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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最大的安全可能。但是,她錯了……
四月份上旬是掃墓的高峰,陳家也會去濱海古園掃墓,那天下著大雨,陳昊記憶中,那天茹蘭走到一半就走散了。打了她好幾個電話,但是都是無人接聽,而那天開始陳茹蘭就得了瘋病。最後陳昊在筆記中發現那天所發生的事情。
那天。陳家來到濱海,因為他們來得早,所以濱海的人並不多,周圍下著大雨,視線非常模糊,小道極其狹窄,只能允許一個人透過。陳茹蘭跟在陳昊的身後,但是周到墓園深處的一個岔道口,她發現原本還在的家人已經走得沒影了。偌大的墓園裡一個人都沒有,只剩下了她一個人。她看著周圍,遠處能夠聞到一股紙錢的焦味,但是她卻看不到有人在,她開啟手機撥通了陳昊的電話,但是對方一直都顯示通話中。她無奈只能靠著記憶尋找自己親人的墓碑。
密密麻麻地墓碑幾乎一模一樣,粗略地看過去連照片都非常相近的,她突然開始莫名地還害怕,自從那件事之後,她的神經就異常脆弱,她覺得那種不安的恐懼感又回來了。她咬著嘴唇儘快地往前走,她想要走出這片古怪的墓區,她知道這裡不是她要來的地方。而且這裡她根本沒有來過。
但是每次當她走入十字小道,她就會發現她又來到一片陌生的墳墓,越走這些墳墓越古老,最開始的大理石碑,到後來老式的石頭墳墓,走到最後她停下了腳步,她面前已經是那種古代的饅頭墳堆了。只有一塊塊木牌立在封土堆前。
她再回頭,發現四周都是這種饅頭墳堆,清明吊子雜亂地插在了墳頭上。而天空依然下著磅礴大雨,她向後退了幾步,幾乎像是逃似地往回跑。然而無論她怎麼逃跑,環境都不會再又變化。直到她再也跑不動了,她喘著氣靠在一顆歪脖子枯樹邊。她抬頭看著天,烏黑的雲層把整個天際都鋪滿了。
她不知道呆看了多久,但依然只有她一個人。漸漸地,她讓自己冷靜下來,她嘗試閉上眼睛,當她再一次睜開的時候。場景依然沒有改變。她像是放棄似地站直了。重新向前走,此刻她開始注意到周圍的墳墓,墳墓上是有些根本不認識的名字,這使得這些墳墓看上去非常的不真實,陳茹蘭懷疑這些墳墓中是否真的會有屍體存在麼?
就在她閃過這個念頭的一剎那,天空中的大雨忽然就那麼停了下來。就像是關閉水閘似地戛然而止。她看著離她最近的墳墓,上面只有幾個模糊地名字,在墓碑下面放著一個發黑的破碗,也不知道過去裡面放了什麼,現在早就腐爛殆盡。
突然她在那些斑駁地墓碑上面突然看到了一張臉,她嚇得把手上的雨傘掉在了地上。她猶豫了片刻,還是朝著那墓碑走去,發現在這些古老的墳墓之中居然還有現代墳墓的出現,那種黑色的大理石在這些粗糙破敗的墳墓堆裡顯得非常扎眼,就想是兩個不同時空的墳地憑藉在了一起。她發現其中居然有一塊就是那個老師的,他的照片就那麼放在了墓碑的中央,慘白的臉孔沒有絲毫的表情,陳茹蘭此時回想起這個老師的過往,讓她害怕的是她居然一點印象都沒有,這個人只停留在那泥板出現的記憶中。
陳茹蘭捂著額頭,她開始想要嘔吐,她的身體開始禁不起這樣的詭異思考。她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覺得現在的一切都像是一場夢。她回頭發現其餘的那些墓碑上的照片她也都認識,這幾個人就是那些把她給綁架了的男人。她發現在那個老師的墓碑前,放著一個非常大的紙盒子,她開啟盒子,果然是那塊泥板,而在泥板的下面還有一本書。
陳茹蘭想到老師最後所說只要找到一本書,他就會回來……
當她拿起那本書之時,她就感覺到一陣暈眩,耳邊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它又來了……
她在看了一眼那個墓碑,她發現老師的照片的臉變了,黑色的血水從照片的五官內流出,而周圍的墓碑上的照片全部都開始流出黑血。她聽墳墓中有人低聲的嗚咽。
陳茹蘭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恐懼過,她受夠了,她要擺脫這一切,她僅存地理智崩潰了。她恐懼地朝著回來的路狂奔,但是無論怎麼走她都能看到那些人的墓碑以及那本書。她哭著跪倒在墓碑前,她驚慌失措地掏出手機,但因為恐懼根本無法撥通任何電話,她只是不停滴按著號碼,耳邊依然伴隨著那熟悉卻又陌生的聲音:乞兒!快跑!它又來了……
當陳昊找到陳茹蘭的時候已經是天快黑的時候,他在一堆草叢裡發現了陳茹蘭。她靠在角落裡抱著手機不停滴播著號碼,而嘴裡一直喃喃著它又來了。
陳昊馬上把陳茹蘭送到醫院,醫生只是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