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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實終於厥過去了。
丁實被七手八腳搬回宿舍,顏豪給他扇風,春草給他遞水,周戎親自下死力在人中穴上狠掐了好幾下,丁實終於芳魂一縷悠悠醒轉,大家同時鬆了口氣。
司南沒有得到應有的表揚,感到很委屈,跨坐在長條板凳上不吭聲,就像只蔫了的貓。周戎有心想問問他到底跟金華說了什麼,但混亂中沒來得及,突然只聽門被敲了幾下,一個熟悉的女聲問:“丁實在嗎?”
所有人同時:“……”
丁實:“小金花!”
剎那間丁實滿血復活,衝出門外。眾人好奇地從門框邊探出頭,只見金華中校揹著手等在走廊上,面色微紅,咬著嘴唇。
丁實站在她身邊,兩人大眼瞪小眼,半晌大丁那張土帥土帥的黑臉竟然也慢慢紅了起來,期期艾艾道:“什……什麼事?”
金華罕見地有些不自然,片刻後小聲說:
“你那個撫卹金……甭只寫我了,影響不好。而且年紀輕輕的,說這個……多不吉利……”
司南如凱旋的英雄,被眾人簇擁回屋,受到了隆重的待遇。顏豪給他扇風,春草給他遞水,郭偉祥虔誠地給他削蘋果;周戎把蘋果切成一塊塊兒的插上牙籤,親自端來餵給他吃。
“撩妹高手!”眾人心悅誠服,“以後哥幾個脫單就靠你指點了!”
司南哼道:“早說你們戎哥是我憑本事勾到手的,你們還不信。”
丁實把握住了這個機會,整個下午沒回來,吃晚飯時也不見人影。郭偉祥偷偷偵查過,說金華中校打了飯去研究所吃,丁實像只忠實的杜賓犬一樣跟過去了。
“週上校?”一名勤務兵過來啪地敬了個禮:“鄭中將讓我來傳話,請您晚飯後去一趟他的辦公室,有要事協商。”
司南挖飯的勺子停滯了下,但周戎像是早有預感,笑著點點頭說:“行啊。”
其他人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沒有問。晚飯後周戎讓所有人回宿舍,親了親司南的額角,神色如常,向鄭中將辦公室走去。
司南落後兩步,回頭看著他的背影。
天光漸暗,海風嗚咽,周戎迷彩服外套敞開著,衣襬在風中微微拂動。他身高腿長,又曾受過最嚴苛的儀態訓練,走起路來姿態非常挺拔好看;但在118這樣的流氓部隊待久了,總有點無所謂和漫不經心的意思。
就像一頭老虎,有著雪亮鋒利的獠牙,半夢半醒間從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呼嚕聲。
司南收回目光,轉身向北走去。
前方島嶼最北面,靠近港口,是軍方的第六停機坪。
晚八點,一輛車從軍方招待所方向飛馳而來,停在了停機坪邊。司機推開車門,羅繆爾在幾名士兵的嚴密看管下鑽出了車廂。
剎那間風吹起他的頭髮,羅繆爾眯起眼睛,只見前方靜靜佇立著一道身影。
——根本不用憑藉遠處直升機的燈光,他閉著眼睛都能認出那是誰。
“noah,”羅繆爾笑著沙啞道。
司南迴過頭:“免貴姓周,你喊錯了。”
73。Chapter 73
士兵們已經被湯皓吩咐過; 只作看不見; 端著槍沉默地站在不遠處。
羅繆爾端詳司南片刻,突然笑道:“我瞭解你太少了。”
司南不做聲。
“雖然我們從小在一起長大……不; 應該說在同一座宅子里長大,但我上大學之前一直刻意無視你的存在,以至於後來再想回憶少年時期的你是什麼樣,都已經沒有任何清晰的印象了。”羅繆爾似乎感覺挺有趣; 說:“我從來不知道你在感情方面是這麼專一和執著的人。”
司南問:“很奇怪麼?”
羅繆爾說:“不奇怪,只是跟你母親很像罷了。血緣的力量真是強大的。”
飛機在跑道上緩緩移動; 發出巨大的轟鳴聲。羅繆爾和司南對面而立; 距離不過一步; 南海上的風穿過洋流與航母,尖嘯著從兩人之間奔過。
“我要走了。”羅繆爾問; “你親自過來一趟; 該不會是特意來向我炫耀你對感情有多專一持久的吧?”
司南冷冷道:“我母親最後葬在了哪裡?”
羅繆爾有些詫異,隨即笑了起來:“我以為你根本不關心這個,你連她的葬禮都沒去。”
司南抱臂而立,沒有回答。
羅繆爾反問:“你覺得我會把她埋在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