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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時遲那時快,門外的人走進房間的時候,房內已是空無一人。
活動牆面與櫃子隔板之間還有些距離,易向行挺直身體站在中間。
靜諡的空間裡,徘徊在他耳邊的是另一個人的呼吸。蜷縮在櫃中的女人無法言語,只能用混沌的氣息表達她起伏的情緒。
呼、呼──
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易向行的視線警惕地瞟向女人。地燈幽暗的光線在女人的臉上留下明暗不均的陰影,只見她大而圓的眼睛不斷向上翻著,試圖向易向行傳達某種訊息,那眼珠白多黑少的樣子硬是讓紅絨布映出的溫暖燈光變得瑟瑟泛寒。
注意到女人明顯的舞女裝束,易向行不由想起與陳實一同失蹤的玫瑰。
這女人是邢優派去勾引陳實的玫瑰?!她為什麼會在這裡?為什麼會變成這副樣子?陳實呢?一連串的問題頓時壓到易向行的嘴邊,他卻不能發出任何聲音。門外還有人在,他可沒打算暴露自己。
女人被白巾勒住了舌頭,同樣發不出聲音,於是兩人之間很快演變成以視線角力。
幾分鐘過後,牆面突然傳來輕微的顫動,易向行一驚,立刻踩著櫃子左邊的“井”字隔板,蹭蹭兩下爬了上去。後背緊貼著天花板,他伸長四肢,左邊撐住牆壁,右邊撐住櫃子,剛剛穩住身體,就看見有人走了進來。
一個頭頂微禿的男人將女人從櫃子裡拽了出去,因為沒有抬頭,他沒發現易向行。
易向行暗自慶幸了一下,馬上又感覺不妙。男人出去的時候沒有關上櫃門,以他現在的姿勢,最多堅持十分鐘就會掉下去,到時候一定會被發現。就在他為此感到頭疼不已的時候,房內傳來一個粗啞的聲音。
“不要怪我,是你自己來的。”
易向行聽出那是邢優的父親邢中天,接緊著他又聽到類似摔倒的聲音,好像有人在踢打木質的床板。
“別做無謂的掙扎了!”
“別動……”
“該死的!”
邢中天自言自語似的說著話,易向行忍不住弓背垂頭,像只蝙蝠一樣探出去察看房內的情景。
女人顯大字形躺在羅漢床上,雙手與右腳已經被綁在床圍上。邢中天站在床邊,雙手正抓著她的左腳費力地捆綁。女人用力掙扎著,想踢開邢中天卻不敵他的氣力,只能從被堵上的嘴裡發出“唔唔”的哀鳴。
以為邢中天是對那女人起了歹念,易向行深吸了一口氣。他是來打探那張床的,這種閒事他只能當沒看見。正打算調整姿勢以便撐上更久,誰知一瞬間,仰面躺著的女人對上了他的視線。就像遇上了救星,她激動得淚流滿面,雙眼直直地盯著易向行的方向,“唔唔”之聲也是越來越大。
“對不住了!你忍著點吧!”邢中天沒有察覺異樣,仍在繼續自己未完之事。
看到他的下一個動作,易向行呆住了。
只見邢中天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匕首,猛地劃開女人大腿上的面板。一下、兩下、三下……鮮血立刻湧了出來,流向淺棕的木床。接著,邢中天向後退了一步,好整以暇地觀看這一幕。大約是感覺到痛了,女人的目光從易向行身上挪到自己身上,當場嚇得臉色煞白。
“唔唔唔唔……”
女人怕得全身發抖,拼命扭動身體,像條被縛的蚯蚓般拼命翻滾,力氣之大竟讓四肢上的繩索勒進了皮肉裡,嘴角也被白巾給磨破了,感覺就像在進行垂死掙扎。以易向行的經驗,邢中天在女人腿上弄出來的那個傷口並不致命,根本不需要如此歇斯底里。冷靜下來伺機而動才是禦敵之道,不過女人顯然不太明白這個。
易向行挪了挪已經開始打滑的右手,開動腦筋思考逃離之策。現在他可沒功夫研究邢中天想搞些什麼,也沒興趣搭理那女人的死活,離開這個鬼地方才是他的首要目標。
“唔唔唔……”
磨破的嘴角為白巾染上血紅的顏色,女人似在嘶喊聲,模糊中能聽出是“救救我”的意思。
易向行縮回櫃子裡,本想充耳不聞,卻抵不過那越來越悽慘的聲音,忍不住探頭再看。這不看還好,一看就正好對上抬起頭的邢中天。原來,女人一直盯著易向行的方向,已經引起了邢中天的注意。
“是你!”見到易向行,邢中天大驚。
易向行比他更驚,右手一滑再也沒撐住,整個人從天花上掉了下來,重重摔在地板上。不過,讓他如此驚慌的並不是房主邢中天,而是那張羅漢床。
不知何時起,女人腿上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