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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陶豐年手裡奪過米碗,把他擠到一邊,心疼的把撒出來的靈米一粒一粒撿回去。
陶豐年把手在身上抹了抹,看著眼前還沒案板高的小丫頭,會心一笑,從儲物袋裡取出一塊藏了許久的妖獸肉。
“今天咱們燉肉吃,吃飽了爺爺教你扎馬步和刀法。”
“肉!我喜歡!”
江月白驚喜大叫,雙眼晶亮,止不住的咽口水。
旭日東昇,霞光萬道。
江月白髮現陶豐年對她忽然變得嚴厲,吃早飯時就說說說。
坐姿要端正,吃飯要細嚼慢嚥,不許晃腿,不許磕碰碗碟,不許翻撿菜餚。
飯後考校她識字背書,教她《倉頡四篇》《幼學瓊林》,還取了文房四寶讓她練上古云篆和龜甲文。
然後便是頂著書扎馬步,扎著馬步學法術手訣變幻。
午飯過後,陶豐年在院中佈置高低錯落的木樁,以星斗排布。
教她《追星步》,之後又是一套《砍柴刀法》。
到了夜間,江月白看著面前香氣撲鼻的飯碗,飢腸轆轆,卻是胳膊痠痛拿不起筷子。
陶豐年坐到身邊,輕柔的給江月白疏鬆筋骨。
“累嗎?”
“累,但我知道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所以心裡踏實。”
江月白說得都是實話,比起累,她更怕不讓學,就像山門前那般,一點機會都不給她。
陶豐年讚賞點頭,取出一包藥材。
“吃完飯燒些水,用這藥材泡澡活血,明日便不疼了,修行說難,實則也不難,簡單之事重複做,熟能生巧便是其中訣竅。”
“嗯,我記住了。”
第二日,陶豐年教完課便出門勞作,江月白對修真界的一切都如飢似渴,即便陶豐年不在,她也認真的練字,扎馬步,練步法刀法和手訣。
按部就班,不驕不躁,不疾不徐。
*
秋蘭飄香,靈穀日漸豐熟。
靈田中,靈耕夫帶著各自學徒辛勤勞作,將一茬茬沉甸甸的靈谷收割捆紮,堆在田間地頭。
每到此時,眾人皆富足歡喜。
交完宗門所需,剩餘的總能換些靈石丹藥,這便預示著修為提升,預示著築基的希望又進一步。
陶豐年早幾日便收完靈谷,一大早以震靈鋤鬆土,將赤炎訣培育好的冬種撒下,施雲布雨。
一番細雨過後,幼嫩禾苗破土而出,青翠欲滴,生機勃勃。
陶豐年臉上揚起滿意笑容,挺直脊背,捶打後腰。
“陶老您這動作還真是快啊,我們還在秋收,您冬種都種完了,新釀的紅櫻果酒,來上一口?”
宋佩兒摘掉斗笠拎起酒罈,倒了碗櫻粉色的果酒遞給陶豐年。
陶豐年伸手接過碗,宋佩兒頗有些意外的挑眉。
“喲,您老最近心情不錯啊,我這娘們唧唧的酒也願意喝了?”
陶豐年抿上一口,“解渴便好。”
宋佩兒嗔笑一聲,四下尋找,“你那小嘴忒甜的丫頭沒帶出來幫忙?”
“在家修煉,你那學徒不也沒帶出來?”陶豐年寒暄道。
宋佩兒眉頭一挑,“呂瑩啊,昨日剛突破到練氣一層,我讓她今日休息鞏固,明日就開始學習功法了。”
“十九天突破,咱花溪谷這批學徒裡頭一個,放在外門也是中等水平,想來不出三個月就能學會一道基礎法訣,幫我分擔分擔地裡的活計了。”
陶豐年沉默不語,白丫頭三天前就將《庚金功》入了門,正式進入一層,開始學習鋒芒訣了。
宋佩兒眼珠微動,湊近了問,“你那丫頭如何?還沒動靜?”
陶豐年將酒一口飲盡,把碗遞迴。
“快了。”
鋒芒訣就快學成了。
說完,陶豐年扛上鋤頭就走,宋佩兒在背後撇了下嘴,“明知你壽元將盡,上頭也不給個好點的學徒叫你積攢貢獻點,五靈根頂什麼事兒!”
回到小院,陶豐年推開院門就見江月白在木樁上金雞獨立,頭頂花瓶穩如磐石,髮絲凌亂眼神專注。
十指勾動間,一抹金芒陡然迸發。
鋒芒訣,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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