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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一想,只有這樣暗示∶『那麼你坐一下,我先去抹個身。』
抹過身自然該上床了。聽得這話,他急她也急,便不再多作考慮,站起身來說,『我要回去了。』
『回去?』胡雪巖心想,這得找人來送,當然是自己義不容辭,一來一去又費辰光又累,實在不想動,便功她說∶『何必?馬馬虎虎睡一會,天就亮了。』
阿珠猶在遲疑,一眼瞥見在打瞌睡的愛珍,頓感釋然,有愛珍陪著,就不必怕人說閒話。
於是又說了兩句閒話,各自歸寢,卻部不能入夢。胡雪巖心裡在想,阿珠這件事真有點進退兩難,照她的脾氣,最好成天守在一起,說說笑笑,如果嫁個老老實實的小夥子,一夫一妻,必定恩愛。象自己這種性情,將來難免三妻四妾,阿珠一定會吃醋,何苦鬧得雞犬不寧?
於是他又想到陳世龍。看樣子,阿珠並不討厭他,只是她此刻一心要做『胡家的人』,不會想到陳世龍身上。倘或一方面慢慢讓她疏遠,一方面儘量讓陳世龍跟她接近,兩下一湊,這頭姻緣就可以成功了。
這一成功,絕對是好事。阿珠的父母,必定喜歡這個女婿,他們小夫妻也必定心滿意足,飲水思源,都是自己的功勞。別的不說,起碼陳世龍就會死心塌地,幫自己好好做生意。
打定了主意,恬然入夢。第二天一早起身,盤算了一下,這天該辦的大事有兩件。第一件是王有齡要晉省述職,說過要約他一起同行,得去討個回話。第二件是跟鬱四去商量,哪裡設法調一筆款子,把月底應解藩庫的公款應付過去。
『你來得正好!』王有齡一見他便這樣說∶『我正要找你,有兩件事跟你商量。先說一件,要你捐錢。』
這句話沒頭沒腦,聽不明白,但不管是捐什麼,沒有推辭的道理,所以他很豪爽地答道∶『雪公說好了,捐多少?一句話。』
『是這樣,我想給書院裡加此「膏火」銀子,你看如何?』
寒士多靠書院月課得獎的少數銀子,名為夜來讀書的『膏火』所需,實在是用來養家活口的。『這是好事!』胡雪巖也懂這些名堂,『我贊成!捐二百兩夠不夠?』
『你出手倒真闊!』王有齡笑道,『你一共捐二百兩銀子。一百兩書院膏火,另外一百兩捐給育嬰堂,讓他們多置幾畝田。』
『好,就這樣。銀子繳到哪裡?』
『這不忙。我談第二件。』王有齡又說,『本縣的團練,已經談妥當了。
現在局勢越來越緊,保境安民,耽誤不得,所以我馬上要到省裡去一趟,說停當了,好動手。預備明天就走,你來不來得及?『
『明天就走哪裡來得及?』胡雪巖想了想答道∶『最快也得三天以後,我才能動身。』
『那麼,你一到省就來看我。還有件事,解省的公款怎麼樣了?上面問起來,我好有句話交代。』
這是個難題。王有齡不上省,延到月底繳沒有關係,既已上省,藩司會問∶怎麼不順便報解?這話在王有齡很難回答,自己要替他設想。
『講是講好了,月底解清。不過雪公不能空手上省。我看這樣,』胡雪巖說∶『雪公能不能緩三天,等我一起走?這三天工夫當中,我有雪公湊五萬現款出來。這樣子上省,面子也好看些。』
王有齡想了一下答道,『那也好!』
事情說定了,胡雪巖急於想去湊那五萬現款,隨即去找鬱四,說明經過。
彼此休慼相關,而且鬱四早就拍過胸脯,頭寸排程,歸他負責,所以一口答應,等臨走那天,一定可以湊足。
於是胡雪巖回到大經,把黃儀和老張找來,說三天以後就要動身。問他們貨色能不能都料理好,裝船同走?
『來不及!』黃儀答道∶『我今天一早,仔細算過了,總要五天。』
『今天七月初八,加五天就是十三,二十以前趕得到上海。』胡雪巖靈機一動,『我跟王老爺已經約好,不能失信,我們十一先走,你們隨後來,我在杭州等。』接著,他又對老張說,『阿珠想到上海去玩一趟,就讓她去好了。』
『好的!』老張深表同意,『阿珠這一向也辛苦,人都瘦了,讓她到上海去逛一逛。』
『還有件事,』胡雪巖忽然有個靈感,『我們要做好事!』
黃儀和老張都一愣,不知道他何以爆出這麼句話來,好事怎麼做法?為誰做好事?
當然,胡雪巖會有解釋∶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