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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薛庭儴說明,陳老闆就知曉。
“當真?”
“當真。”
陳老闆吐出一口氣來,道:“那不知庭儴是如何打算的?”
薛庭儴也並未瞞他,道:“陳叔應該知曉,家中生計俱是招兒操持,我堂堂一介大丈夫,豈能坐視妻子辛苦操勞,而自己卻安然享受。所以若是陳叔有意,關於這芸香紙,我們可合作一二。”
“我當然有意,只是這合作裡頭的事就複雜多了。筆墨紙硯,乃是文人不可缺少之物,這種紙能面世,必然會引來人們爭相追捧。只是紙乃是批次而產,必然需要作坊乃至工匠等等,例如福建的麻紙,安徽的宣紙,乃至河南的綿紙,江西、福建的竹紙,開化紙、高麗紙、東昌紙等等,這些紙之所以能叫響名頭,俱是因為當地多有制這些紙的原料,而咱們山西這裡……”
站在門外的招兒轉過身,回了臥房。
她在炕上坐下,捶了捶有些痠痛的腿,想著之前薛庭儴說的話。
“我堂堂一介大丈夫,豈能……”
那日薛庭儴之言,其實招兒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只以為他就是一時感觸。可沒幾日他就拿出了兩個方子,看他說得簡單至極,可招兒知道其中定是費了不?
第121章 第121章
==第一百二十一章==
說起來事情也是機緣巧合; 那次陳老闆和薛庭儴商定後; 他回去後便四處找人打聽紙坊的事。
像他們做這行的,多是和紙坊、墨坊、刻坊之類的打交道,心裡也清楚像這種手藝的生意; 一般是沒人往外盤的。可偏偏湊巧; 與他經常有生意來往的一家紙坊,正往外盤作坊。
他詢問了坊主; 才知道原為何故。
原來這家紙坊的生意一直不好; 只靠做一些竹、綿紙用以餬口,甚至每逢淡季,還要做些火紙、冥錢之類; 用來補貼工匠們的工錢。
山西本就不是什麼出紙大省,也沒有什麼有名頭的紙。竹、麻紙有江西、福建兩地; 綿紙有河南、貴州、浙江; 宣紙有安徽宣州,這些都是產紙有名的幾個地方,而人們買紙; 也素來就挑這幾個地方的買。
而山西充其量也就只有綿紙可以拿得出手; 卻是色澤灰白,質地稍厚,為人所嫌棄。就好像陳老闆店裡賣的那幾種最劣質的竹、綿紙; 就是山西當地產的; 也就只有些家中貧困的書生; 才會買這種紙來用。
所以不光是這家紙坊; 其他紙坊的日子都不好過。只是這家紙坊的老闆實在厭倦了這門生意。且紙坊不賺錢,坊主也是要親自動手的,其間的辛苦自是不必說。
剛好坊主上了年紀,也是兒孫都改做了其他,也用不著他掙這份銀子,就想把紙坊盤出去算了。可是盤了很久都沒人接手,那邊坊主正在為坊中的工匠發愁生計,這邊陳老闆就上門了。
兩人經過一番磋商,陳老闆就以並不高的價錢盤下了這個紙坊,那些工匠們也不用再另謀出路了。
薛庭儴跟陳老闆出門了一趟,等晚上回來的時候,告訴招兒紙坊盤下了。
他去看了一下,紙坊雖是有些老,但裡面的器物都是近幾年新添置的,都還能用。就算再新增一些其他工具,也花不了多少銀子。他與陳老闆合夥的契也簽好了,他出方子,陳老闆出銀子並出面負責生意,所賺的銀子兩人□□分。
薛庭儴四。
本來陳老闆說是他佔四成的,現如今銀子不值錢,也就是方子值錢。一個好的方子,能傳祖祖輩輩的,算下來還不知能換多少錢,一般人合夥就這麼來的。
可薛庭儴堅持不讓,他心知自己沒辦法出面打理生意,以後方方面面都指著陳老闆,再說當年陳老闆也算是幫了他許多,這個恩情他可是一直記下的。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之後陳老闆又和那些工匠簽了二十年的契後,紙坊就算是再度開張了。
這邊先做著以前的老本行,用以維持日常花用,那一頭薛庭儴連著出去好幾天,就是為了把做紙的手藝教給那些工匠,而芸香紙裡頭最關鍵防蟲蛀的東西,他則是教給了陳老闆。
至於以後,就全看陳老闆了。
天氣越來越冷,眼見就快進入臘月了。
每到這個時候,就是招兒生意最清淡的時期。王記菜行那裡,就靠著一些窖藏菜以及醃菜、肉、蛋、雞之類的勉力支撐。送菜的生意停下了,而姜武、高升他們也都能歇一歇。
就在這時,姜家那邊傳出要辦喜事的動靜,是給姜武辦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