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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陽錯的妥當了,指望著我看在胡經略面子上如何如何,反而是南轅北轍!”
座中幾人皆是精神一振,而汪叔詹更是給自己大女婿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即刻起身,恭恭敬敬來與自家頂頭上司曲節度奉酒。
而曲端也堂而皇之受了對方一杯酒,復又指著對方再笑:“既然受了你這酒,就不是外人了,你與我說實話,是不是一開始因為進了騎軍有些不安,但一想到你那連襟的成就,卻又如百爪撓心一般割捨不開?這才如此扭捏?”
趙不凡稍顯尷尬,卻還是微微頷首:“是有此心……節度不曉得,宗室子弟本就前途尷尬,而偏偏又不是人人都能如那位狀元郎一般能讀書進學到這份上,能有這個機會,無論如何都不捨得撒手……何況,正如節度所言,我那連襟兄弟的成就就在眼前,我也是自幼跨刀走馬,如何能不豔羨?”
“其實官家對你們這些宗室沒那麼苛刻。”曲端隨口接道。“無論是進學還是從軍,官家都是樂見其成的,只是不願你們佔著名祿官爵,不為國家效力而已……”
“何人不願意國家效力啊?”聞得此言,一直還是沒官做的前太常汪叔詹卻是終於破了防,其人放下酒杯,連聲哀嘆。“節度,我等是一腔熱血想要報國,卻無門路可報啊!”
“你那叫報國?”曲端喝了兩口羊湯,愈發冷笑。“官家喜歡原學,為什麼喜歡?還不是看中了實事求是與功利這些條款?結果你倒好,弄什麼鍊金術士,這玩意功利是功利了,算是實事求是嗎?活該如此!”
汪叔詹當即面色慘白……原來,早在今年下半年的時候,官家就在呂本中的小報上發了篇小文章,卻正是以那次鍊金為例子,講述了以汞融金,再析出的道理,然後順勢提出了物質固態、液態、氣態隨溫度變化,以及各類物資間相溶不相溶的猜想,最後鼓勵大家在小報上進行這方面的實驗資訊匯總……看完那個小報後,汪叔詹自己都親自實驗了一番,眼見著金子真的溶入到了液汞之中,他卻是如晴天捱了霹靂一般沮喪了下來。
一直到現在,每每想到當日趙官家早就窺破那鍊金術士的騙局,卻還是強忍著不說破,汪叔詹便忍不住想給自己兩巴掌……誰還不知道,就這破事,他一輩子都難翻身。
“那件事,也是至道(汪叔詹字)一時不察,中了江湖騙子的計策。”見到親家被揭了大傷疤,大宗正於明顯心不忍,便乾脆出言摻和。
“若說不察,大宗正屢屢勸官家去祭祀什麼八陵又算什麼?”曲端復又回頭去看大宗正,卻依然冷笑。“官家因靖康之變對二聖恨之切骨,一生所求,不過是北伐成功,一統九州,好與前宋做個分明,大宗正又是何時覺悟的?”
“不管何時覺悟的,便是與官家的心意相牴觸過,彼時問心無愧,今日坦坦蕩蕩,又何必再提舊事呢?”趙士?捻鬚從容以對。
而曲大看了這位大宗正一眼,也不免有兩分服氣,便繞開此人,對趙不凡重新叮囑起來:“令尊這番氣度,你但凡學的一二,入了軍中都是有好處的……且正如令尊所言,往事都過去了,你們這家的局面還是極好的,而且不管以前如何,往後的第一個大略便是北伐,以你的出身,絕無人敢在你的功勞上做手腳,只要傾力而為,如何不能爭一爭前途?”
“節度所言甚是。”趙不凡趕緊起身,準備再度斟酒。
“便是死了也無妨的。”曲端接過酒來,瞅了一眼外廳場景,愈發笑道。“反正你爹一堆兒子呢,正要拿你做個改邪歸正的表態……”
剛剛飲下一杯酒的趙不凡登時憋得滿臉通紅,便是大宗正趙士?也都尷尬一時。
而曲端兀自飲下此酒,卻又重新看向了對面的汪叔詹、汪若海父子,然後一時若有所思。
汪叔詹怔了一怔,心中微動,卻居然主動起身,然後不顧身份,親自繞到對面為對方斟酒,然後口中有言:“曲節度可是有言教我?”
“想起一事。”
曲端從容接過對方的酒,一飲而盡,此時已經明顯帶了幾分酒氣,然後微微挑眉,卻是直接拽住對方衣袖,戲謔問道。“汪太常還想此生入秘閣嗎?或者你兒子此生能入秘閣嗎?”
汪叔詹心中激動,當即懇切以對:“若能如此,此生必不負曲節度恩義。”
聽到這話,其子汪若海也早早饒了過來,側耳傾聽。
“不必記我,此事兩利罷了。”曲端搖頭笑對,而旁邊的趙氏父子都趕緊去夾菜,只做沒看到。“眼下大局便是北伐,而北伐之功要麼是如此你兩個女婿這般往軍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