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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且在此守著,不要放閒雜人等過來。”
楊沂中吩咐了手下一-句,便緊了緊腰間的繩索,爬下了井口。
井裡並不深,但照不進天光,尤顯幽暗。楊沂中恍惚覺得這井底似乎通往了不知名之處,又覺這想法太過無稽,搖了搖頭,取出早已準備好的火摺子吹燃。
微弱的火光搖曳,竟映出了井底幾處金屬光芒。楊沂中一-摸索過,到手了幾個小圓片。
不及細看,井上的手下已經在探頭詢問。意識到已經下來太久,楊沂中一邊應和,一邊將撿到的東西塞進荷包。又轉了--圈,確認沒有遺漏什麼,才示意手下將他拉了上去。
“祗候如何下去了這般久?可是尋得了什麼好東西?”
有手下湊趣地問,楊沂中卻是早有準備,從荷包裡摸出兩個銀錁子,笑罵:“怎麼?想要?”
-看,卻是官家登基時賞賜百官將校的。不值幾個錢,但不好出手。問話的手下心中不爽,臉上卻諂笑道不敢。
“出息。“
罵了一聲,楊沂中又掏出些許碎銀子,讓幾人分了。眾人歡呼著謝過,這才散了。
無聲地撥出一口氣,楊沂中捏了捏荷包,轉回自己的營帳。待再無旁人,這才從荷包中倒出十來枚或黃或白的小圓片來。又找來一條布巾子,一一拭盡沾染的泥土,露出其真容。
其中三五枚黃色的,大約是黃銅所制,多少生了銅綠,其中-枚更是完全看不清花紋了。但其餘那些白色的,楊沂中卻有些吃不準。看硬度,應該不是銀。事實上那光澤讓他想起了以前的一把寶刀,用.上好的鋼材打造,端的是削鐵如泥。但若說是鋼,未經養護,又如何能始終光亮如新呢?畢竟一同發現的銅都已鏽跡斑斑。
想了一會兒想不通,楊沂中乾脆找了塊磁石來,將那金屬片往上一-放,居然就那麼吸住了。
還真是鋼!也不知用了什麼法門,竟不懼鏽蝕。若是能用來造武器,怕是天下少有的神兵!
將剩下的都試了遍,還是有幾片不能被吸住、掂量起來也輕飄飄的。楊沂中完全看不出這是什麼,也只得先放在一邊。
楊沂中沾起一枚圓片,卻發現已經有些看不清了,忙點起油燈,湊到火光下細細觀看。之前擦拭時便覺得其上的圖案甚是精細,他在宮中見到的頂尖工匠製作的銀香囊,大約也不過如此了。關鍵是,楊沂中又取過--枚同樣式的圓片,與原先那枚相較,兩幾乎一模一樣,不曾差了絲毫。
-這真的是人力可以做到的嗎?
一那現在的官家,究竟是神是鬼,抑或是妖?
踏踏踏踏.....
沉重的腳步聲驚醒了陷入沉思的楊沂中。原來是巡邏計程車兵。待得腳步聲遠離,他才起身挑了挑燈芯,繼續去看那些物什。
不論材質,單看圖案,圓片可以分成兩類。
一類,包括全部銅片和那種極輕的金屬片,以及-半左右最大的鋼片,一面中間偏上的位置是一-個繁複的紋樣,其下為“X和共民人X中”字樣,七個字中有兩個不認識,讀起來也不通順;周圍又有一-圈花紋,大約是在明道宮中的緣故,楊沂中卻無端聯想起道士所說蝌蚪文。另一面上部居中則是一個較大蝌蚪文,右側有不明其意的“元”“角”字樣和更多的蝌蚪文;左下則刻有各式花卉。
另一種,包括剩下的全部鋼片,不見了那繁複的紋樣,只在--面刻了花卉和蝌蚪文,另一面則是帶“元”“角”字樣蝌蚪文一楊沂中仔細核對了,和另一種上面的一模一樣一最上方則是“行銀民人X中“六字。
在對比蝌蚪文的時候,楊沂中意識到了,這小圓片,上的文字方向或許是反的:同樣的符號,一邊是上下排列,另一邊卻是從左往右。他隱約記得似乎哪裡聽說過,地府裡的一切和陽間都是反著來的。於是試著反著讀了認識的字,似乎確實通順了些。但這又是“人民”又是“共和”的,怎麼看也不似鬼域。
雖然不是學富五車的大儒,不能把這兩個詞相關的經義倒背如流,但楊沂中還是知道,這兩個不大常見的詞,指的是百姓和周公召公的“共和之治”。而身處中樞所需的政治敏感度,也讓他意識到了這兩個詞並列的違和之處。
百姓怎麼就置於“公”之前了呢?
但想到孟子的那句“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
只是這麼看的話,後面那個不認識的“國”字豈不.....
仔細思考後,楊沂中還是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