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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的每時每刻,她都提心吊膽,如履薄冰。
茅山派的道觀裡有二十多間房屋。清心子把她抱到其中一個房間門口,將她輕輕放在地上,然後推門走了進去。
胡小雪站在門口,咬著手指,暗自沉吟:不會真的要一起睡吧?是不是茅山派的道士太多了,房子不夠分,所以兩人一間?若是晚上和清心子同屋而眠,她肯定睡不著。嗚嗚--
“怎麼還不進來?”屋裡亮起了燈,光芒耀眼。清心子在裡面問道,聲音如清澈的溪水在淙淙慢流。
胡小雪垮著臉走進房間,看到屋裡雖然擺設簡單,但是卻一塵不染,十分整潔。可見房屋的主人是個愛乾淨的人。
只是,為何只有一張床?不會吧?難道不只同屋而眠,還要同床共枕?不要啊!她不要和修道士一起睡啊!這不是在睡覺,而是在玩命!
清心子把門閂上,然後開始脫外袍。
胡小雪把眼睛轉到一邊去,吞吞吐吐道:“清心子師兄,一張床睡兩個人,你覺不覺得太擠了?”她可不可以睡在地上?
清心子此時已經脫掉青色僧袍,坐在床上正準備脫青色布鞋,聽到她的話,俊臉不由一怔:“我們茅山派都是兩個人一起睡的。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
“啊?習慣了?”胡小雪煩惱地扯了扯頭髮。他習慣了,可是她不習慣。她是妖精,妖精怎敢和捉妖道士同床共枕?萬一他突然認出她是妖精,把她滅了怎麼辦?
“空心子師弟,我覺得這幾天你有點奇怪,今天尤其奇怪!”清心子緩步踱到她面前,仔細端詳著她。
胡小雪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好害怕啊!和他在一起,心一直是提起來的。嗚嗚--她要被他嚇死了。
“你多心了。好睏,趕緊睡吧。”胡小雪努力克服自己的恐懼,脫衣上床,蓋上被子,靠牆躺著。
和捉妖道士一張床睡覺,她哪裡能睡得著?她先是面朝牆壁,背朝清心子躺著,後來擔心清心子從後面襲擊她,就翻了個身,面朝清心子躺著,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一瞬也不眨地盯著他,生怕他突然發難,對自己下手。
胡小雪因為害怕和緊張睡不著,沒想到清心子竟然也睡不著。
他翻來覆去翻了幾個身,最後面朝胡小雪躺著,睜著一雙秋水長天般的明眸,認真打量她。
兩人近在咫尺,面對面躺在床上,視線膠在一起。
她警惕地瞪圓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他探究地睜大眼睛,非常認真地凝著她。
胡小雪在被子底下捏緊了拳頭,後背沁出一層薄汗,暗道:他為何不睡覺,一直在看我?莫非他懷疑我的身份?我要小心些,莫要被他抓去煉丹!
清心子心裡跳了幾跳,感到身體隱隱有些發熱,心想:“他”看起來和空心子師弟長得一樣,可是“他”的眼神,言談,舉止,身上的氣息,都不太像空心子師弟。
以前空心子幫他搓背,他從來沒有產生那種奇異的酥麻感,如同電流透過身體,渾身熱熱的,忍不住哼出聲。
還有,他看到“他”在水裡潛游的雪白軀體,居然流出了鼻血,而且有種熱血沸騰,想要狠狠發洩的感覺。
他一直都是清心寡慾的,從來沒有對任何人產生過邪念。為何會突然對“他”產生奇怪的感覺呢?
清心子眨了眨長睫,眼神有點迷濛,他試探著向胡小雪伸出一隻手,摸了摸她的身子,觸感好柔軟,他滾動了一下喉結,覺得有點口乾舌燥。
胡小雪被他摸了一下,嚇得打了一個哆嗦,眼神恐慌地望著他:“你,你要幹什麼?”是不是知道她是冒牌貨了,想要收拾她?
“你是誰?”清心子看著“他”驚恐的眼神,愈發覺得她不是空心子。真正的空心子不會這麼怕他。
胡小雪扯動嘴角,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我是你師弟空心子啊。”嗚嗚--真的被他瞧出破綻了。怎麼辦?
清心子把手伸到她臉上,摸了摸,想看看她是否戴了人皮面具。胡小雪抓住他的大手,把臉扭到一邊,不讓他摸她的臉。
清心子仔細在她手上摩挲了一會,輕聲說道:“手感不同。摸你的手,感覺到一股電流。”
“錯覺,錯覺!”胡小雪苦著臉,用力向外抽自己的手,然而他卻越抓越越緊,兩手之間的熱度越高越高,直到熱汗涔涔。
清心子不太能理解自己此刻的想法。按理說,既然覺得“他”不是空心子,那麼就應該立即把“他”抓起來審問,然而他卻莫名地享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