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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清河學館下的套; 就是想逼著清遠閉館。
“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當初怎麼就答應對方那樣的要求?五年之內不能下場,鄉試三年一次,五年兩次,你有幾個五年?”陳老闆的模樣頗有些痛心疾首。
林邈無奈一笑:“墨之賢弟,當時事出有因,我也是不慎中了他的詭計。可君子一諾,我自是不能出爾反爾。且鄉試本就難考,當初我連考兩次,卻是名落孫山。既然沒有把握,早幾年和晚幾年,也沒有什麼區別。”
陳老闆被氣得連連搖頭,道:“安齊兄,你還當我不知,若說當年你少年氣盛,積累不夠,不能中舉,我還是信的。可你這些年來恭勤不倦,手不釋卷,你莫說這般只是擺個樣子,做給人看的。
“以前我只當你是對科場灰心喪氣,才會收拾行囊回鄉教書育人,也是先生他老人家去的時候不湊巧,高有志自立門戶,清遠急需待人打理。卻萬萬沒想到其中還有這些緣由,那高有志卑鄙無恥,你又何必與他講究什麼君子一諾。”
提起這些陳年往事,林邈靜默下來,多年來的經歷如走馬燈似的在他眼前一一滑過。良久,他才唏噓地嘆了一口氣道:“墨之賢弟,往事不用再提,如今緊要的是那些被關了的學生。”
陳老闆格外義憤填膺:“那你怎麼不想想,若你此時有舉人的功名在身,高有志那小人還能蹦躂?他費盡心機阻著你下場,不外乎怕你中舉,再沒了清河學館的活路。安齊兄,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啊!”
屋中一時安靜下來,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
“罷罷罷,我知道你不願聽這些,我也就不說了。可如今主動權掌握在對方手中,那死了的學生具體如何,我們俱都不知曉,又哪裡有辦法解決這件事?即使對方父母鬆口不再追究,高有志也不會放棄這個搞垮清遠的機會。”
林邈良久才道:“我如何無關緊要,我只怕因我和高有志兩人的恩怨,害了那幾個孩子。”
陳老闆站了起來:“我先出去託託關係,看能不能打聽到一些訊息,如今咱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拖著不讓縣衙的人將那幾名學生帶走,若真是帶走了,事情便不由我等了。”
林邈愧道:“墨之賢弟,為兄又麻煩你了。”
陳老闆一擺手:“麻煩什麼,我可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而是先生他老人家的。”說完,陳老闆就走了,留下林邈默默地看著他的背影,嘴裡一片苦澀。
他知道陳墨之只是因為怕他心中有愧,才會如此說的。
薛庭儴幾人議論了半天,都沒有議論出什麼結論。
他們畢竟不是當事人,又幫不了什麼忙,只能眼睜睜靜待下文。
到了中午,四人一同去飯堂吃飯。往日裡熱鬧非常的飯堂,今日格外蕭瑟,學生們大多蔫頭耷腦的,看起來也沒什麼精神。
下午還是沒課,只來了一名齋夫交代學生們可以在號舍中自己理書。連著兩日都是如此,一時間人心惶惶。
毛八斗出去遊走一圈,許多號舍的學生都是惶恐不安,又哪裡有心思理書。
到了下午,外面傳來一陣嘈雜聲,許多學生都從號舍裡走出來,就聽見有人說清河學館又有人來鬧事了。
此時清遠學館門前,圍了十多名身穿清河學館學子衫的學生,而在他們其中另還有三人。這三人衣著打扮簡陋,一看就是附近小村子裡的,其中一男一女似乎是對夫妻,另還有一位是個已入花甲之年的老嫗。
而在門前大鬧的,主要就是這老嫗。
她穿一身藍黑色粗布大褂,帶著同色的包頭。此時坐在
第60章 第60章
==第六十章==
聽到眼前這小書生這麼問; 老嫗下意識道:“我孫兒當然叫這個名兒; 這名兒可俺們村裡最有學識的人取的。你這小後生也真是,竟問這種奇奇怪怪的問題。”
薛庭儴目光閃了閃,去端詳老嫗的表情。
可是不管他怎麼看; 這老嫗的表情都不像說謊的樣子; 難道說這其間真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就在薛庭儴陷入沉思之際,人群中已經又生了變化。
清河學館的人竟彷彿商量好似的一擁而上。
“你們清遠的人到底想做甚?婆婆; 你別與他說; 清遠學館裡的人最是狡猾不過,當日孫鶴就是如此著了他們的道,才會損了性命!”
“你們真是顛倒黑白; 不知所謂,別以為仗著你們人多; 就能欺負我們人少的。”
“咱們快走吧; 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