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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清河聞言卻笑了,一邊挽著往外走一邊若有遺憾:“是在大唐建國後,才送走的。”若無公主之尊,又何來尊重。“那是個駙馬!不過到底比竇誕強,比執失思力強。”
“可即使那樣,柴駙馬也是四年後才出生的麼?”壞貓的話引出清河一串清笑,似琉璃烈焰焚碎,四肢百駭無不痛楚。可痛完了,碎完了,散在一起,卻仍然要往前走。沒辦法,她們是李家是公主,是皇權和臣子中的夾塞。想暢快不是不可以!可那樣的代價和未來,卻不是心中所想。
“吾付出了。”看著院外冬陽下冰雪封面的荷塘,清清怔怔吐語。
寶襲緊緊地握住她的手,鄭重讚揚:“公主婚前說的都對。您要想不一樣的,自然要更努力。”
“可是、碎了。”
“珍珠鏈子散了,還是珍珠。”
“可它碎了。”
“那就砸成珍珠粉,抹臉。不然當藥吃,壓驚。”痛快利落,聽得清河笑到淚流。
那樣笑意如刀裂玉,傳入院中,飄入屋中,不是悲泣,卻使人更加痛楚。
程處亮,汝是個笨蛋!
第153章 一朝終
日子恢復了平靜。
程處亮的傷勢在四個月後終是好了,只是職位沒有了,從實權將軍變成了掛著虛銜的駙馬都尉。仍舊住在側院裡,不過清河也不和他扭著了,允許他自由出入。閒人一個的程駙馬有了更多的時間來陪小霆玩樂,到底是父子天性,小霆很喜歡這個阿爺。倒是清河因為事務繁忙,少時間與兒子玩耍,變得漸有些‘失寵’。不過不怕,她有個壞軍師,常做些有趣的玩具。孩子總是貪新好玩的,為此倒也見了阿孃另有一番親熱。
而洪梨則在永徽二年三月,誕下了溫家嫡子長孫、溫思賢給兒子起名為‘緬’。
“好好的兒郎,幹什麼起個酸溜溜的名字?”
洪梨乖順,縱使對兒子的名字有些奇義,卻不大敢說。裴夫人更是勸慰,名字不過一個記號,犯不著為這個與夫君起衝突。可寶襲敏感,還是感覺到了。很不客氣的和阿兄說起這事!溫思賢甚無力的看著二孃,然後提筆在書案上寫下幾字後,緩緩行出。左手提箋,右手卻負在身後?寶襲感覺不妙,阿兄笑得太斯文了。然後果然……一本厚籍自上而下拍了下來:“讓汝不學無術,欠揍!”然後一頁紙箋拍下來。上面四個字:緬、微絲也。
稍時,裴夫人看著紙箋,很是愁緒。這個女婿想法太過深沉,又不肯事事對人言。偏阿梨不是個機靈才慧的,要是象溫二孃這樣得阿兄寵愛也算,卻偏偏一個也無。不過好在是溫家不納妾了,否則阿梨這般性子,嫁到別家,可怎麼放心得下。
唯今也只有一計了:“和二孃好好相處,有什麼不好說的透過去。那是個體貼的,對阿梨只有好處。”
阿梨自然也同意,只是有一事,思量許久了,也不知該怎麼辦?“二孃至今無孕。”雖說幾次三哥來串,都沒見有不喜模樣,可這都兩年多了,要是三年上還不見喜訊。便是夫家再給臉,也少不了要動些腦筋了。裴夫人亦是憂心,可這話確是不好說的,非得尋個合適契機不可。
轉眼便是緬小郎百日喜宴了!
溫湘娘也從昭國坊歸來了,朝臣如今更多有來賀。新皇伊始,朝臣更替,原先太宗朝上老臣有退有故,還有報了病養的,便是留在原位,也擋不住新人如潮。溫氏已正式遷位中書舍人,高宗如太宗一般,繼續寵愛溫氏,厚賞不斷,又常伴駕。其嫡長子百日喜宴,自然賓客如雲。
外頭種種、內裡紛紛。待到把一概客人皆送走後,寶襲幾乎累斃。甚沒形象的伏在持珍院自己床上裝死。蓉蓉看得好笑:“您也顧得些吧,三郎馬上就回來了。”雖離黃昏還早,可三郎在前面應付外客,也不輕鬆的。呆會兒肯定要回來歇一歇的。
嘮叨完,扶娘子起來。然後打水遞帕,重新整了整妝容。而這時,外頭卻傳來話語:“娘子,裴夫人來了。”
一副藥方子、一張靈符靈籤、一套緬小郎今日褪下的新衣。
攤在面前,不用言語便該明白怎麼回事了?寶襲呵呵直笑,卻不多語。裴夫人看著溫二孃是越看越歡喜的,可是沒法子,洪道沒這福氣。偏生這孩子是個執拗的。只有勸慰了:“日子要往前看。一個勁盯著不見了的,指不定哪天就摔個大跟頭。吾兒是個靈慧慈悲的,當有千種福樣。可福氣再大,也要兒接著才行。佛渡有緣人!三郎珍愛,兒當敬重才是。”
然後這話不用寶襲傳,清河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