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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格外上一道保險。”
司南握緊右拳; 果然有一次性大劑量採血留下的後遺症,手指冰涼無力且略微發軟。
“羅繆爾?那他有沒有告訴你我左右手是一樣的。”司南嘲諷道; “真上保險的話你應該把我四肢輪流採上才行。”
寧瑜回答:“如果有必要我會的; 不用激我了。”
司南掙了掙手銬; 發出嘩啦聲響,但金屬巋然不動。
寧瑜頭也不抬:“別費勁,那是精鋼的。”
“……”司南終於倍感荒謬地放棄了掙扎:“你抽我的血清做什麼?”
寧瑜用已經過時的辦法進行手工計算和脫蓋操作,一邊在紙上記錄什麼,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沒有置之不理,而是有條不紊回答了這個問題:
“幾個月前羅繆爾曾經來到這裡,以他手中的半成品抗體為誘餌,讓我們在沿海一帶注意搜尋你的蹤跡。他那種莫名其妙的執著引起了我的好奇,直到你們的人帶著一批倖存者來到這裡……”
寧瑜的計算速度飛快,並不因為他的敘述而有絲毫減慢:“我問過鄭醫生,得知你第一次加入倖存者陣營時,曾經聲稱自己被喪屍咬了,並且當夜就開始高燒。”
“事後證明那不是喪屍,因為我沒被感染!”
“不。”寧瑜說,“我懷疑你那次確實被感染了。”
司南疑道:“……什麼意思?”
寧瑜終於停下計算,從試驗檯上拎起一串墜飾,衝司南晃了晃:
“這是你的父母?”
——那赫然是司南從不離身的黃銅頸鍊。
“會還你的。”寧瑜看了看司南的表情,說:“只是我看過這張照片後發現,可能你就是我一直在尋找的……不好意思,是我一直懷疑存在的試驗目標。”
司南心說,懷疑存在?
“我見過令尊令堂。”寧瑜彷彿看穿了他的疑問,但沒有解釋,而是話鋒一轉:
“十六歲那年我去a國攻讀博士時,鍾晚博士及他的妻子愛麗莎·費爾曼博士是我的同門師兄姐。當時我們在同一位導師手下研究某個與病毒基因學相關的課題,主旨是透過病毒侵入基因鏈,促成改造和完善,增強人類基因素質,以及延長平均壽命。”
司南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得知了自己父母的真名,瞬間呆了一呆。
“看在大家都是華人的份上,鍾晚博士給過我很多專業上的幫助,但好景不長。幾個月後,鍾晚博士在一場試驗事故中感染病毒,不幸罹難,愛麗莎·費爾曼博士帶著他的遺體和你,從研究基地中消失了。”
“……你……”司南的聲音開始不穩:“這些我不記得了,你再多說一些,當年我父母他們……”
他迫切想知道記憶中素昧平生的父母是什麼樣的,他想知道更多、更具體的細節,哪怕是幾件無關緊要的童年小事也好。
但寧瑜沒有絲毫表情,只用六個字回答了他:“沒時間,沒興趣。”
“試驗事故發生後,”寧瑜置換了一下采血管,繼續道:“課題被認為具有高度危險和機密性,因此軍方出資接管了整座研究所,開始四處搜尋費爾曼博士的行蹤。她所攜帶的鐘晚博士的遺體,以及遺體產生的一系列變異行為,成為了軍方極感興趣的目標。”
司南注意到了他的用詞:遺體產生的變異行為。
遺體可以有行為?
“雖然你那時年紀很小,但應該能記得家裡始終有一位嗜血的、哀嚎的、不斷試圖暴力攻擊你,在你身上留下各種傷口的父親吧。鍾晚博士的這種行為……不好意思,我不想用鍾晚博士來稱呼那個東西了……它的這種行為被軍方人員監測到後,被認為是病毒研究的極大驗證,具有里程碑式的意義。也就是從那一年起,科研基地在軍方的指使下,開始了活人實驗。”
在邊上聽著的鄭醫生已經活生生驚呆了。
司南閉上眼睛,無數錯亂的記憶走馬觀花般從腦海中掠過,他睜開眼睛顫聲道:“……白鷹基地?”
“我不知道它後來改名叫什麼了,”寧瑜說,“因為那一年我退出課題組,逃回了國。”
寧瑜用鑷子取出試管,裡面是被分離出的,淡黃色的血清。
司南一瞥身側呻|吟聲不斷粗重、漸漸變為沉悶哀嚎的男子,又望向寧瑜:“你回國後繼續用活人實驗,導致了病毒爆發?!”
“我有病嗎?”寧瑜不耐煩道。
司南:“……”
“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