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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是含冤而死的時候,我的心態確實發生了變化,我不否認這一點。”她說到這裡,情緒恢復了平靜,舉起酒瓶,卻沒有再喝,把瓶蓋蓋上,接著道:“我當時就在想,如果舊案的女死者真的有冤情,那麼,想為她翻案也好、報仇也好的那個兇手,該有多麼值得我敬佩!哪怕,就算那個兇手其實錯了,舊案事實上不是冤案,但他起碼去努力尋找答案了,而我呢,永遠也沒有機會,去證明我的媽媽和爸爸,到底誰對誰錯了!”
方向一瞬間徹底明白了她的感受,那就像一個纏繞一個小孩子一輩子的夢,有的人是想成名,有的人是想富貴,有的人是想和從小愛著的異性恩愛一輩子,而陶慧的夢,就是回到她的父親殘殺她的母親之前的日子。“陶慧,嗯……”方向的嗓子突然開始發乾,他清了清,動情地伸手過去握住對方的手掌,道:“雖然你遭受過不幸,但是,你有秦老師啊,有楚楚啊,現在……,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也可以是你的好朋友!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誰也沒辦法改變過去的事,對嗎?”
陶慧還以溫柔的笑意,也不掙脫被他握住的手,道:“你知道秦老師怎麼回答我的嗎?他說,我這麼多年還不嫁人,多半是心理的創傷還沒有好得徹底。他借調我過來,自然有他的理由,但是他沒有說究竟是什麼樣的理由。但是剛才我聽你說,他病危的訊息,一下子就明白了。他這樣做,一定是想讓我透過這件涉及舊案女死者究竟是否遭受冤枉的案子,讓我再一次真正面對自己的內心。”
方向把她的手握得更緊了,問道:“秦老師也說,舊案的女死者是受了冤枉嗎?”
“沒有。他沒有說一丁點舊案的細節。只是讓我,跟你好生合作。”陶慧的面上浮現出兩朵紅雲。此時她面上突然出現的這紅雲,顯然不是因為酒精,當時秦沛也許說過她和方向怎麼怎麼樣之類的話。
方向強烈地感覺到了這留著白的旖旎和沉醉,雖然沒有喝酒,竟有些醉意。他心裡突然浮現出一個聲音在說,“陶慧,真是太美了。甚至比亡妻小惠還要美麗!”但這樣的比較,並不是說陶慧比他的亡妻在外貌上更美麗,而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也許,是因為他了解到陶慧心中長久以來的那種孤獨、痛苦之後,產生了一種想要愛憐、保護對方的衝動吧!記憶中,他的亡妻,除了會拿他和別人比來比去,似乎在兩人結婚之後,再也沒有過交心的談話了。
“他還說什麼了?”方向不敢忘記破案的急迫。
“他,沒有再說什麼了!”陶慧的眼淚牽線流下,很自然地就把頭靠在了方向的肩頭,抽泣著。良久,方向一動也不動,這不知是撲進懷裡的這女人多少年強忍下來的淚水,讓她盡情哭個夠吧!
“呵,呵呵!”陶慧坐直身子,邊笑邊擦自己的眼淚,道:“這案子也許並不如想象那樣複雜……”
“方隊,方隊……”是帶領兩名聯防隊員巡邏的那名警員的聲音,話音未落人影已經出現在這間沒有關門的辦公室門口了,“有個村婦摔傷在路邊了,好像傷得有點嚴重啊,動都動不得了,趕緊派個醫生過去吧!”(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十四章 急轉直下 四、
“那你趕快去通知醫生啊!”方向很不願意在此時被人打攪,而且還是這樣小的一件事。
“等等……”陶慧叫住討了一臉沒趣、正欲去叫醫生的警員,問:“在哪裡摔了?”
“就在這條街的盡頭、三岔路口那裡。”
“走,去看看。”陶慧看了看時間,快夜9點鐘了。
方向只好點頭答應了,靜心一想,冬夜這麼晚還在村子裡出沒的人,照理是應該去瞧一瞧究竟。
摔在路邊的村婦是苗秀珍,骸骨案死者費勇兒的寡母。從她不斷顫抖著低聲呻吟來看,似乎傷得很重。她周圍聚集了一幫看熱鬧的村民,正是那些受村委委派執行巡邏任務的人。在這初一夜裡,村子裡幾乎看不見其餘人影,苗秀珍摔傷在這裡,就成了眾人圍觀的一件“有趣的事”了。
醫生很快趕了過來,詢問了苗秀珍的傷勢,但苗怎麼也說不清究竟傷到哪裡了,卻又不讓醫生檢查,只要別人稍微碰一碰她,就能令她疼得直翻白眼。醫生一臉無奈,不敢輕易判斷傷情,就怕苗可能會是脊椎受到了傷害,那可不能隨便移動。
方向只是旁觀,這是醫生的專業,不該由他來決定如何處置。他抬頭四周看看,不見陶慧的身影。看看錶,這一陣耽擱,竟然過去了半個多小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