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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輕輕排背順氣。阿輝嘴皮才欲微動就接到了阿月的瞪視,只好低下頭來。直待笑過那股勁後,清河才緩緩坐了起來,身上無甚力氣,鬆鬆靠在軟枕上,看著駙馬,嘴角不禁又是起彎:“那頭有事,汝還是歸家好好看看吧。”
汝家有事?笑成這般麼?程處亮微笑得有些苦,乖乖應默。直到遠影不在,清河這才自榻上起來。冷冷看向遠處,唇角一抹嘲笑。
阿月自後而來,為公主披上外袍:“要留門麼?”清河淡笑:“留!怎麼不留?父皇才把他調過去,怎麼也得玩幾個月。更何況,他那疼愛的三弟出了那等事,他不過來,才叫奇怪。”
果然一個時辰後,駙馬程處亮急匆匆趕回了公主府,不知是不是湊巧,程處亮進門時候,乳母抱著已經睡著的霆小郎正準備離開。程處亮看看就在眼前的兒子,瞬時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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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家今日晚食有些葷腥,幾碟乳煉犢味道十分熟悉。明明幾個時辰前還甚美味的佳餚變了味道。寶襲幾乎只是吃了碗中米粥便再不動了。回到屋子裡,什麼也不想幹,讓所有人下去,一人伏在被上昏昏沉沉。
依稀恍惚間似乎回到了曾經的那個臥房,房門沒有關嚴,聽到了隔壁的對架吵罵,爸要媽辭退那個一天到晚圍著學生家長打圈的門外漢,而媽則踩著地板,冷冷漠笑。那間屋子正下,住著比寶襲這個婚生子還大半年的韓莘……
“娘子好些了麼?”
聞墨在外屋與蓉蓉說話,語氣柔和卻眼神冰冷。蓉蓉看著逐漸消失在寢室的青袍,無力垂目。
小心行進寢屋,一眼便看見了伏在床榻上正似乎假寐的寶襲。身上只一件窄口的素影纏枝花半袖小衫,雖是澤亮貢緞,卻被臂上瑩瑩肌光映到啞然。薄薄的碧水綾服貼出一路彎彎曲線。伏在團錦紅的蜀緞綢褥上,彷彿一朵歇睡碧蓮,清幽使人心慌。
溫思賢吸著氣緩緩坐在榻邊,猶豫著措辭,卻被腰間露出的一抹凝白迷惑了神智,那般纖細楚腰散誘著滿室迷媚氣息,一股香甜飢渴,幾滴芬芳渙散……鬼使神差般的把手顫顫撫上。
指肌相簇,驚出一聲微微輕呼,身火冰冷,撲身將半音壓在了掌下。
半在身下的嬌兒顫成了一朵臨風的豔紅牡丹,彎彎的秀眉無力的簇出可憐。溫思賢知道自己大概是瘋了,可卻已經無力相控。他只想知道米粥的味道是不是不和她的口胃?俯身輕輕的碰觸惹得身下無力的慌亂,可那軟若薄汁的觸感簡直要將人逼瘋。一口一口舔嘗,慢慢放膽的吸吮漸自無力、不足。探出舌尖輕輕抵開……口脂馨香吸入心腔時,身下幾許哽咽卻已象吟唱。含著玉香,手指輕輕滑下,撫在柔若無骨之處,一滴鹹澀吞進口中。
心頭的愛憐無以表明,唯緊緊的擁住,只想欲給安慰,卻點燃了無力鋪天蓋地的烈焰……
第99章 難說辯
內室裡聲音極是低微,屋外聽不到,可屋中外間裡對站的聞墨蓉蓉卻聽得真切。
聞墨有一句沒一句的隔一會兒就低聲說念幾句家長裡短,聲音竟極似郎君。蓉蓉先開始還嗯哈應上幾句,可越到後來越忍受不得。身抖如梭,緊咬銀牙,終在一聲微是哽咽後,回手將身後花架呼啦一下推倒。架上兩盆海棠立時摔落在地,瓷盤碎裂撞出好大聲響。而後蓉蓉不等聞墨說些什麼,跪在地上,叭叭自行掌起嘴來。
屋外侍婢僕婦切切私語,卻不敢進來。
裡屋內,溫思賢被驚,恍若大夢初醒,退開床舍,看著榻上衣衫半解滿面淚痕的寶襲……甩手就想摔自己一個耳光。卻讓一雙柔荑緊緊拉住:“這是作什麼?怕沒人知道麼?”滿面的淚痕,唇上還是瀲灩情懷,外衣散開露出杏色裹弦,那上繡著一對秋海棠。查察這人看往哪裡,寶襲趕緊退步閃開,掩好襟懷。
外屋裡掌嘴聲音仍自清脆,溫思賢身上漸漸冷卻下來。看著背對已身的二孃……漸自苦笑出來,越笑越烈竟似悲悽。屋外眾僕更加摸不著頭腦,郎君怎麼又哭了?
“是吾之錯,二孃,阿兄對不起汝。”笑完自嘲,身已全冷,只餘冷笑。
寶襲背身,亦是自嘲:“若無阿兄,二孃便如賤口一般。如今種種,不過仰賴。”
溫思賢聞言更加心痠痛楚,卻不再往前。立在原處,眸色一片清亮:“程氏不可嫁,阿兄自會為二孃另尋美滿姻緣。”
話出,二孃卻沒有應聲,隔了一會兒才道:“今日碰見裴子隆,他、他想娶吾。”
裴子隆?
溫思賢想起那人作派,便瞬時搖頭,鐵聲直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