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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而退。
但周戎不能去。
他是個天生的軍人,從靈魂中就有種對於戰場的渴望,然而現在只能被困在大後方。
司南什麼都沒有說,就像平常一樣,中午跟周戎去食堂,兩個人面對面坐著吃了飯,結伴回宿舍。
隔壁顏豪春草和祥子大丁的兩間寢室空蕩蕩的。早上他們四個一陣風似的收拾裝備、出門報道的動靜彷彿還在耳邊,轉眼空氣就變得安安靜靜,彷彿走路重了都能激起迴響。
下午周戎去中央|辦公室報道上任,臨走時把午睡的司南卷巴卷巴,塞進口袋裡,施施然帶走了。
與此同時,戰鬥機抵達河北邊界,機艙在高空強氣流中劇烈顛簸。從前窗向下望去,山川大地密密麻麻,蹣跚遊蕩的活死人潮佔據了每一寸視野。
“我再重複一遍,聽好!”
三十名士兵分坐機艙兩側,脊背直挺挺靠牆,只聽湯皓踱步吼道:“降落之後所有人向訊號煙方向集合!目標是十公里以外的山區及峽谷,搜尋範圍全長二百公里,平均寬度十六公里,平均深度九百米,總面積一千六百平方千米!無線電頻率已經給你們調好了!在搜尋過程中,任何人一旦看到繫著血衣的樹枝,就立刻發射訊號彈,所有人會立刻趕來集合!”
“下面所有人過來抽根籤,抽到紅籤的第一個下去!飛行員?飛行員準備實施空降!”
飛行員應聲降低戰鬥機高度,所有人緊抓吊環,探身從湯皓手中的紙筒裡抽了根籤。
“好了,”湯皓自己拿了最後剩下的一根,說:“亮吧。”
三秒鐘後。
湯皓:“……”
湯皓攥著紅籤,表情空白。
士兵們紛紛不忍目睹地別過臉,春草小聲說:“果然是非酋……”
郭偉祥:“不,他已經不是酋長是非皇了吧!這任務真能成嗎?我現在打報告申請回去還來得及嗎?!”
顏豪:“閉嘴!集中精力祈禱玄學,也許還能挽救一下!”
戰鬥機艙門開啟,俯衝而下,在山陵上空陰霾的天幕下灑落數十個小黑點。
片刻後降落傘紛紛開啟,在十里八鄉喪屍的注目中,晃晃蕩蕩地向著峽谷方向飛去。
嘩啦啦啦——
樹枝劈頭蓋臉而來,就像無數細小的鞭子抽打全身。緊接著身體一空,砰地重響,春草隔斷降落傘包躍下地面,就勢打了個滾,起身抽出衝鋒|槍。
附近山路是喪屍遷移潮的必經之途,三五成群的活死人衣衫襤褸,面孔青黑乾枯,嘶吼著向她聚攏。
春草迅速開火,機槍火舌噴吐,將周遭喪屍打得紛紛爆頭。更多喪屍從遠處覓聲而來,她把槍口一抬,突然只見頭頂一朵降落傘急速而來,飛快越過小溪,隨風向對面山壁直直撞去。
“啊啊啊啊啊——”
剎那間春草聽清了那是誰,當即大驚失色:“……不!顏豪!!”
砰!
春草慘不忍睹地捂住了眼睛。
峽谷高處,顏豪以大字型正面拍上山壁,降落傘在身後徐徐垂落。
春草:“……隊花,你還好嗎隊花?”
半晌顏豪終於掙扎著回過頭,頭暈目眩鼻青臉腫,開口時兩管鼻血飛流直下:
“不是很好……”
春草幾下乾淨利落的點射,解決掉再次聚攏而來的喪屍,緊接著縱身一躍,就像靈敏的野鹿奔到小溪邊,淌過湍急的溪水,溼漉漉上了岸,三下五除二爬到半山壁上。
顏豪終於把降落傘繩割斷,靠在垂直山壁上一處凹進去的石縫中,喘息半晌後勉強說:“我、我終於知道司南被正面拍上車窗是什麼感受了……”
“想什麼呢,”春草同情道,“人家司南鼻血一抹照樣美顏盛世,你這待會就要腫成豬頭了……喏給你個姨媽巾,快把血擦擦,別把十里八鄉的喪屍都給招來。”
長途行軍吸汗止血——姨媽巾,乃是經驗豐富的老兵油子的必備神器。顏豪面無表情地拆開粉紅包裝,用護墊把洶湧不止的鼻血吸乾淨,問:“大丁跟祥子呢?”
“不知道,他倆後下來的,還沒趕上來吧。訊號煙呢?”
顏豪向前揚了揚下巴。
正北九點方向,峽谷深處一縷黃色的訊號煙嫋嫋升起,扶搖而上天際。
十分鐘後,疾風暴雨般的槍聲驟停,溪水邊橫七豎八倒了遍地喪屍。春草和顏豪端著槍,開始向訊號煙方向前進。
這鬼地方遠遠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