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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了或者忘了,我都不會有任何埋怨,一切無關愛情,也無關友情。只是人生中的一些片斷而已。然而卻時常清晰的想起。想起又如何,天涯咫尺,相距如此遙遠,彼此間的那些牽掛,更多的,該是親情一般的難以割捨吧。
這個世界始終是迷惘的,當你丟下妻小,獨自在外闖蕩的時候,才明白,那個羞澀的你,終於長成一個真正的男人。一個打火機,舊舊的金屬外殼,應該還是我先前送的那個,謝謝你儲存了十年,而今又是兩年過去了,你還在用嗎?
應該說,我們都已經老了,這是一個不得不面對的問題。說起這個似乎很好笑,早在十幾年前,我們已經用老字來稱呼對方,如今更多的人叫我蝴蝶,而你呢,他們該叫你的職務,然後在前面加上你的姓氏。又想起那些往事了,說自己老,其實這也是一個原因,只有老人才喜歡回憶往事,而年輕的一代,幾乎都是朝前看不回頭。
那年你騎著車子帶我去鎮上,你也沒回過頭。那是我們第一次親密接觸。小鎮離廠區二十幾里路,一輛借來的破腳踏車,晃晃悠悠的載著你我。那時我們都很窮,騎車去小鎮只為了省那來回的路費錢,當然,也可以浪漫的想象一下,欣賞沿途的風景。畢竟是在山裡,一路風光旖旎,六月的風悠揚著甜甜的泥土香,炙熱的太陽擋不住你前行的腳步。然而道路崎嶇不平,上坡和下坡不成比例,記得最清楚的便是那個最大的彎坡,我說我下來吧,你說不用。你瘦瘦的身上已經遍佈了汗水,可是倔強使你不願意放棄。
有什麼關係呢?我們是最要好的朋友呵,我當然不會因為你不載我而生氣,雖然我們的關係在別人眼裡是那麼曖昧。好吧,就算曖昧吧,我一直不明白的是,你明明不愛我,為什麼又要做出追求我的行為呢?而且,即將面臨的畢業分配,我們不可能再在一起,何苦做出這種姿態呢?
我於是可憐起你來。猜想,你應該是做給她看的,二十歲的你,還是幼稚和過於自尊了一些。然而在她眼裡,你以為,她不知道這其中的情況嗎?要知道我和她也是要好的朋友,你們的愛情我是眼看著發展,然後分離的,甚至她和你要告別的話,也是託我轉達的。
其實我又何嘗不可笑,執意充當你騙自己的工具,只因為在我那柔軟的內心深處,始終有的你的影子存在。唯一明白的是,你永遠不可能愛我,所以,我也不可以愛你。然而我們就是這樣戀愛著,整天忙著戀愛,玩著戀愛的遊戲,班上不明真相的同學都以為你和我要好。確實,我可以在你面前撒嬌,可以隨意發脾氣,還可以陪你一起醉酒。可是那又如何?兩條平行線什麼時候有過交點呢?我們就是這樣的兩條平行線,固執的並行而不理會別人的錯覺。
真正到了分別的時候,你甚至不願意我去送你。你說,怕見到我的眼淚,其實你懂的,不是嗎?你明白在我心裡,你究竟佔了什麼樣的位置。然而當年的我又如何不明白呢?即便是現在,沒有承諾的愛情依然在發生著,我們一邊埋怨著造化弄人,一邊嘗試著愛情所帶來酸甜苦辣。曾經擁有,便是天長地久,這是多少年前的說法,如今怎麼還會繼續執行呢?好在,一切都有圓滿的時候,譬如我們從來不曾表白,便是一種圓滿。說出來也許就會成為路人,而放在心裡,到底是有種淡淡的甜蜜。
所以,我們連擁抱都不曾有過,所謂愛情中的含情脈脈更是從未發生過。就這樣彼此牽掛著,偶爾發個簡訊聯絡一下,也沒什麼不好。山有木兮木有枝,歡喜與你的曾經相遇,便已經是人生的一大樂事了,你知道不知道,還是不問了吧。
小紅低唱我吹簫
我是這樣的愛著你,坐在你的身邊,靜靜的,一句話也不說。
你忽而低促眉頭,忽而起身獨吟,忽而又興致勃勃的對我說道,這裡用這個“浸”字比較好。我只是微笑不語。倘若是姐姐在這裡,定能與你一起探討一番,以她的詩詞修養,必能助你一臂之力,而我,只能微笑的看著你。
記得你曾經說過,你愛姐姐的剛直堅強,也喜歡我的婉約可人,你扶著我的下巴,緩緩說道,小紅低唱我吹簫。
那時的我一定是面綻桃花吧,可是,竟是如此的歡喜,喜歡你此時的眼神,你含情脈脈的表情,還有,你的心跳聲。你衣袂飄飄,我淺笑盈盈,一縷秀髮拂過你的肩胛,四籟俱寂,窗外的月色水一般的溫柔。這月色,定格在你我的記憶裡。
與你相逢那天,恰是我的十六歲生日。你是慕姐姐之名而來,卻停駐在我這小小的港灣。姐姐的琵琶名動一時,鐵板紅牙,直入雲霄。你又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