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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間感興趣的問題。山姆心裡想,對於一群同一會堂的信眾來說,這應該是他所經歷的至為隱密的一樁事了。他們有一天甚至組織了一個聖餐禮,不過使用的麵包太陳,而代替葡萄酒的是檸檬蘇打水。這倒使他有一種淒涼的感覺,好象他因為一點誤差便過了人生最重要的約會。他們在心裡想,也許這對於瑪麗婭和露茜兩人說來更為難受,她們一生中參加過多少這種聖禮呢?當一個人被剝奪了最理所當然應該擁有的東西時,會有什麼感受呢?類似這種至為隱密的感受,山姆以前只在政治檢查人員們到學校圖書館來時才產生過。那些人到圖書館是為了搬走所謂“有問題的”圖書。而山姆認為接觸圖書館的資料應該是人的基本權利。所有這一切都在公共利益、平等、兄弟情誼或是其他的什麼套話藉口下給剝奪了。在這個“新的社會”當中,總有不少的標籤和口號。結果,他們還是拿走了山姆的書。
而現在大夥兒聚在廚房裡,全部逃亡者組成的會眾以聖父、聖子和聖靈的名義會聚一起。阿門。他們唱的讚美詩只唱了一半,因為瑪麗婭只記得那麼些。詩中的詞句還有一點混亂,唱到最後嘎然而止,這顯得有點滑稽。
山姆母親用過的聖經被大夥用來作閱讀和評論。除了那些一目瞭然的內容,凡涉及編年史和利未人的律法方面的,山姆都只能作推測似的解說。“你們落在百般試煉中,都要以為大喜樂,因為知道你們的信心經過試驗,就生忍耐。”那天早上他們讀了《雅各書》。
露茜輕輕地笑著說:“所以我想我們在這裡得有百倍的忍耐才對。”。
於是他們開始唱《基督愛我》這首幾乎人人都熟悉的歌。
大夥剛回到一般的事情上來,貝克便問道:“你們說,那位神秘人物究竟怎麼樣了?”
“好多了,”山姆答道,“他的燒已經退了。”在他身後好多雙眼睛都看著他,山姆環顧了一下四周。轉眼之間,他的思緒已經從教堂這裡轉到了集中營,剛才因為祈禱和唱讚美詩產生的那點希望現在已經變成了冰冷的沮喪。
“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離開?”貝克問道。
山姆說:“我也不知道。”
貝克於是不耐煩起來,“我想總得有個人考慮考慮,下一步該怎麼辦吧。我們的聯絡人上哪兒去了呢?我們得派一個人到下面村子裡去看一看。”
“這樣太危險了,”艾米說。
山姆說:“不,我想這是一個好主意。我很感謝霍華德自願去做這件事。
霍華德在他的椅子裡轉過身來面對著山姆。“喂,等一等,我可沒有說我願意去一趟。我想這事得由投票來決定。”覺得自己陷進去了,他便在椅子裡縮成一團,兩隻手臂交叉抱著。“老話題我們就談到這裡吧。有什麼新聞嗎?”
沒有人開口。
山姆把手抄到身後揹著,圍桌子轉了幾圈。在場的人都已經瞭解他的習慣,知道他一定有什麼要緊的事要跟大家商量了。山姆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我想利用這個機會說明一下情況,清除一下我們中間的謠言。我們還不至於像有人告訴你們的那樣,就要餓死了。我當然知道我們已經在控制每一餐的分量。這當然是不舒服的事……”
“你就別兜圈子吧,”霍華德說道。
“你平時也沒有少說話吧,”山姆回答他道,“這肯定不舒服,但我們都相信,上帝會照看我們。請記住前兩天我們談過的那段福音書,上帝絕不會拋棄我們的。我也知道我是新近加入你們中的,是剛接受基督教信條的新人,但那怕像我這樣的嬰兒,對聖經上的字句也沒有感覺生疏。除非我真的讀錯了聖經,否則它怎麼能不是這個意思呢。我不知道上帝如何存在,但我知道他一定存在著。”
“他當然存在!”露茜接他的話說。
“所以讓我們堅信自己有所依靠而不要讓恐懼戰勝了信心。”
“阿門!”瑪麗婭說道,一邊摟住了已經覺得乏味的提摩太。
“好吧,今天早上我們祈禱什麼呢?”山姆問道。這是一天中最為困難的時候。除了難以為現在的艱難處境向上帝表示感激和更為真誠地感受“上天助我”,再就是不知道祈求時說什麼才好。
瑪麗婭神經質地清清喉嚨,“我差不多是不好意思承認這點,但我近來一直睡不好覺。我老是做同一個奇怪的夢,然後便醒了。”她的聲音弱了下去,好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它們緊張地抓住膝蓋。
山姆也記起了他自己的夢,他聳聳肩不去想它。“這其實是可以理解的,我們在醒著時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