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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然後慢慢撿起地上的燒烤串子。
有的串著魔芋豆腐、豆腐乾、麵筋，以及各種蔬菜，還有的串著肉丁、雞翅、熱狗、火腿腸……
雖然都已經弄髒了，但是燕子捨不得扔掉，拿回去洗一洗還能吃。
只不過她一邊撿著，心裡面越是覺得委屈，眼淚忍不住又開始往下掉。
福貴老人看見這一幕，臉上浮現出落寞之色，心中的傷感從眼眸裡流露出來。
他對林浩說道：“林長官，謝謝你能過來，我們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說完他也蹲下身，開始收拾著掉在地上的東西。
林浩看見老人身上多處淤青，一邊手臂上還有血痕，彷彿是被什麼堅硬的東西刮到了。
於是勸道：“老爺子，我先送你去醫院看看吧！”
老人擺了擺手，“不用了，都是皮外傷，不礙事。”
林浩並沒有堅持，因為他和福貴老人還不熟悉。
而且正如老人說的那樣，他身上的皮外傷，並不算嚴重，回家隨便塗點藥水，過幾天就會好了。
街頭的那些小混混，經常成群結隊大呼小叫，自以為是混社會的大哥。
整天不是說要打這個，就是說要砍那個，但通常都只是嚇唬人而已。
真動起手來，他們也只敢打肉多的地方，或者非要害部位，一般都不敢下死手把人打成重傷。
因為打架是有成本的，萬一被巡查局逮到，輕則三兩個月，重則年。
如果下手沒分寸的話，一輩子也就搭進去了。
還好燕子和福貴老人遇到的就是這種小混混，聽到燕子打電話就馬上開溜，所以他們受到的傷害並不算太嚴重。
不過對於這種靠夜晚擺攤，以及在酒店服當服務員為生的社會底層人員來說。
也等同於雪上加霜的沉重打擊，讓他們難以承受。
林浩心生憐憫，於是也幫忙收拾，將地上的烤串撿起來，放進不鏽鋼盤裡。
福貴是個十分健談的老人。
他連忙向林浩道謝，一邊收拾著地上的東西，一邊講起了自己的家境。
“燕子是個可憐的娃啊！她的父母前兩年出車禍走了，沒錢交學費只能輟學回家。”
“她也是個很懂事的孩子，白天在酒店裡面當服務員，晚上還要到燒烤攤來幫忙。”
“都是我沒用，沒有能力照顧自己的孫女，在葉家當了幾十年的下人，誰知道會突然生病。”
“加上年老體衰，很多重活都幹不了，最後被葉家辭退，沒有了工作。”
“現在我已經六十六歲了，沒有退休工資也沒有收入，只能靠經營這個燒烤攤才能勉強餬口，沒想到今天竟然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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