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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修改意見。我們按照侯先生的指示對作品進行加工修改,演出時效果十分理想。後來,我們創作的這兩段相聲還進了中南海,為敬愛的劉少奇主席、周恩來總理表演。中國唱片社還灌製了唱片。侯先生見我業務上進步了,非常高興。《人民日報》還對我們的演出發表了評論,照了劇照。耀文當時見了我說:“大叔,這回您是成了。” 那時,還不興說什麼“火了”、“紅了”的,只能說是演出成功吧,這與侯先生侯夫人的幫助指導是分不開的。
不久之後,“文化大革命”開始了。我在瀋陽聽說侯先生捱了批鬥還被送到幹校參加勞動改造,心中十分惦記。1974年,我得機會回到北京,立即去廠橋麻花衚衕的家裡探望。見到久別的侯先生,卻意外地發現,他絲毫沒有抱怨和委屈,精神很好,也十分樂觀。因為在“五七”幹校受審查期間,挖河泥、扛麻袋、做木工、拉板車,什麼髒活累活都得幹,他的身子骨反而比以前壯實多了。儘管日子過得不舒心,可親人見面還是樂呵呵的。彼此詢問了一下生活,其他的,在那個年月什麼也不敢問。“十年###”期間,相聲被取締了,相聲藝人都得接受改造。相聲名家劉寶瑞先生就是在農場遭迫害致死的。像侯先生這樣相聲界頂尖兒的人物受的罪就可想而知了。那麼一個愛相聲的人,不能說相聲。那麼一個精瘦的人,到農村去幹重體力勞動。有多少人在那個年代,受不了精神和肉體的折磨,早早地離開了人世。也就是樂觀的侯先生,在那麼艱難的十年中硬是挺了過來。
1976年全國曲藝調演,侯先生和郭全寶先生代表中國廣播說唱團、我代表瀋陽軍區文工團參加演出。看見侯先生在觀眾經久不息的掌聲中,又一次神采奕奕地登上舞臺,我心情激動。只是此時的侯先生已經不再年輕,他已是59歲滿頭華髮的老人了,本應屬於他的,作為一個藝術家的“黃金時段”完全被“文化大革命”葬送了。
2007年9月26日
附錄:讓人感動的侯家人(1)
嶽春生
想起和侯寶林先生一家接觸和交往的事,心裡總是暖暖的,讓人感動不已。
侯老說,咱們都一樣!
1959年,在建國十週年的大慶活動中,作為中學生的我,有幸和侯先生同為文藝大軍的成員。那時,侯先生和郭啟儒先生的任務是,站在一輛裝飾成舞臺的彩車上,定塑成正在為工農兵演出的造型,來展現新中國曲藝工作者的風采。我拉二胡,和民族管絃樂隊方陣的成員一起,為好幾百人跳的《洛子舞》伴奏。
一次深夜彩排休息時,侯先生的這輛彩車停靠在北京飯店前面的路上,離我們方陣不遠。這下可好了,大家不由自主地湧向這輛彩車,想近距離地看看侯先生和郭先生。一時間,彩車前面和兩側都圍滿了人,人們興奮地仰望著、呼喊著。兩位先生見此情景,不時地從一側走到另一側,微笑著招著手,回應著大家。時值9月仲秋,夜風吹來,有些涼意。這時,也不知是誰,看到他們二人身著單薄的大褂,站在高高的彩車上,關切地高喊著:“天涼,您別凍著!注意點兒!”侯先生顯然是聽到了,用京味十足的腔調,高聲地說:“沒事兒,咱們都一樣!”下面的我們被感動了,呼喊著:“您還是注意點兒好!”一時間,彩車上下,大家的心彷彿融在一起了。
侯先生平時愛說的一句話是“觀眾是我們的衣食父母”。近五十年,每當我聽侯先生相聲時,這句話和“咱們都一樣”這話語,老是時不時重疊般地在我腦海裡出現著。我甚至有時揣想,它就是促進侯老攀登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藝術之巔的精神支柱吧!
侯感謝我
我喜愛相聲,聽了五十多年,還收集了大量相聲資料;因為偏愛,有關侯老的自然多一些。1993年,為了紀念毛主席百年誕辰,侯老之女侯女士遵侯老遺願,整理出版了《毛主席聽我說相聲》一書,內收侯老曾給毛主席說過的相聲,共70多段。見到此書,我即刻買下,還習慣性地對著錄音一段一段聽起來。邊聽邊看的過程中,我發現書中文字和標點符號方面的錯誤不少,一路標劃下來,竟有200多處!我想,這可能是有關編輯對相聲語言不夠熟悉的緣故。出於對侯老的熱愛,我想把此事告知侯。她得知這個情況後,非常重視。除在電話中向我表示感謝外,還希望我把書寄給她,她要逐字逐句逐標點地對照著修改一遍。不久,她就完成這個工作,把書寄還給我。讓我興奮的是,隨書她還贈我一本《侯寶林相聲精選》。要知道,這本書當時尚未面市。翻開書,她在扉頁上題寫了“嶽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