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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漾著慣有的邪笑,在我耳邊吹氣:“你不是一直想見到他麼?我這是在幫你。不過你們這次見面,恐怕身份就要不同了,我可是我的華貴妃。”
一股怒氣衝得我什麼也不顧,揚起手就要打他,卻被他攥住,狠狠的對我說:
“你這輩子,都別想再羞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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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雙:
五月十七日,離冊妃的日子還有十天。
宮內開始忙碌了起來。
本來冊妃並不是什麼大典,卻因為物件是她,我就定要弄得世人皆知。
至少要讓那人男人知道。
因為他跟我的恩怨,還未曾了結。
原本在邊疆時,對於娉蘭的訊息我就未曾中斷,也更明白只要她在這裡,那人就一定會來。男人一旦沾了情愛,就會變得萬分愚蠢,甚至連性命也不會再管。
更何況是為了她。
所以才要把我冊她為妃的訊息,通傳四方。
好將我所受的一切,還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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娉蘭:
那日後,我的宮門外依舊沒有守衛把手。
但直覺告訴我,只要我一出宮門,身邊定會立時充滿了暗自跟隨的侍衛。
果然那人不會那麼輕易就給我自由。
但有些東西,我還是要弄明白的,比如那個奇怪的馬倌。
怕不雙生疑,一開始並沒特意的去打聽,只是每日到麟趾宮下面的草地上碰運氣。可黑風並沒出現在那裡,他自然也沒有。
有點洩氣,後來幾要放棄。
就在我以為那日的一切都是幻覺的一箇中午,意外的他居然又出現了。
手裡捧了把瓜子,坐在樹杈上悠閒的嗑著。
第一句話是:“要不要吃?是五香的。”
我微微搖頭。
他又往嘴裡送了兩個,才跳下來,對我道:“我本來也想把那匹笨馬拉上來,可惜要繞過侍衛實在是太麻煩,而且它也不會輕功。”
會輕功的那就不是馬了……
我輕笑,不自覺的就對他感到親切了起來。
大概是因為眉眼中的那幾分熟悉。
“你總是這樣飄忽不定麼?”我問他,總覺得他太過神秘。
他搖了搖頭:“不是我飄忽不定,是那些人太慢了,我師父說,我的輕功舉世無雙,就連他都遜色了幾分。”
“哦?那你師父是誰?”
他淘氣的一笑:“那可不能說。”
“怎麼不能說?”
他卻不答,站起身瞧了瞧外面,道:“那天那人又過來了,我晚些再來找你。”說完,只是一閃身,就不見了蹤影。
我除了詫異外,再也做不出其他的表情。
不雙過來跟我用膳,他沒說什麼話,我也沒吃什麼東西。
直到一盞茶的功夫,有個小太監過來找他,才算散了。
之後到晚上,他也沒再出現。
倒是那個馬倌十分守信,剛一掌燈的時候便跳進了我的院子。看他的身體輕盈,倒真是有些功夫在身上。
這次他沒拿瓜子,只是天氣太熱,手裡拿了個簡子般的小木板呼扇著。
我開始沒在意,就問他要不要用些消暑的甜品。
他忙點了點頭,感激道:“我這人最怕熱了,剛六月就跟火燒一樣。”然後就把那竹簡放在一旁,從定兒手裡接過甜湯灌了下去。
這下我才注意到那塊板子,似乎寫了幾個字。
落款是張什麼。
一時好奇,就拿起來看,可看了不到兩行,便驚出了一身冷汗。
“永絡國君近日染疾,病體沉重,已回國都。邊疆由袁氏駐守,守軍二十三萬,其中四十萬已為韓王暗中調離,勢弱。且木澤亦有反悔之意。此乃天賜我朝良機,陛下可立即揮師南下,捲土重來,定能直搗黃龍,建不朽之功業。”
這分明是潛在子煌身邊的奸細給不雙送來的密報!
我急忙抓住那馬倌,問他:“你這個是從哪來的?”
他愣了一下,看著我手裡的竹簡才恍然:“哦,是我在宮裡溜達時隨手拿的,你認識上面的字麼?”
我渾身都在顫抖,也不能跟他多說,而上面的內容更讓我揪心,子煌病了麼?怎麼會病的?還有父王為何要把大軍調離回去?
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