外面皎潔的月色便迫不及待的想要飛出去。蘭月把下巴支在枕頭上出神的望著窗簾。
窗簾上月色浮動,彷彿是水面的波紋在盪漾,帶給人如夢如幻之感。蘭月覺得不僅是那隻飛蛾,連自己都有飛出去的衝動。於是她起身下床打算把那隻蛾子放出去。
“唰”的一聲,窗簾拉開了,可是蘭月一下子呆住了,呆得忘記後退,忘記躲避,忘記呼喊,她看到了自己永生難忘的一幕——
一副畫,一副巨大的畫,正撲撲的一下又一下撞擊著玻璃。
畫中只有一個披頭散髮的腦袋,而它幾乎佔據了整幅的畫紙。
看不到臉,因為臉被漫無邊際的長髮遮住了。
不過那不是靜止的畫,因為那頭髮正在四散的翻飛著,張牙舞爪的對著窗戶使勁。
它發現了站在窗前的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