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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超子蜷縮的身體開始慢慢恢復平靜,嘴唇的顏色由紫變成白,眼皮也開始合上的時候,查文斌拽著手中的那根線說道:“卓雄,拍他背部,用力!”
卓雄哪敢不聽,他估摸著要再不想辦法,超子就該給活活噎死了,抄起沙袋大的巴掌“啪啪”兩下。與此同時,查文斌手中的線用力往外一拉,那就跟被搖晃了半天的啤酒瓶突然開啟了蓋子一樣,一股腥臭至極的黑色液體從超子的嘴裡噴射而出。
那一刻,黑墨映象是及早就預料到了一般,提前了一秒閃到一邊,可他後邊的那個六兒就慘了。超子噴出的髒東西直接飛濺到了他那,那模樣別提有多狼狽了。
查文斌看著那塊死玉上的外面纏著厚厚一層還帶著血絲的黑色毛髮,長舒了口氣,這會兒都給捲了出來,超子在一番嘔吐過後也漸漸恢復了平靜。
黑墨映象是很欣賞似得點點頭,用他掐著嗓子般的口音說道:“這招不錯,要是你師傅也未必能想得出。”
查文斌沒有接他話,反而衝著柳爺說道:“有酒不?沒酒的話,能點著的東西都行。”
柳爺一揮手,一個手下就拿出了一塊火柴盒大小的東西放在了地上:“這是壓縮固體燃料,軍用。”
卓雄劃了個火柴往那燃料上一丟,“譁”得一下,好大一團火焰一衝而起,差點沒燒到他頭髮。查文斌把那塊死於往火裡一丟,瞬間一團青紫色的火焰就把它包圍,一股比超子的嘔吐物更加腥臭的味道頓時瀰漫開來。
待那團火熄滅的時候,查文斌從燒得滾燙的石頭堆裡扒拉出那塊死玉,用布擦了擦重新包了起來。卓雄說道:“給我吧,我拿去埋。”跟在查文斌身後,他也知道死玉用過之後得埋的道理。
不想這次查文斌卻否決道:“別,這回不埋。”
“為啥?”
黑墨鏡乾笑道:“嘿嘿,我來告訴你,他這裡頭封的不是什麼惡鬼,是個他救得嬰兒。文斌小子,你這點本事我看比馬老頭還要強上三分,要是他,我估摸著不會想到這招。”這是黑墨鏡第一次稱呼查文斌的名字。
查文斌只是淡淡的回應:“前輩見笑了。”
這查文斌用的是什麼招呢?活人的眼球只要受到強光的照射,瞳孔都會引起自然反應的收縮,只有一種人不會,那就是被附體的人。他的眼睛相當於被蒙上了一層黑布,外面的任何東西都看不到,也就是俗話說的矇蔽了心智。
此時,被附體的人做任何事情都是不由他自己控制的,查文斌就想了個法子,這個法子叫“以鬼代魂”。
第四百七十七章:苔蘚中人
人的身上只有一個魂,這個魂被佔了,人就會被附體。查文斌做的就是再弄一個魂魄進去,讓人身上多出一個主來,死玉的裡頭原本封了一個冤魂,禁婆這玩意見有人來它的寄主裡搶地盤,第一個反應就是先趕走。於是那些頭髮纏住了被死玉包裹的冤魂,待到它們鬥在一塊兒的時候,超子的身體開始出現本能的求生反應,但他瀕臨死亡的瞬間求生欲也達到了頂點。
這時候,禁婆對因為寄主的反抗,又要對付外來者,恰好是查文斌把它拽出來的關鍵,就這樣,一撮而就。早了不行,晚了也不行,時間要把握的剛剛好,可謂是一步險棋。
道法千萬變,萬變不離其宗,無論是符文還是咒語又或者是後代道士們創造了各種形形色色用於驅邪的辦法,究其根本,都是源自於那套陰陽五行八卦。
道,以不變應萬變,以自然大順,再邪的東西終究是有能壓住它的主存在。人有貪念,所以才會不惜鋌而走險,髒東西同樣也是這樣,那禁婆若不是非要強佔害人性命,也不至於會去和死玉糾纏。若不是它放棄了寄主而轉投那塊玉,要想取出這團毛髮,豈不是要當場給超子開膛破肚。
這禁婆是從哪裡來的?
禁婆遇水而生,離了水,沒道理會惹到人。
查文斌環顧四周,借了個手電往頭頂一照,離他們約莫有七八米高的地方就是崖頂。此處是地下深處,附近又有水源,那上頭遍佈了厚厚一層苔蘚,清一層黑一層的就像厚重的草甸。那些苔蘚一瞧就是溼漉漉的,別說還真有幾分頭髮的感覺,時不時的有水底從那些苔蘚上墜落。
這超子是平躺著的,嘴巴自然是朝上,若是不知不覺行軍中上頭有水往下滴,保不齊就剛好進了他的嘴,那結果自然可想而知了。
拿著手電四處照了一番後,查文斌道:“柳爺,有辦法碰到那上頭不?”
柳爺給那個號稱千里眼的馬三使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