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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就是一計。我看┅┅』孫德慶終於很率直地說了出來,『有點不大靠得住!』
『靠得住。』劉慶生說,『真的靠不住,我再回來,孫先生象我的長輩一樣,也不會笑我。』
這兩句話很動聽,孫德慶點點頭∶『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爬,你一出去就做檔手,也是大源的面子,但願不出笑話。如果真的靠不住,你千萬要當心,早早滑腳,還是回大源來。』
過去也有過虛設錢莊,吸進了存款,一倒了事的騙局。孫德慶『千萬要當心』的警告,就是怕有此一著,將來『東家』逃走,做檔手的要吃官司。
這是決不會有的事,但說這話總是一番好意。劉慶生本來還想表示,等錢莊開出來,跟大源做個『聯號』,現在當然也不必送這個秋彼。答應一聲∶『我一定聽孫先生的話。』隨後便告辭了。
離了孫家,來到胡家,他把這一天的經過,扼要報告了胡雪巖。聽說他在客棧裡包了一個院子,胡雪巖就知道他做事是放得開手的,原來還怕他拘謹,才具不夠開展,現在連這最後一層顧慮也消除了。
『好的,你儘管去做。該你做主的,儘管做主,不必問我。』
『有件事,一家要胡先生自己做主。』劉莊生問道,『字號不知道定了沒有?定了要請人去寫,好做招牌。』
『對,這倒是要緊的。不過,我也還要去請教高明,明天告訴你。』
第六章
他請教的不是別人,是王有齡。
『題招牌我還是破題兒第一遭。』王有齡笑道,『還不知怎麼題法,有些什麼講究?』
『第一要響亮,容易上口,第二字眼要與眾不同,省得跟別家攪不清楚。
至於要跟錢莊有關,要吉利,那當然用不著說了。『
『好,我來想想看。』
他實在有些茫然,隨便抽了本書,想先選幾個字寫下來,然後再來截搭選配。書架上抽出來的那本書是《華陽國志》,隨手一翻,看了幾行,巧極了,現成有兩個字。
『這兩個字怎麼樣?』王有齡提筆寫了《華陽國志》上的兩句話∶『世平道治,民物阜康。』在『阜康』上面打了兩個圈。
『阜康,阜康!』胡雪巖唸了兩遍,欣然答道,『好極!既阜且康,就是它。』
說著,他就要起身辭去,王有齡喚住他說,『雪巖,我有個訊息告訴你,我要補實缺了。』
『喔!哪個州縣?』
『現在還不曉得。撫院的劉二來通知我,黃撫臺約我今天晚上見面,他順便透露的訊息。照我想,也該補我的缺了。』
就這時只見窗外人影閃過,腳步極其匆遽,胡雪巖眼尖,告訴王有齡說∶『是吳委員。』
門簾掀處,伸進一張笑臉來,等雙腳跨進,吳委員就勢便請了個安,高聲說道,『替大人道喜,真正大喜!』
『喔,喔,』王有齡愣了一下,旋即會意,吳委員跟藩署接近,必是有了放缺的訊息,便站起身來,連連拱手∶『多謝,多謝!』
『我剛從藩署來,』他走近兩步說,『確確實實的訊息,委大人署理湖州府,』
這一說,連不十分熟悉官場情形的胡雪巖都覺得詫異,候補州縣,『本班』的實缺不曾當過一天,忽然一躍而被委署知府,這不是太離譜了嗎?
王有齡自然更難置信,『這,這似乎不大對吧?』他遲疑地問。
『決不錯!明天就「掛牌」。』
王有齡沉吟了一會,總覺得事有蹊蹺,便央求吳委員再去打聽究竟,一面又叫高升到劉二那裡去問一問,或者倒有確實訊息。
訊息來得太突兀,卻也太令人動心,王有齡患得患失之心大起,在海運局簽押房,坐立不寧,胡雪巖便勸他說∶『雪公,你沉住了氣!照我想,就不是知府,也一定是個大縣。到晚上見了撫臺就知道了。』
『我在想,』王有齡答非所問,『那天藩臺說的話,當時我沒有在意,現在看來有點道理。』
『麟藩臺怎麼說?』
『他先說湖州知府誤漕撤任,找不著人去接替,後來說是「有個主意」,但馬上又覺得自己的主意不好,自言自語在說,什麼「辦不通」、「不行」,「沒有這個規矩」。莫非就與剛才這個訊息有關?』
『那就對了!』胡雪巖拍著自己的大腿說,『不是藩臺保薦,撫臺順水
推舟,就是撫臺交下來,藩臺樂得做人情。現在等高升回來,看劉二怎麼說?
如果藩臺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