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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往人多,他見娘娘並不方便,但是這藥又必須給您,所以——”她說得甚急,雙眼不知因激動還是因委屈而閃出了亮光,“這人以前與我司馬家有恩,總之,我答應了他不把這件事說出來,那麼娘娘便是要責罰我我也是不能說的。”
“是別人要你送的?”我捏著下巴,眯眼道:“可是你要是不說出這人來,怎麼能證明不是你偷的呢?”
她抬頭無語。曉雪在旁邊厲聲道:“你還是快些說出來的好!我們娘娘可以寬恕下人犯的錯誤,可不能眼瞅著別人在她面前搗鬼!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呢,這種謊話也編得出來!”
“我——唉!”
她洩氣地垂下肩膀,再度伏首在地。
我瞧這模樣也甚煩惱,放了她吧怕她往後再犯,惹出什麼漏子介時還不得我出面收拾。不放她吧,又怕萬一真有人讓她瞞著送藥過來,反倒讓她從中受了冤屈。我托腮無奈了半晌,坐直了道:“這瓶子既是出自堂邑侯府,那麼這個人也定與太主殿下有關,你不肯說那我就來猜,猜不對你就搖頭,猜中了你不出聲便是,這樣你也不算失了信,怎樣?”
她想了想,點頭。“奴婢謹遵娘娘懿旨。”
我先往大了範圍說:“是不是太主身邊的丫環侍女?”她搖頭。我再問:“那是她身邊的太監小廝?”她又搖頭。我想了想,“那是廚下的婆子們?”她再搖頭。我還待要往這條路上尋時,在旁納鞋面的曉風忽然扯了扯我的袖子,甚神秘道:“娘娘,此人會不會是——”她拿針尖在案面上寫了個“董”字,然後盯著我看。
我心跳忽地漏了半拍,董,是董偃麼?這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會給我送這些藥!
“娘娘你忘了,上回因被盜馬賊追殺而暈倒的事情?”
我怔住,因痛經而暈倒醒來後,我當時靠在董偃懷裡,他的確是不需我說便知我痛在哪裡。知道我的病症而後送藥給我,這邏輯卻也說得通。可是即使是送藥這麼平常的事,這般私密的病症卻不宜公之於眾。所以,他就假手若柳,讓她來辦這事?
我握著瓶子望向若柳,她亦正定定地望向我們。
我走過去在她手心裡寫了個董字,她抬眼看我,將雙眼垂下。
我當即無語。
“這麼說真的是他?”
若柳伏首磕頭。
我想起昨日劉徹的那番表現,頓時恍然大悟,原來他竟是比我更先猜到這藥是誰人所送,這麼說來,他當時的話的確意有所指。
可是為什麼他那麼輕易就能猜出是董偃所送?我知以現如今的身份與其他男子私相授受的確不好,但我自認對董偃的那些難以言說的情結尚不算表現得很明顯,而且,即使是假手於宮女送了藥,也不見得我們之間便有說不得的故事。
“娘娘,該讓人起來了吧?”
曉雪戳我。我呆呆地揚了揚手,“起來吧。”
若柳謝了恩,攏手站在右側。
我蹙眉發了片刻呆,看見曉風面前的籃子裡裝著半扎錢,便招了她過來,將之塞在她手裡:“這個你拿著,是我賞你的。”等她接了,又問她:“董偃,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她微笑,搖頭:“公子話很少,這些話也並不會與我們說的。”
我點頭,莫明地寬了心。
她頓了下,遲疑道:“娘娘是不是跟奴婢的叔父相識?”
我微怔,“沒,沒有啊,怎麼了?”
她眼神又黯了黯,抿唇道:“方才聽娘娘說會看在叔父的面上饒恕奴婢,還以為叔父有幸面見過娘娘呢。”
我忽有些不自在,這孩子想來與司馬相如感情極深,竟時時不忘提及於他。
“別擔心,我早聽說過司馬先生是個極有才華的人,將來一定會有好前途的。君子落難其志不損,咱們皇上求賢若渴,又愛極有才有能之士,將來親政之後定不會錯過這等賢才。”
若柳聽了,彎唇一笑,甚燦爛地點了點頭。
059 預約
老太后正為訂親之事寬慰不已的時候,我去跟她們辭行。
母親和王太后也在,手裡清點著大撂竹簡,不時交談兩句。老太后偶爾插句話進來,兩個女人便又熱絡地相談開來。我看她們坐在一處,分明就是一副和樂融融的樣子,很難想象在沒有外人的時候,母親提到王太后便有如提到竊賊似的防備。
我提了裙襬進屋,從曉風手裡遞過托盤。托盤裡裝著三碗燕翅羹,是我加了花蜜進去,熬了整個早上才熬就的。我本就是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