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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卻並不複雜,所以在某種意義上,反而也不需要去過度討論了。
首先,所有人都知道,去長安肯定是不能去的。
然後,晉王嵬名察哥稍微試探性的提出,不妨答應金人請求,出兵橫山,協助女真人守延安……但隨即招來漢人宰執薛元禮的反問,之前數月,金人對大白高國的輕視已經很明顯了,如果去了延安,結果女真人撤走了,宋人又來了,算怎麼一回事?
難道要在延安那滿是漢人的地方跟宋軍主力決戰?他嵬名察哥居然比完顏婁室還能打?
於是,這條意見很快也就被否決了。
到了這個時候,固然是無人說話了,但方案也呼之欲出了。
“那就這麼辦吧!”
眼看著無人再開口,李乾順思索許久,終於艱難定了調子。“再怎麼說,西夏在宋金之前都只是小國,小國便要有小國的自知之明……千方百計,都是為了生存罷了!薛相公!”
“臣在。”薛元禮即刻出列,卻是俯首相對。
“你隨那個高麗人一起,親自走一趟長安。”李乾順喟然道。“帶五十匹駱駝,一百匹好馬,再選些金器什麼的。對了,還有那隻西域送來會念佛經的白鸚鵡,朕聽說那個趙宋小官家也是個崇佛之人,也帶過去給他看看……到地方言辭謙卑一些,必要時可許諾放開橫山蕃騎,開放馬市……而若宋人索要靖康後朕親自取的定邊軍數寨,也可以與他!”
“皇兄!”聽到這裡,四十來歲的察哥到底忍不住再度出列。“這是資敵。”
“權宜之計罷了!”李乾順略顯煩躁。“朕當然知道大白高國與大宋之間絕難相安,但當此十數萬精銳,該低頭便要低頭。”
薛元禮俯首愈甚,察哥也無言語。
“至於女真人那裡,延安是不能要的,但要說清楚咱們沒有與大金作對的意思,非只如此,真到了大金與大宋相決的時候,大白高國只會助金,絕無二心……”李乾順壓住緊皺的眉頭,復又喚出一人。“芭裡祖仁……你是朕的御史中丞,你去與女真人說。”
一名党項文臣當即出列,小心應聲。
“就這樣吧,且散了!晉王隨朕去後宮說話!”李乾順吩咐到這裡,也覺得有些不耐,直接拂袖起身向後,只有晉王察哥緊隨其後。
而眾人清楚,接下來無外乎是要增兵橫山,而既然增兵橫山,肯定是晉王領兵,國主帶晉王去後宮單獨討論,卻也讓文武都無話可說。
不過,李乾順與其弟察哥轉到後宮,卻並沒有直接討論出援事宜,反而直接在後宮院中喚來了幾名巫婆巫漢,讓這些人當著兄弟二人的面焚燒艾草,燻烤羊胛骨,當然了,其中免不了要一邊跳舞一邊給羊胛骨發功之類的……這個過程漫長而又無聊,但兄弟二人卻都一聲不吭,只是緊緊盯著巫婆巫漢中間的那塊羊胛骨而已。
而許久之後,隨著最近處巫婆一聲吶喊,恰如晴天霹靂,乾燥的羊胛骨終於裂開了一條縫,而大白高國最尊貴的兩個男人見狀齊齊起身,匆匆來到跟前,準備細細去看裂紋形狀。
原來,按照西夏人篤信的巫蠱傳統,此舉喚做‘炙勃焦’,正是要看羊胛骨被燻開的縫隙來判斷吉凶,而且一定要燒出兩道縫來才可用……其中,第一道縫是主縫,主縫上生出的第二道縫被稱之為客縫,都是極為重要的。
按照經驗,主縫一出,客縫馬上也會出現的。
果不其然,就在李乾順與察哥來到跟前不久,主縫之上肉眼可見,很快就生出了一條更細的客縫,到此為止,巫婆巫漢們齊齊停下,為首那名嗓門極大的巫婆更是以幹艾草裹住焦黑的羊胛骨,準備奉給晉王察哥,乃是讓察哥捧著給國主去看的意思。
然而,素來尊崇漢禮的西夏國主李乾順半點都等不得,居然直接劈手將羊骨奪來,就趁著西面賀蘭山方向射來的午後陽光來看此紋……但是,平素觀察‘炙勃焦’水平很高的李乾順,只是一看,便也登時懵在當場。
無他,雖然巫婆巫漢們在生出客紋之後第一時間停手,卻不料是炙烤的餘熱發揮作用,還是李乾順奪得太快,用力過猛……這一道主縫之上,卻已經連續生出兩長一短足足三處客縫,而且每一條縫居然都比主縫更長更大,弎縫左右橫織,著實讓人驚疑。
“這‘炙勃焦’廢了。”察哥看到自家兄長臉色不好,趕緊插嘴勸慰。“明日咱們再做‘生跋焦’好了……”
生跋焦,是西夏國內第二流行的占卜方式,主要是經過一系列步驟殺一隻羊,然後取羊肚子裡的腸子,看腸子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