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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謝景山,不是傻狗,我要為自己正名,我要去幹一件大事!】
自從江月白整理編纂的《望舒手札》在整個修真界開始流傳,謝景山曾經那‘真武第一劍’‘戰場獨行客’‘劍嘯太微’的名號就崩塌了。
為什麼?
就因為江月白那個混賬東西,為了她的形象不倒,在《望舒手札》裡胡寫!
【同門之中,南枝景山皆比吾資質高,但吾三月便趕超景山,只因景山貪睡,吾白日耕種,夜間修煉,從無懈怠,方能輕鬆超越】
貪睡?
胡說八道!
誰能證明?他謝景山不承認!
【宗門小比,景山青鋒勢如破竹,風頭無雙,大敗數人,最終青鋒敗於吾手,景山被玉嬋一刀斃命,吾又勝過玉嬋,以五靈根之資,奪宗門小比第一】
謝景山按著腰,第一了不起啊,他要不是被葛玉嬋偷襲,他也能拿第一。
呸!不要臉!
還有這個葛玉嬋,下次別讓他看見她,看見必定要當眾殺殺她的威風。
後面還寫了好多他不為人知的糗事,簡直……沒眼看!
真武仙宗,謝景山洞府內。
謝景山氣得摔了《望舒手札》,正好被走進來的楚歸荑看到。
楚歸荑趕忙衝過去撿起玉書,小心翼翼的檢視是否損壞。
“師父,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搶到的,你都不知道這東西有多難買!”
現在的楚歸荑,亭亭玉立,容貌定在二十出頭的樣子,眉眼之間有前世荊楚君的樣子,卻又比荊楚君更靈動明媚。
她結丹的時候,就已經回憶起前世的一些事情,這也是多虧了當年南穀道君的佈置,否則她根本不可能憶起前塵往事。
她還是天衍宗的弟子,卻時常住在真武仙宗,侍奉在如今的南谷仙君身側,也只有南谷仙君知道她的身份,其他人有猜測,她從不認。
真武仙宗從天衍宗得了一個謝景山,現在天衍宗又從真武仙宗收了一個楚歸荑,因果迴圈,也讓倆家宗門因此交好。
只要不洩露宗門隱秘和功法,兩家都不在意謝景山喚蒼火師父,也不在意楚歸荑叫謝景山師父。
謝景山拿了劍就走,“我出門一趟,歸期不定。”
楚歸荑趕忙追上兩步,“你要去做什麼啊?”
“殺人!”
謝景山御劍離開,楚歸荑抱著玉書小聲嘟囔,“這上面也沒胡寫啊,師父你就是很愛睡覺嘛~一看書就睡覺,我看你是被拆穿了,所以惱羞成怒。”
搖搖頭,楚歸荑幫謝景山把洞府各處的陣法開啟,鎖好門離開。
*
青龍界,東方星盟駐地。
謝景山風風火火地衝進去,直奔懸賞處,把自己的令牌拍在管事修士面前。
“現在全上界懸賞最高的是哪個?”
他要獨自一人,接下全修真界最難最有名的懸賞,重新給自己樹立威信,讓全修真界都知道,他謝景山不是隻會睡覺的傻狗!
“最高的啊,毒手羅剎,沉舟散人。”
嘩啦!
一盆涼水澆下來,謝景山剛剛噴薄的熱血瞬間變涼,臉色有幾分難看。
“她怎麼還掛在這兒啊!”
桌子後面管事的修士也是一臉為難,“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根據各個星盟的情報,沉舟散人三百年前就很少出沒了,這些年大部分應該都是打著沉舟散人旗號到處犯事的。”
“可惜好多被搶被屠的門派家族都不知內情,我們又沒證據說不通,就只能任由他們不斷地累加沉舟散人的賞金,導致沉舟散人高居榜首,下不來。”
謝景山鼻孔噴氣,思索一番之後道,“這懸賞我接了,把最近三百年的情報都給我。”
等他把假沉舟抓出來,定要叫江月白好好跟他說聲謝謝,把他的光輝事蹟寫在《望舒手札》裡,他會盯著她,一個字一個字的認真寫!
管事修士麻利地給謝景山拓印情報,等待間隙,謝景山到處掃視,看到旁邊完成懸賞的累計榜,不由倒抽一口涼氣。
第一名,一年完成懸賞二十五單。
比第二名多了十單,這等於平均半月一單,誰啊?這麼生猛!
謝景山順著第一行往後看,這種榜單不會留真名,只會留下一個特殊的標誌,也方便有人有需求的時候,可以找此人委託任務。
那是一隻青色的蟬,蟬?
謝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