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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是個bug》最快更新 [aishu55.cc]
我看君麻呂像看行走的生物題,他等著我的解答。
——谷川角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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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病床的感覺並不是很好。
尤其是病人的主治醫生是我時。
君麻呂躺在那裡,冷白的燈光打上去時,他隱忍著的神情驗證了我的一個想法。對於大多數病人來講,躺在病床上,將生命交付給醫生的感覺並不是很好。
當他躺到病床上,開始手術時,君麻呂在我面前就是一個患有珍稀疾病的容器。他不再有人的概念,而是同那些大體老師一樣,等著我在他身上進行實驗。
我是一個黑心醫生。
不是白衣天使。
白衣天使對病人噓寒問暖,以治好病人為己任,我並不是為了治好他,而只是研究他的血繼病。到目前為止,我手裡頭堆積的治療方案有十幾種,天馬行空的有十幾種,靠譜的只有兩種。
但我一個都沒給他用。
因為不成熟。
作為屍骨脈這個血繼界限的唯一載體,我對君麻呂並不當人看,但我對他的關心一點都不摻假。
任何導致他死亡的可能性,超出可控範圍的方案也永遠只會是方案了。
這是他這個月第一次實施所謂的保守治療,讓他因為血繼病而活不長久的人生加一道保障,不會讓血繼病突然的惡化。
“用完的骨頭不要撿回來,直接丟掉。減少病菌感染的可能性。如果實在缺查克拉的話,我也可以給你身體裡安一個儲存查克拉的裝置。”
我在做術後手術器械的清潔消毒,口罩沒摘。君麻呂從術前到術後的姿勢沒多大變化,臉色也是一樣的白,他態度很乖的“嗯”了一聲,聲音也跟平常一樣。
忍者可能對疼痛都很能忍。
本世界的時間現在還是下午五點多,我查了一天的圖書館,眯了一會打了個盹,又跑去了一趟異世界。
在手術風格偏玄幻,科技樹點的非常奇怪的查克拉世界,屍骨脈導致的血繼病算未解之謎。我為了解開這個謎題當然不會死板的只靠自己尋求出路,想要讓畢業論文寫的好一點,是需要向有經驗的人尋求幫助的。
我的第一選擇當然是偵探社。
偵探社的招牌名叫江戶川亂步,是個一眼就能看穿事件真相的名偵探。我跟他第一次見面肯定也不是什麼私人時間。在我枯燥的學習生涯裡,屬於我的私人時間少的可憐。
如果不是潤一郎和直美雙雙加入了偵探社,在我對這些橫濱傳聞裡的東西不感興趣的情況下,我與偵探社可憐的那點交集只有我的數學補習老師國木田。
江戶川亂步是第一個說出我是一個強大的異能力者話語的人,但我的異能力實在太bug了,他話說了前半句就沒說了,然後理直氣壯的:“名偵探餓了。”
埋頭算題的我:???
他也是毫不留情說我是個笨蛋的人。畢竟我是少有的,連個波子汽水都不想買給他的人。從我們見面開始,名偵探亂步出現在我面前說的頻率最高的一句話必然是有關零食的。
具體句式大概是這樣的——
“名偵探要吃×××,給我買。”
我的標準回答是真誠又歉意的:“沒錢。”潤一郎或者直美中有一個在我邊上的話,江戶川亂步都不會有這種待遇。因為潤一郎或者直美都會自覺的去給他買。
就我,窮的毫不做作。連裝窮的機會都沒有。
學習掏空了我的錢包jpg
異世界的我是有錢的,畢竟掌握核心科技。而在本世界裡,我的錢包比太宰治的錢包還薛定諤。太宰治還有看見錢包的時候,我的錢包從來都沒出現過。
“因為太空了,買來就是擺設。”
錢這種東西,到手就會花完的。我活的越久,就發現這個越是真理。
“你就是不想給我買!”
面對女友撒嬌精的表現,身為男人應該做什麼?我當然是:“啊,是的,我的確不想。”這個比方聽起來我跟江戶川亂步有些什麼,如果是那樣就好了,智商擔當免費的事我樂見其成。
可惜不是。
而且江戶川亂步的委託費不僅不會免費,價格甚至比委託國木田老師給我補習還要高。我算了下口袋的餘額,給偵探社打了一個電話,在電話裡指名太宰治。“有點事需要談談。”電話裡的聲音和語氣都是如出一轍的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