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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煌卻是激動起來,好像一下子開竅了一樣,忍不住道:“讀過書的人就是不一樣啊,果然什麼都懂。”
這陳煌心裡已經活絡開了,他辦壽,不過是找個名目刮一點油水罷了,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機會,怎麼能錯過?
不過他也擔心那些賓客們捨不得出錢,可若按著這個風俗來搞,那就不同了。
陳煌的目光落在了張靜一的金佛上,竟有些坐立不安,好在這個時候,張靜一喝了幾口茶,便起身:“時候不早了,明日清早,晚輩再來拜壽,陳百戶也早日歇了吧,明日您才是主角。”
“好好好。”陳煌忙站起來,此時心裡好像有了什麼底氣一樣。
…………
子夜。
東城千戶劉文巡了一趟詔獄,這幾日,有幾個重要的欽犯需要得出一點口供,操勞了一日,劉文沒有打道回府,而是到了千戶所。
剛剛落座,心裡還在想著眼下的這一樁欽案。
此時,一個文吏躡手躡腳的來,燭火之下,這老吏的臉照得昏黃,口裡道:“今日,千戶所裡得知了一個訊息,學生不知是否要稟告。”
劉文抱著茶盞,喝了口茶,面上滿是疲憊,苦笑道:“有什麼事不能說?”
“是關於張家的那個公子。”
“張家?”劉文打起精神,他對張靜一的印象不錯,忍不住就罵道:“這小子,好好的北鎮撫司和南鎮撫司的好差事不要,非要去做大漢將軍,真是個混賬,倒是可憐了他爹,好不容易有了個機會,卻是白白錯過了。怎麼,這姓張的小子是不是進了宮,日子不好過了,所以想求老夫將他調出來?這事……也不是不能成,畢竟是自己人,也不能委屈了,少年人昏了頭,犯了錯,也是人之常情。老夫想想辦法就是。”
“不是。”書吏難以啟齒的樣子,老半天才期期艾艾地道:“是有人打探到,張家那小子,就在兩個時辰前,跑去拜訪陳百戶了。”
“哪個陳百戶?”劉文方才還帶著幾分笑容,可轉眼之間,臉便拉胯了下來:“陳煌?”
“正是。”書吏憂心忡忡地道:“不只如此,聽聞這小子……還送了一份厚禮去,那陳煌很高興,最後還親自將他送出了門來。”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況對於錦衣衛呢!
劉文一下子緊張起來,他站起身,開始揹著手焦慮的在堂中來回踱步。
陳煌雖是劉文的下屬,可此人因為是魏忠賢的玄孫,所以一直以來,都沒將劉文放在眼裡。
對劉文而言,陳煌乃是自己的眼中釘肉中刺,若不是忌憚宮裡,陳煌早將此人除了。
這些日子,陳煌越發的無禮,目中無人,更是沒將劉文這個千戶放在眼裡。否則,王程乃是副千戶張天倫的義子,他也敢隨意蹂躪?
對副千戶是如此,對千戶,難道就會很忌憚嗎?
可是……哪裡想到,張靜一那個混賬小子,居然跑去巴結陳煌了。
劉文面上鐵青,陰沉得可怕。
良久,他駐足,站穩了身子,瞪了書吏一眼,咬牙切齒都道:“張靜一那個狗東西,他到底是哪一邊的?”
書吏顯然也知道劉千戶和陳煌之間的齷齪,低著頭,不敢做聲。
這怎麼答啊,那小子左右橫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