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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襲訝異,阿輝自是趕緊解釋:“溫家大娘子花誕,公主既是知了當然不能落下。一份心意,只是怕二孃不自在,就讓奴悄悄塞過。”說完還故作了可憐模樣:“溫娘子一定收下,不然公主可是要罰奴的。”看阿輝那嬉笑打鬧模樣下的烏黑眼圈,寶襲笑了。
出府,上車,蓉蓉低頭坐在車廂邊角,寶襲翻看盒子半晌後,終是打了開來。
一對赤金雙翅展鳳步搖,做工極其精緻不說,鳳眼還鑲著鴿血紅的瑰寶,尺量不大卻色極純正。口銜三串乳白米珠,未尾吊墜二短一長,竟是三珠指肚大小的極品東珠,精圓無暇瑩光如月。一張二指寬的紙箋壓在金玉之下,取出展開,上面秀美斜柳,三行四列:“涅盤重生、珠圓玉潤、吾甚歡喜。”
兩滴熱淚不由砸下,濺至珠上,碎出一地喜悅。
李敬,吾也甚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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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素提前歸來,至家時已是夕晚。
車馬是公主府的,停在門口扶階而下後,蓉蓉回身打賞兩位宮人。隔著紗冪看去,那兩個宮人甚歡喜模樣?
“不過是將銀餅換成銖錢。”見娘子似乎微有轉頭,蓉蓉便扶手上來解釋:“銀餅雖好,卻不可易物,不如銖錢來得利便。”
寶襲輕輕笑笑,扶手進院。
既是歸家自然要拜見姑母,溫湘娘接過公主賞賜步搖,有些凝眉:“此物是宮造。”
寶襲倒是不知,不過:“宮造的,民間不可佩戴?”唐律上好象沒有寫這條,只對服色有所要求。其它的‘民俗’寶襲實不瞭解。
溫湘娘好笑的剜了寶襲一眼,展手將物件交給了涵娘。斂衣正坐,上下打量又是一旬未見的二孃。似乎每到公主府一次,二孃身上都有些異變。這次歸來,更加穩重大方了。坐姿也不似從前散漫無度,規規矩矩的頗有章法了。心中滿意,話語更是柔和:“不是不可,只是戴出去多有閒言碎語。吾家尚自微薄,就不要在這些上面一爭長短了。”這是第一次,溫湘娘如是教導。寶襲甜笑應諾,溫湘娘心情甚好,又問了公主產期如何?寶襲自然把孩兒不願出來之事說了,眉宇緊鎖,十分憂心。“公主肚子本便偏大些,如今又這樣,姑母,您看會不會?”古人講忌諱,寶襲不敢亂言。溫湘娘聽了也是皺眉嘆氣,思量一會又問:“太醫可說過催產之事?”
這樣的說話語氣?竟象是十分熟悉?寶襲楞住,看向姑母,眼中一片茫然。溫湘娘看得好笑:“既是不曾聽說,就還不是很要緊。若真有不好,太醫會下催產藥的。施針,薰艾皆使得。”
“可如果還是不成嗯?”
“什麼不成?”
簾子一挑,溫大郎進得屋來。
溫湘娘笑道:“是公主之事,過了產期還不見胎動。”說罷,見寶襲眉頭擰得更緊,不由笑了出來:“你這蠻蠻,著這些急做甚?”
“怎能不急?那可是生死之事。”寶襲說得理直氣壯,溫湘娘想笑卻也有些笑不出來了。生產滋味,確實難熬,更何況公主那般心境。只是:“你便急死了也無用。若真心誠,便好好予佛祖上香祈求,抄些經書也使的。”
晚食過後,寶襲回了持珍院。
直入書房,翻起醫冊。及笄禮便從阿兄處弄來了幾本醫書,專挑婦人科觀瞧。說實話,很抓瞎,哪怕如今已然習慣古書,卻仍是看得一頭霧水。這次專挑了催產二字來看,倒還好些。待溫大更衣過來時,棋案已經擺上,可人卻鑽在書房,捧著一堆醫書看得極其認真。案上紙箋書了一堆小楷,皆是與催產相關之事。
“汝便是把這些書今夜都抄完了,又管什麼用?”醫術之道,浩瀚難言,哪是一朝一夕可建之功?
案後二孃聽言,卻不見頹廢,抬眼看過來,振振有詞:“便是無用又如何?今日無用,難保它日無用。況且既知已缺,不精此道,多行學習,總有一日會有所成。即使終無大成,只是些微小事應上一二,也是福祉,也是有所得。”
溫思賢聽得當時笑了出來,點手指向二孃,頻頻搖頭:“你這是又做什麼怪?”
這話寶襲就不愛聽了,以箋押好書角後,從案几後轉了出來:“若今日生產遇難者是二孃,阿兄也如此輕鬆?”面色憤憤,頗是不愉。溫思賢嘆了一口氣,拉過二孃在身前,溫柔低語:“自然不是,阿兄定是焦急難安的。”
“可公主是吾摯友。”朋友有難,自是焦急。
“是是!吾家二孃是真性君子。”還真惱上了?溫思賢好笑的捏捏二孃鼻尖,拉手行到外室榻上。棋局已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