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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風峽。
赤地千里,滿目荒涼,山石呈暗紅色,光禿禿,唯有背陰處石縫中,生出幾根乾巴巴的野草。
炎陽似火,炙烤大地,熱浪扭曲視線,周圍練氣修士無不滿頭熱汗,拉扯衣襟用手扇風,暗罵這破地方。
江月白從傳送陣中出來,回味剛才傳送時的奇異感覺。
她身穿七品水屬性法衣,通體涼爽,走出峽谷。
視線穿過熱浪,見土褐色建築群依山而建,不同於天衍宗的亭臺仙氣,蝕日宗給人一種原始粗獷的野性氣息。
天空中往來的修士或御劍,或乘獸,還有些奇形怪狀的飛行法器,留下道道光痕,倒是極為熱鬧。
各宗各派已在烈風峽外開闊處安營紮寨,佈陣插旗。
五花八門的大陣光暈連綿成片,各式各樣的幡旗迎風招展,氣勢澎湃,給江月白一種行軍打仗之感。
遠遠看到天衍宗的靈旗,江月白走下山嶺,步入營地。
周邊往來的各宗弟子看似和氣,彼此見面頷首打招呼,實則暗流洶湧。
江月白髮現好幾道盯著她身上儲物袋和寒玉墜,不懷好意的目光。
她不動聲色的往前走,在無人處取下無相面具恢復本來面貌,找出天衍宗親傳弟子的令牌捏在手心。
中心營地關卡前,爭吵聲不斷。
幾個身穿赤紅色服侍的蝕日宗練氣弟子,圍住天衍宗和流雲宗十來個練氣弟子不放行。
“諸位,我蝕日宗負責營地各處安全,檢查你們身上攜帶物品那是應該的,若是讓三元教的邪修混入營地,出了問題我們可擔待不起。”
“你們這哪裡是檢視物品,分明就是趁機搶劫!”
開口的是天衍宗一個外門男弟子,蝕日宗弟子分毫不給面子,有意無意的掃了眼不遠處帳篷里正閉目養神的絡腮鬍修士。
“任何涉及邪道的物品,我們都有權扣留查驗,待到劉師叔查驗無誤,自會在你們離去時還給你們。”
說得冠冕堂皇,實際上人人都知道,入秘境風險很大,到時能有多少人全身而退,人死在秘境裡,東西便落入他們的口袋裡。
“那也查查我吧。”
一隻修長的手捏著儲物袋和青玉牌遞到蝕日宗領頭男弟子面前,他順手要接,忽然看清令牌樣子,渾身一顫,惶恐後退。
那是天衍宗親傳弟子令,幾個天衍宗弟子發現是江月白,喜上眉梢,拱手拜禮。
“拜見江師叔。”
江月白淡淡的嗯了聲,站到眾人前方,“怎麼,不查我的?”
“下面人不懂規矩,師妹勿怪。”
粗獷男聲傳來,一直坐在帳篷裡的絡腮鬍修士快步走來,一腳踹翻剛才還囂張的領頭男修。
“這點事都辦不好,滾一邊去。在下劉焰明,敢問師妹是天衍宗哪位真君弟子?”
“瞎了你的狗眼,這是我們九川真君唯一弟子,江月白江師叔。”
身後那位外門男弟子耀武揚威,江月白一眼瞪過去,對方悻悻閉嘴。
劉焰明大驚失色,黎九川這幾個月出盡風頭,無人是其對手,他的親傳弟子,他可惹不起。
“職責所在,江師妹勿怪,令牌無誤,我這就讓人放行。”
關卡障礙被搬開,江月白掃視眾人,一言不發獨自離開。
眾人歡呼雀躍,流雲宗幾個弟子仰慕江月白風姿,見她年紀不大就已是築基修士,紛紛向天衍宗弟子打聽江月白來歷。
劉焰明也聽了一耳朵,看著江月白遠去背影冷笑,“乳臭未乾的小丫頭,一點人情世故不通,遲早死在秘境裡。”
這時,後面又來幾個身穿不同服飾的練氣散修,劉焰明使了眼色,蝕日宗弟子再次圍上去。
這批散修不似宗門弟子,沒有爭吵拉扯,每人塞了些靈石給蝕日宗弟子,順利過關。
江月白一路走到天衍宗營地,從來往修士口中得知,因為蒼炎之地開啟,靈氣外溢,所以周邊獸潮頻頻。
招募練氣修士前來是為抵禦獸潮,築基修士目前的主要任務,仍是掃蕩清剿秘境中的妖獸和煞魂。
查驗完令牌,江月白被直接帶到主營帳外,營帳被陣光籠罩,無法探查,也聽不到任何聲音傳出。
“九川真君,拂衣真君和其他宗門的各位真君正在商議要事,還請江師叔稍等片刻。”
“拂衣真君也來了嗎?”
江月白還以為,天衍宗只有師父和蒼火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