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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餘英也已經迴轉,告知劉春留下斷後。車上成堆的人嘰嘰喳喳說個不休,於是車子入了宮門我心情仍然未能平復,以至於回到永昌殿我還是沉浸在方才那屋血泊當中,連鼻子撞到了劉徹胸膛上都未曾回神。
“你這是去哪裡了?”
我抬頭看時他臉色有些驚疑且驚慌,兩隻手扶著我臂膀顯得十分焦慮。我低頭看了看自己這番模樣,實在是有些像被人無情凌虐過,便也不怪他如此失色,而且我也無暇顧及他這麼晚了為何還冠服齊整站在這裡。忽地想起劉春方才稱是奉了皇上旨意前來尋人,這才明白原來他們竟是還沒有告訴他我失蹤的事。
我聳了聳肩,無意識地囁嚅了句:“就出宮走了走……”
他不由分說扣住我手腕,以幾乎把我骨頭揉碎的力道舉到胸前,咬著牙道:“你也太大膽了!大半夜地居然還跑出宮去?也不告訴我一聲,出了事怎麼辦!”出師未捷又遇上這等倒黴事,我心情正不好,被他這一吼便有氣:“有事也不關你事,你在宮裡過你的快活日子,我又幹擾不了你!”
“你——”
他被我氣得噎住。而我身上正一身汗臭,衣服頭髮又凌亂不堪,實在是心煩到極點,便伸手把他一推,越過去進了殿。
他跟著我進來,在殿門口又拽住我手腕,把我肩膀轉回他面前。這回聲音卻是壓抑了很多:“你神色很不對,到底去哪裡了?快說。”我不依,咬著唇死命瞪他,甩手甩不開,便張開牙咬。他痛得面上抽了兩抽,但仍然不肯鬆手,口裡道:“你咬吧,咬再重我也不會松!”我沒辦法,下足力在他手背狠咬出個青黑完美的牙印後鬆開,踹了他一腳。
他捂著褲襠望著我如同望著八輩子仇人,我得意冷笑,飄然遠去。
然而才飄到殿中央就被他從後面攔腰掐住。我尚未回神身子已騰空,他兩臂長伸已把我打橫抱起。
“別傻了!只要我一天不想讓你離開我身邊,你就插翅也難飛。”
我怔忡之時,他撩起一方嘴角,以比我方才更得意十倍的神情將我扣在胸前,大步進了內苑。
曉風她們早已經在後苑預備好了熱水和衣物,只等著我自行入內寬衣。我已經顧不上跟他治氣,轉過臉盯著他看,他卻是半分也不彆扭地抱著我走到溫泉水池跟前,然後毫不手軟將我拋下了水池。
濺起的水花撲進我喉嚨,我抹了把臉正要爆發,睜開眼時他卻靠著門框站在那裡,以看好戲的神態衝著我瞧。
“劉徹!算你狠!”
我氣極敗壞站在水裡指著他道,因為實在已找不出更有力更合適的話來表達我的憤怒。我想我今天晚上的黴運狀態在此時已經達到了巔峰,陳阿嬌的悲催命運已經開始了,這對姐弟已經在輪流折磨我,我還能有比這更加鬱悶的時侯嗎?
我咬著牙死盯著門口,眼眶裡洪水開閘似的滾出兩汪眼淚。他怔了半刻,大步又走過來,蹲在岸邊一隻手拂開我頭髮,一手扶著我肩膀輕聲問我:“生氣了?……好了,別哭,我不是故意讓你生氣的。”他跳下來抱著我站在水底,聲音低得只有我一個人聽見。
039 靜坐的美好
這一夜我再次無眠而又輾轉反側。
曹壽死時那一幕總像壞了回放鍵似的一遍遍在腦海裡重演,實在讓人無視不能。
他的死嚴格說起來也有我幾分緣故,這雖然並非我本意,但終究是撇不清。平陽顯然早有看不慣他之心,否則今日下手必不會如此狠辣。而曹壽再沒人品也不該就這樣糊里糊塗送了命,我也不能假裝沒看見。可是如果我將此事說出來的話,那我要如何解釋自己居然會大半夜身在平陽侯府的事實,還有身為皇后為何會被人當成小倌拉進府內?
更重要的是,此事一旦洩露並不代表只是將平陽拉下馬這麼簡單,其實最根本的是意味著我、母親以及堂邑侯府與王太后雙方便結成了仇家。王太后即便暫時面上不說,但這樑子一旦結下,將來必定後患無窮。而母親雖則有太皇太后及竇氏外戚們撐腰,若是直接得罪太后,心中也必是不願意。
是以,此事即便是告訴母親,請她給我拿主意,她也必定是讓我壓著不要出聲。而我平日除了跟她說說心裡話之外,說的最多的便是劉徹。但是這事能告訴他嗎?我十分極其不確定。因為我根本沒把握他會不會跟著平陽一塊來壓制我,我想在他心裡是多麼需要有個機會來整治外戚,而我還沒打算在此時就下臺。
我抱著枕頭輾轉反側,反側輾轉,真是糾結極了。
到了天亮時迷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