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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賀,你總不能每次都正好不在家吧!
王仁忙於應付的時候,揚州林家卻是一片悽惶,賈敏開春之後再次病重,按照大夫的說法,已經是油盡燈枯之象,不過是熬日子罷了。
林如海如今不過四十出頭,髮絲中卻已經夾雜了花白之色,還一把一把的掉,梳頭的時候,挽個髮髻都顯得勉強了,他跟賈敏夫妻多年,要說從來沒有過齷齪那是不可能的,賈敏聰慧美麗,即使算不上絕色,卻也差不了多少,而且,賈敏出生的時候,榮國府是最輝煌的時候,算起來,賈敏這一輩的賈家女兒才是正兒八經的千金小姐,到了元春的時候,終究賈代善故去,爵位削等承襲,已經不復當年景象了。對於賈敏這樣的妻子,林如海怎麼也不會不滿意。
讓林如海比較傷心的是,林家這一脈已經是幾代單傳,林如海自然不願意自自己開始斷了香火,而且,所謂人不風流枉少年,哪怕林如海對賈敏敬重喜愛,卻也不妨礙他納妾納通房,對於讀人來說,身邊有幾個姬妾,簡直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但是,為了這個,賈敏流產了,林如海心中愧疚,從此對於女色上也淡了許多,一心希望賈敏給他生出一個嫡子來。
結果時隔多年,賈敏懷上了,生下了林黛玉,林如海雖說心中失望,但是對這個快四十才得了的女兒還是非常疼愛的。問題是,這一次之後,賈敏確定沒了再懷孕的希望了,於是賈敏便抬舉了幾個看起來好生養的丫頭,希望生出一個兒子來。
也就是這個時候,林如海對賈敏生出了芥蒂之心,庶子養在當家主母身邊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按照禮法,即便將來庶子功成名就,能夠請封誥命的還是嫡母,偏偏林如海偶然之間聽賈敏跟身邊的嬤嬤說要留子去母。頓時就覺得賈敏不夠寬宏大度,想起賈敏的從前來,未免覺得賈敏在他面前是一套,背地裡面又是一套了。
很多時候,很多事情經不起推敲的,尤其不能多想,林如海很快就開始懷疑,自己那些通房侍妾以前出的那些意外到底是意外呢,還是賈敏的手段,就連大戶人家一向在主母有孕之前給侍妾用避子湯的常用手段也變成了賈敏不賢善妒的證據。漸漸的,自然是夫妻離心。
等到自己的老生子夭折了,看到賈敏哭得撕心裂肺,因為照顧兒子憔悴得快要不成人形了,林如海才有些後悔,暗恨自己忽視了自己的妻兒,再想起從前與賈敏詩詞相和,賈敏的溫柔體貼,可惜的是,哪怕林如海再怎麼後悔,轉而對賈敏溫和小意,賈敏的身體已經垮了。
屋漏偏逢連綿雨,揚州這邊的情勢並不好,林如海一直是聰明人,要不然,也不會換了一個皇帝,依舊能穩穩做著巡鹽御史這個品級並不算高,但是極為關鍵的位置,上皇在位,他只效忠上皇,當今即位,他便忠於當今。但是很遺憾,江南這塊地方素來很麻煩,當年太祖龍興之地就在江南,一大堆的開國功臣祖籍也在這裡,其中不乏當年義忠親王的死忠,尤其是算得上是江南這邊土皇帝的甄家。
甄家開國之初便是江南大戶,相比較甄家而言,所謂的四大家族簡直就是笑話。甄家這些年愈發興旺,不是因為出了多少有能耐的人,而是因甄家現在的老太君吳氏乃是太上皇的乳母,當家人甄唯嘉的父親乃是太上皇當年的伴讀,只要太上皇還在,甄家除非舉兵造反,否則的話,當今等閒也動不得。
林如海主管鹽政,江南鹽政這邊歷年多有虧空,林如海到了之後,軟硬兼施、恩威並舉,總算將鹽政這塊抓到了自己手心,雖說虧空一時半會兒是追不回來了,總算能將鹽稅收齊了,讓國庫寬裕了不少,若非如此,林如海也不能連續做了三任巡鹽御史。忠於皇帝是好的,問題林如海不知道擋了多少人的財路,哪怕他再長袖善舞,交遊廣闊呢,不知多少人恨不得要他死呢!如今見賈敏快要香消玉殞,林如海幾乎是失魂落魄,江南這邊便開始暗潮洶湧,一大堆人開始做小動作,林如海一邊擔憂愛妻,一邊還要處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務,幾乎是心力交瘁。
屋子裡面散發著苦澀的藥味,連架子上的一隻綠毛鸚鵡都蔫蔫的,無精打采地啄食著小碟子裡面的小米,賈敏神色灰敗地躺在床上,哪怕外面已經是春暖花開的時候了,屋子裡面依舊燃著炭盆,一個不過五六歲的小女孩穿著一身撒花的銀紅色襖裙,坐在床沿上,手裡端著一個藥碗,輕聲道:“母親,該喝藥了!”
賈敏勉強睜開眼睛,虛弱道:“是玉兒啊!”說著,就要掙扎著坐起來,林黛玉連忙說道:“母親儘管躺著便是,莫要耗費精神!女兒伺候母親用藥!”
林黛玉大概也是做熟了的,用小勺給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