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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影像。
“阿莽……”血紅的淚珠自吉兒的眼底滑落,她問:“你恨我嗎?”
“不恨,從來不恨。”阿莽搖頭。
“對不起,我不想殺你的。”
“沒關係,我不恨你。”
“我真的不想殺你。”
“我知道。我不恨你。”
聽到阿莽的回答,吉兒笑了。她眼中的綠光慢慢黯淡下來,樹枝手也漸漸變成了人類的形狀。阿莽把她的手從蕭慎言的胸中抽出,抱著她半截軀體,跪到了地上。聽不到他們在說些什麼,只看見吉兒體內的金色光芒逐漸變成鮮紅的血液,沽沽地流淌出來,慢慢地血流乾了,肌肉也開始逐漸萎縮,很快就變得皺巴巴的,一點點消彌,直至變成一副枯骨。
黑夜褪去,明亮自東方擴開。轉瞬間,陽光灑滿了整片樹林。
吉兒的威脅已除,易向心攙著哥哥,走到蕭慎言身邊。抱著頭顱的貓子,仍然呆站在舅舅身旁。握住易向行的手,蕭慎言吃力地說:“幫我照顧他。”
雖然嫌那孩子是個累贅,但此時此刻,易向行也只能點頭。
“別讓他看著我斷氣。”蕭慎言又說。
易向行點點頭,放開蕭慎言,伸手捂住了貓子的眼睛。而後,蕭慎言的胸口劇烈地起伏了一下,嘔出幾大口鮮血,雙目圓瞪,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易向心別開臉,不忍再看。易向行伸出另一隻手,摟緊了妹妹的肩膀。順勢低下頭,易向心看清了貓子手中的頭顱。那是陳實的頭!吉兒用陳實的頭顱做了個幻象,讓易向心以為丈夫還活著,其實他早已死於非命。
易向心撥開丈夫額前的頭髮,輕撫著他的臉。眼淚再度湧上來,滴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別哭!貓子心裡說著,伸手擦去易向心手背上的眼淚。擦著擦著,易向心的手突然模糊了,貓子抬起頭,發現她的臉也正在慢慢變得透明,四周的一切也跟著失去了顏色……
尾聲
“易先生,你醒了嗎?易向行?易向行?”
在一陣陌生的呼喚中,易向行醒了過來。睜眼只見滿目的潔白,他花了點時間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躺在了醫院。
“我怎麼在這兒?”易向行問守在床頭的妹妹。
妹妹比比劃劃說了一堆,可易向行最後聽到的聲音卻不是她的。
“是你朋友把你送過來的,你從樓梯上摔下來了。”聲音來自病房裡的護士。
易向行突然想起一件事,於是他摘掉了尾指上的戒指,妹妹不見了。當他重新戴上戒指,妹妹又出現在他的面前。易向行嘆了一口氣,發現貓子就站在病房的窗邊,於是把他叫到床前。
“是邢優送你來的,他騙醫生說你摔下樓弄傷了。”貓子代易向心說出了要說的話。
“我們怎麼出來的?”易向行又問。
“吉兒死了,她的世界也就沒了。”
“真的死了嗎?”回想與吉兒的交鋒,易向行心有餘悸。
“死了,邢優把床都燒了。”
“什麼死了、燒了?”突然插進來的聲音打斷了易向行與妹妹的對話。
易向行看著來人,有些呆滯。
“我是師從恩,你妹妹的主治醫師,你還記得我吧?”穿著醫生袍的年輕女人對易向行露出一個略顯僵硬的笑容。
易向行瞥了一眼還在眼前的妹妹,不由笑道:“當然記得。”
“那就好。”師從恩像是鬆了一口氣,而後興奮地說:“有個好訊息,你妹妹醒了。”
“醒了?”易向行大驚。妹妹的生靈明明還在這裡,怎麼會醒?
“對,剛剛醒的。我看見你入院,所以就下來通知你一聲。你要去看……”
不等師從恩說完,易向行已經跳下病床,飛奔而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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