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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未衍沒動靜,白少秦按捺不住了,他攔下雲不飄,用那種心痛的眼神直擊她的靈魂深處。
“傾城,師兄帶你回家。”
哦,師兄。
墨傾城的爹墨言生憑生只收了一個弟子,便是白少秦,比墨傾城大幾歲,大約是為了自家女兒有個玩伴。
雲不飄仔細感受,墨傾城沒有任何反應,說明這姓白的還不如那靈寵在她那裡有存在感。
她想了想,問:“墨言生死前你都做了什麼?墨傾城被仙族追殺的時候你又做了什麼?”
丹十二孃和金螺衣的故事圍繞著男女主角,並沒說其他相干的人。
白少秦眼眸一晃。
他當然有一套正大光明的說法。
但云不飄不聽呢。
她看著芝蘭玉樹風度翩翩的男子,明確告訴她:“墨傾城沒把你放眼裡,不當你是仇人已經是為過去情誼留的體面。”她頓了頓:“你是不是很弱?比卿未衍差很多吧?”
白少秦臉皮一抽。
紗簾後的卿未衍眼皮顫了下。
白奎怒:“你胡說!我家主人可是下一任掌門人選!”
“白奎。”白少秦制止。
雲不飄沒談過戀愛,但不代表她沒腦子,她略微一想,露出恍然的表情,頻頻點頭。
“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
二樓的“貴客”們都放大耳孔。
“你是墨言生的徒弟,是墨傾城的師兄,兩人一死一叛,你的處境不可能好。你再努力也抹不去身世上的汙點,只有將墨傾城帶回去將功贖罪——”雲不飄直直盯著白少秦的眼睛:“才能戴罪立功,才真正有了繼任兩儀門掌門的資格。”
白少秦控制不住的雙手發抖,這個夜遊,這個該死的夜遊,她憑什麼——全說對了。
艱難扯動嘴角:“並不是這樣。”
眾人心裡一陣噓,是不是這樣大家不是傻。
“不過,你一個凡人城池的小小夜遊知道的挺多。”
白少秦的話裡大有深意,提醒眾人云不飄身後有人。
雲不飄混不在意:“多嗎?墨傾城和卿未衍的故事能寫成話本子傳遍天下了,哪個女孩子不張口就來啊。你知道,這叫什麼?”
什麼?
眾人聽見她朝卿未衍的方向大聲道:“秀恩愛,死得快。”
咔嚓——
卿未衍手下桌面裂了縫。
緊接著雲不飄對白少秦道:“就憑你現在全須全尾站在這,你就不可能是墨傾城的朋友。”
白少秦臉一僵。
雲不飄冷笑著道:“士為知己者死。凡是活得好好的,都是墨傾城的敵人。來找我的,都不是好人。至少,對我不懷好意。”
眾:彷彿我們都是傻子,白喝這麼多壺茶了,哦,沒喝,白給那麼多金子了。
雲不飄涼涼的目光掃過所有人的面部,所有人有一瞬間的不自在。
她冷哼一聲,下了樓揚長而去。
死孟償,作為老闆一定要親自和客戶維繫關係嗎?要他這個助理何用!
唉,別明天都不來了吧,她還得養家餬口呢,愁人。
幸好第二天白少秦白奎雖然沒來,但別人依舊打卡簽到,卿未衍更是雷打不動,那間前後通透的貴賓間顯然成了他的專間。
而第三天,白少秦白奎也來了,沒事一般,可見臉皮修煉到家了。
雲不飄敲打孟償一頓,說自己是官府的人哪有閒功夫打理茶樓,讓他自己看著辦,不然就上菜。
孟償:看著金子的份上,我忍。
她去找魅無端,愁眉苦臉:“所有人都讓我死。”
魅無端:“你發什麼神經?”
雲不飄掀起椅子上的皮毛把自己裹住,只露一張臉,愁雲慘淡:“我都自困氿泉了,他們還是追到茶樓來。明擺著的,他們是衝魔神珠妖皇令來的。”
魅無端眨眨眼,這樣想也不差,這兩天他沒去,但也知道那裡發生的事,雲不飄說所有活著的人都是墨傾城的敵人這話倒也不差,反正現在活著的人都在打她的主意。
安慰她:“不亂跑你小命就保住了,他們不敢亂來的。”
雲不飄呵呵,兩根手指指指自己指指外頭,反覆幾次:“頭兒,我聰明人家也不笨,換了我,對上這麼一個刺兒頭,不是沒法子解決。”
什麼法子?
“凡人多,人家那邊的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