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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是手巧的曉花替他梳的。進了門之後他把斗篷解下交給了高斯,蹭到我席上坐下,好像半刻鐘前才見過我一樣:“怎麼這麼乖,難道是歌舞姬們都放了假?”
我心情甚壞,白了他一眼,伸手端茶來喝。他甚無賴地彎了腰在半路劫了我兩大口,咧開嘴撐起了腦袋。我怒道:“跟你很熟嗎?”他挑眉來捏我的耳朵:“這麼大火氣,將來咱們這一大家子的事都要靠你處理,可怎麼得了。”我拍他的手:“誰跟你一大家子?少套近乎!”
他似笑非笑坐直身,眼睛看著門外。我想起一事,反過去揪他的臉:“老實交待!這兩天干嘛去了?”
他的臉被我扯得變形,聲音也跟著含糊:“男人家嘛,肯定有事要做。你這麼介意,莫非是不放心我?”
我冷嗤,放手抬起了下巴:“少臭美了!這話你該去對韓嫣說,跟我說有什麼用。”
他忽然不做聲了,抿嘴看了我兩眼,驀地道:“韓嫣才不會說這樣的話。”
我不想跟他在這事上多做糾纏,白了他兩眼又慢悠悠拾綴起案上散落的書籍。他湊過來幫忙,甚討嫌地拿著我的書問這問那,又從袖籠裡掏出兩隻篾皮折的小螳螂跟我獻寶。我久已未見著這等鄉野裡的東西,拿著看了好一陣,終於被他哄逗成功,歡喜地將它們插在釵筒裡,跟各色首飾放在一塊兒。
“你們兩兄妹還真是相像,個個兒地都喜歡往外跑。”我伸了食指撥弄著螳螂,這麼說道。
劉徹道:“怎麼,你說劉姈?”
“不是她還有誰?”我嘆氣,雙手托起下巴:“你有個爆竹似的妹妹,我也有個煞星似的弟弟,還真是同病相憐。”
他定定看我,我再嘆氣,接著把白天的事一五一十跟他說了。他聽後果然吃驚:“陳橋遇上的那個姑娘就是劉姈?”我點頭:“千真萬確。你說怎麼辦吧?那倆小的可以暫且不管,可老太后因為這事已經生氣到誰都不理了,萬一漚出個什麼病來,只怕於你我大家都沒有好處。”
我深謀遠慮地這麼說。他大約從未見過我也有這麼高瞻遠矚的時候,當即訝了訝,蹙眉了片刻說道:“無論此事是不是真的,於兩家聲譽都屬有害無利,得想法子把這事給擺平了方好。”
“誰說不是呢!”我攤手嘆氣。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帝王之家也如是。天家聲威高於一切,劉徹的心思我相當理解。
想了片刻,他要是打定了主意似的說:“依我看眼下只有讓他們成親,才能皆大歡喜。老太后只是面子上抹不開,所以才撂手不管。太主和太后也是抹不開這個面,她們眼下即使是想到了這條路,也不可能開口提出。”
我微頓,“那你的意思是該我來提出?”
他微笑攬住我肩膀,“怕什麼,不是還有我嗎?”
我漸漸也覺得這法子的確是唯一的一條路,想想,母親與王太后之間早已經心照不宣有了再次結親的默契,這回雖然鬧出了這等烏龍事件,但只要最終結果相同,也就沒什麼兩樣了。不過想到日間兩人生死相逼的場面時,我仍心有餘悸地問:“那要是他們倆不肯成親,我們怎麼辦?”
他沉吟道:“他們都還小,可以先訂親,過了眼下這一關再說。至於將來——將來的事將來再看著辦!”
我聽完後心下大定,有了他作保證,天埸下來我也不怕了。
於是商量到最後定出的方案是這樣的,劉徹的意思是讓我先去跟母親通通氣,現在只要她點頭,基本沒什麼可改變的。至於王太后,這案子裡“吃虧”的是劉姈,太后不可能不顧女兒的聲譽拒絕這門早已篤定的婚事。再說只有我們知道這兩人之間的貓膩,把她且配給這小子也不算把她往火坑裡推。
翌日早膳後收拾妥當,我就心安理得去往永安殿準備做惡人了。
母親還在為昨日的事陰沉著臉不語,董偃坐在屋角撫琴,我進了門後他便彎腰揖了揖,默默退了出去。
我收回目光,在母親對面坐下,茶點上了之後,便就開門見山道:“母親可是為了昨日弟弟這事心煩?”
她撐著額頭嘆氣,“不是為這,還能為什麼事?這是這畜生不長進,做出這樣的事自降了身份。你娘我威風一世,幾曾被人推到這步田地過!”
說著她便有些傷心,閉眼又嘆氣。
我見狀便道:“娘也不必著急,眼下不是還有解決的法子麼?弟弟跟劉姈的婚事你不是早就有了想法,眼下不過是惹了些小風波,又何須放在心上。不如咱們趁著這機會向王太后提了這親事,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