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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實在忍不了就拆夥啊?”
趙拂衣定定的看著江月白,江月白不甘示弱的回瞪。
趙拂衣握拳冷哼,甩袖便走。
“你走慢點,身為馭屍你要走我後面啊鐵嘴!”
從兩山縫隙另一邊離開,趙拂衣滿身血汙披頭散髮,帶著沒有面容的無相面具,一身氣息與死屍無異。
就算江月白喊趙拂衣‘鐵嘴’也無動於衷,只是眼神冷厲斂著殺氣。
一路翻山越嶺,遇到妖獸和煞屍能避便避,避不開就殺。
遇到難以翻越的障礙,江月白便取出黑羽披風,拖著趙拂衣飛過去。
元嬰真君的身體跟尋常築基修士不同,就算趙拂衣此時修為壓制到築基巔峰,身體重量也不是江月白能輕易承受的。
而趙拂衣原本力量強大,身體重量對趙拂衣自身而言可以忽略。
這也是高階修士就算只有肉身,低階修士也無法輕易將其滅殺的原因,除非藉助強大的法寶或者秘術之類的東西。
突然發現這一點之後,江月白心情有點微妙,趙拂衣明知道自己現在也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弄死她,竟然還會被自己威脅到。
連行三日,兩人停在一片枯樹林外。
入目之處全都是漆黑如碳的大樹,樹上生紅葉,紅葉如火焰般隨風而動,樹身上有大量背生火紋的黑甲蟲,正是雲裳之前給江月白看的食火天牛。
“這樹林是必經之路,若不從此處過,便要從山坡下面過,我剛才探查過,那裡有兩個築基邪修埋伏在暗處,還有兩個羽族異人在巡邏,一不小心就會打草驚蛇。”
江月白壓低聲音跟趙拂衣說,兩條路都不好過。
趙拂衣默默蹲在江月白身旁,看江月白一身狼藉,都是這些日子戰鬥中留下,江月白的強悍讓趙拂衣暗自吃驚。
但江月白只有一個人,還要帶著一個不能動武的人,受傷是在所難免的。
這樣的江月白,讓趙拂衣想到當年冥海上,拖著黎九川逃命的自己,此中艱難,只有體會過的人才知道。
思及此處,趙拂衣開口道:“食火天牛太難纏,走山坡下,布‘風火天絕陣’,可輕易圍殺四人。”
“風火天絕陣是啥?”江月白問。
趙拂衣耐著性子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畫陣圖,“此地風火氣盛,你只需用中品靈石在這幾個地方快速下陣點,頃刻間就能起陣,支撐一盞茶的時間不成問題。”
江月白伸著頭看,半晌後道:“看不懂。”
咔嚓!
樹枝折斷,趙拂衣咬牙道:“你陣道基礎紮實,怎麼可能看不懂?”
江月白笑道,“我那不是紮實,是低階,我人也不沉穩不適合佈陣,佈陣天賦也不如何忘塵,一時半刻真的學不會。”
趙拂衣盯著江月白,咬牙點頭,“沒想到你竟記恨我到如此程度,這種肚量,如何成事?”
“我不是一開始就告訴您了嗎,我這人心眼小得很,您以前是瞧不起我,現在是高估我,這陣我從未接觸過,就算我天賦卓絕一次就能成陣,
你說的片刻成陣也是你的標準,或者何忘塵的標準,我沒有把握這麼快成陣,所以這個辦法很不保險,一旦打草驚蛇,驚動大批邪修,你我都得死。”
“那你待如何?”趙拂衣問。
江月白看向山坡下方,一笑,“你別露餡,我們可以直接走過去,就算不能,我也有別的辦法。”
說完,江月白從石頭後站起,握著七煞幡攪起滾滾黑霧,御風直下。
趙拂衣將半截樹枝捏碎在手心,咬牙強忍,直挺挺的跟在江月白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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