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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裡面擠出來幾個人。
這幾人年紀都不大; 穿一身學子衫。他們站定後,連氣都顧不得喘一口,其中一名學生便理了理衣衫; 抬步邁入大堂之中。
“你是何人; 竟然敢擾亂公堂。”胡縣令一拍驚堂木,喝道。
“小子乃是清遠學館的學生; 姓薛; 名庭儴。此趟前來乃是代師應訟,還望縣尊大人原諒小子魯莽,小子也是從幾十裡外方趕來; 實在不是故意擾亂公堂的。”薛庭儴邊說道,邊作揖行禮。
“你來做甚; 還不速速退去; 這公堂之上可不是你這種毛頭小子可來的。”林邈目光復雜道。
薛庭儴微微一笑道:“那日老師說要收我為弟子,我雖未成行過拜師大禮,可心裡卻是將老師當做自己老師的。老師有難; 同窗有難; 弟子怎能處之泰然。那日匆忙離開學館,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實不是弟子貪生怕死; 趨利避害。”
胡縣令一皺眉頭; 道:“此乃公堂之上; 你師徒二人若是想敘舊情; 可待案子審完再續。林邈,本官顧念你是生員出生,受朝廷廩米,可你一再阻撓此案進展,本官也容你不得。”
林邈正想解釋,薛庭儴上前一步道:“還望縣尊大人明鑑,實不是小子老師阻攔縣衙辦案,而是小子貿然闖入,您若是要追責,就追小子的責便是,於老師無關。”
這話說得就有些不妥了,當著大庭廣眾之下說胡縣令和一個少年郎計較,這不是明擺著說胡縣令氣度狹小。胡縣令自然不能與之計較,這少年也算逃過一劫,只是沒有想過此案還不結,就不怕對方心中挾怨報復?
沈復端起衙役奉來的茶,輕啜一口。罷罷罷,他既受了人好處,總是不能只收好處,不辦事的。別的幫不了,說兩句好話還是行的,即使這案子審下去對方還是討不了好,但總不至於說出他有負所託之言。
“這少年倒是一片愛護老師之心,胡大人也是寬容介個吧。”
聞言,胡縣令當即變了顏色,笑道:“三公子所言甚至,本縣堂堂掌管一縣的父母官,哪能與個少年計較,誰沒有年輕過,都曾做過魯莽事。罷,你可勿要再犯,公堂有公堂的規矩。”
他料想薛庭儴必會借坡下驢,誰知薛庭儴行禮道謝之後,又道:“小子此番擅闖公堂也是事出有因,小子是來代師應訟的。小子老師身負功名,自然不能過堂受審,小子人微力淡,但代師應訟還是沒問題的。”
“你?”
薛庭儴畢恭畢敬道:“若小子沒記錯,按大昌律例,凡身負功名者,若有了糾紛可不必上公堂應訟,由親近之人替代。而大昌律,年滿十四便可應訟,小子現年已滿十四。”
胡縣令嗓子眼裡的話被堵了回去,他幾不可聞的輕哼了一聲,才道:“沒想到你還懂得這些。”
薛庭儴靦腆一笑,又是一個作揖禮。
此時沈復倒是來了興趣,覺得這少年郎頗為有趣,說他膽小,他似乎膽子並不小,可說他膽大,他又凡事不僭越,出言後必是先行禮,似乎很怕被人抓住小辮子。
直到胡縣令點頭同意,審案再度繼續,衙役讓其跪著說話後,沈復才明白他的意思。聽見那邊薛庭儴有理有據說代師應訟,代的便是師,而按律身負功名者是見官不跪的。
這小子雞賊,合則鬧出這麼多名堂,竟是不想跪胡縣令。
沈復忍不住露出一個微笑,那邊胡縣令如噎在喉,可到底顧忌著大庭廣眾之下,又有沈復坐在一旁,沒有發作出來。
審案再度繼續,由書吏當眾宣讀原告人,也就是孫氏夫妻的訴狀。
看得出這姓朱的訟師手段還算高明,簡直是句句血淚,字字誅心,堂外圍觀的老百姓們俱是義憤填膺,連胡縣令都忍不住露出動容之色。
一般一個訟師的功底如何,從他所寫的訴狀就可以看出。時下訟師可不是每接一場官司便必要臨堂的,一來需要動用訟師臨場的官司極少,二來一般人也花不起那個大價錢。
 
第64章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幾乎是話音剛落下; 端坐在椅子中的沈復又慢條斯理道:“既然死了的孫河是舊疾復發而亡; 高館主完全可以該是如何就是如何,就算打著想挾怨報復的主意,找個夜黑風高的時候; 把屍體扔在清遠學館就好了; 又何必搞得如此複雜?
“再說,高館主雖是館主; 可畢竟不過只是一個秀才; 堂堂的富商之子竟然為了達成你的目的,對外謊稱自己死了,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