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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要混不少酒肉。你來求東西; 總要提些東西意思意思; 一般都是提一罈自家釀的酒; 或者一條肉什麼的。
可今年也是出了奇; 竟沒人求上門,薛青山還在疑惑這事,後來多方打聽才知道,今年村裡有人賣春聯,賣春聯的人家就是姜家。
薛青山又惱又好奇,好奇的是姜家從哪兒弄來的春聯,他們家可沒有讀書人,他專門找了一副來看,那字比起他也不差。氣得自然是今年撈不到好處了,薛寡婦那裡,他還答應了給對方辦年貨。
如今酒肉都沒著落了,難道自己拿銀子去買不成?可他哪有什麼銀子,荷包裡比臉還乾淨。
誰曾想鬧到最後,這搶自家生意的竟然自己人。
好你個二房,那兩個小崽子天天跟他做對!
可惜這一次沒人幫薛青山,三房四房自然不用說,是擺明了跟在二房後面的,薛老爺子和趙氏那裡,於他們來說求得不是銀錢,不過是家裡子孫和睦。趙氏雖為人偏心,可這次她偏心的大孫孫也在裡頭,她自然不會跟大孫子翻臉,楊氏更不用說,現在是薛俊才說什麼就是什麼。
尤其薛俊才拿了錢回來。他幹了一天活兒,第二日傍晚招兒就把銀子分給他了。第二天因為人手充裕,跑了不少村,每個人足足分了二兩。
這還是薛俊才第一次賺到錢,心裡的激動自是不用說,他也清楚他娘對二房有成見,拿到銀子回去就給楊氏看了。
楊氏的心情如何複雜且不提,倒是再也不反對兒子去給二房幹活。她也沒要薛俊才的銀子,這畢竟是兒子掙得第一筆銀錢,哪怕她手頭再緊,甚至馬上要過年了家裡至今還沒置辦什麼。
不過薛俊才卻硬塞給了她,他知道家裡沒錢,家裡的銀子都砸到他身上了,當然還有他爹弄去不少。
“娘,這些銀子你拿著置辦過年的物什,不能總讓爺奶貼咱們,再說爺奶也沒錢了。”是的,老兩口現在手裡的銀子幾乎被榨乾了,明明今年秋收也收了不少糧食,可把稅子一交,又留夠明年的種子和口糧,幾乎沒剩下多少。
尤其今年豐收,糧食價錢也便宜,好不容易賣了二兩銀子,卻被薛青山以拿著明年給薛俊才交束脩給要走了。
這事還是楊氏跟薛俊才說的,只是為了讓他不用擔心束脩的事,可薛俊才哪裡好跟她說薛青山肯定是騙人的,那銀錢定是拿去給那寡婦花了。所以今年大房的年貨至今還未辦,只有等著殺豬分了肉,留些自家吃的,其他的賣了換錢才能辦其他年貨。
見楊氏還在說等殺豬,薛俊才道:“你就拿著,再從招兒姐那裡得了工錢我就自己攢著。”
楊氏這才收了下來。
從二十四開始村裡就有人家開始殺豬了,外面的冰天雪地也阻擋不了村民們對殺年豬的熱情。鄉下人吃口肉不容易,也就只有過年殺豬的時候才能敞開了吃。
不過這敞開吃其實也就是說說,事實哪家都捨不得,明年的肉錢、孩子的衣裳,屋裡一些針頭線腦的,都得從這豬肉錢裡摳。所以一般人家即使殺了豬,也就只留夠過年吃的,其他都會賣給家裡沒養豬的
第71章 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薛庭儴掀得門簾子進來; 就見招兒跪坐在炕上; 身上還搭了一層薄褥子。
她雙頰暈紅,眼神晶亮,卻瞪大了眼做惱怒狀。
可惜顯得有些色厲內荏。
“你說什麼閒書?”
“就是這本!”招兒拍了拍手邊上的書; 兇巴巴的模樣。
薛庭儴淡然不驚:“哦; 你說的是這本啊,這是八斗帶過來; 說是老師給的。”
招兒被驚到了; 結結巴巴道:“老師?你肯定是唬我的,林館主怎麼可能讓你看這種書!”
“這種書?這種書咋了?”薛庭儴邊說著,邊走了過來; 在招兒身邊坐下,若無其事地翻了翻書頁:“這種書挺好的。”
“這種書還是挺好的; 這明明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
“就是淫/書!”
薛庭儴輕笑一聲; 聲音說不出的有磁性,反正招兒聽了覺得十分侷促,還忍不住往一旁退了退。
“沒想到招兒還懂得淫/書?”
招兒連看都不敢看他:“我怎麼就不知道了; 不好的書就是淫/書!”
“那你就錯了。”
薛庭儴一本正經起來; 看著她道:“所謂仁者見仁智者見智,這不好也端看誰來看了,你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