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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註定了父子二人在軍中實際影響力稍有錯位。
不然,僕散背魯何至於這般憂心忡忡?而僕散烏者又如何能指揮得動前線部眾?
閒話少講,僕散烏者扔下步兵,率領十個謀克和自己那個猛安中的六個謀克一起上前,一面使其中十個謀克分為兩撥交替前進,重新抵住宋軍攻勢,一面使本部六個謀克就地整頓軍紀,收攏潰兵,局勢居然被他輕鬆拿住。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上游戰事全線展開後,做為露出破綻的一截,韓世忠親自催動背嵬軍進發此處,可以說是宋軍攻勢最猛烈的一處,也完全可以說,是宋軍全線佔優的一處戰場。
可佔優歸佔優,卻不代表宋軍能做到摧枯拉朽,挺進如潮。
有殺傷,但對雙方的重騎重步而言,只要陣型不崩壞,士氣不崩殂,大規模殺傷幾乎是個笑話,尤其是牛毛春雨撒到現在,雖然還沒有嚴重影響戰馬牲畜的往來,卻已經使得兩軍各自主要破甲殺傷手段之一……也就是重箭與硬弩,一起失效了。
正如劉晏所言,克敵弓拿出來,三矢過去,射程和準度就完全不是一個武器了,而大哥不笑二哥,金軍素來倚仗的近距離硬弓重箭同樣如此。
也有推進,韓世忠以背嵬軍為前鋒,讓解元以另一支本部精銳為側翼犄角頂住突合速,然後又引李世輔為後援,完全可以說是要精銳有精銳,要兵力有兵力,要士氣有士氣,沒有任何理由不能壓過對方。
但是,兩軍軍陣都太厚了,所以戰事往往是如眼下這般,背嵬軍以騎對騎,打潰了一次金軍柺子馬戰術的輪番抵進,趁勢進發百餘步,新的一支金軍騎兵就又以柺子馬的姿態重新自缺口處抵進,而原本的潰兵也能在後方稍微得到喘息,繼而發揮女真騎兵特有的韌性,只是稍微整頓便又重新加入預備戰列。
這種場面,便是典型的焦灼。
事到如今,金軍就是要維持焦灼狀態,宋軍就是要打破焦灼狀態。
這對雙方都是一種考驗。
雨水明顯一陣一陣的,令雙方全都心煩意燥的焦灼中,雨水復又緩和了下來,而混亂之中,剛剛又被韓世忠那面大纛逼退了百餘步的厚實戰線中,僕散烏者忽然注意到,數十騎精銳女真鐵浮屠自遠處高地方向過來了。
僕散烏者只看標誌性的馬甲就知道,這是完顏奔睹的親衛,然後便無奈咬牙迎上——他只當是自己這邊連番退卻,又引起了奔睹的不滿,所以又要挨訓了。
“都統(完顏奔睹)有什麼言語?”
心下煩躁,烏者言語也顯得躁動起來。
“不是都統。”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吧,回答對方的乃是一個熟悉的聲音,對方拉下面罩,果然正是僕散烏者的好友蒲查阿撒,此人也的確是完顏奔睹直屬的親信侍衛之一,如今只是個蒲裡衍。“是魏王。”
“魏王什麼話?”原本因為好友抵達而稍微放鬆的烏者心中復又一凜。
“魏王知道韓世忠從你們父子這裡過來了,憂心你們抵擋不住,便派人找都統(完顏奔睹)詢問戰況,可之前不是雨水猛地緊了一陣子嗎?有些看不清,所以都統便讓我下來看一看。”蒲查阿撒語調輕鬆。
什麼叫知道從我們父子這裡過來,就憂心抵擋不住?
烏者當即氣急,卻也不好對著阿撒這種一勇之夫發作。
另一邊,阿撒稍微問了幾句話,又親眼觀察了一陣子,發現金軍果然節節失利,只能靠柺子馬的韌性層層疊疊不停掩護戰線後撤,卻也終於皺眉:
“若是這般,怕是撐不到中午,韓世忠便能一路將你們壓到高地跟前了?”
“不錯。”烏者無奈應聲。
“我就這般轉告給魏王?”蒲查阿撒試探性相詢。
“還能如何?”烏者脫口而對。
阿撒也不計較,只能推上面甲,便要折返。
但就在這時,前方再度轟然起來,阿撒詫異回頭,正見前方金軍戰線在天下無雙大纛的催動下被宋軍鐵騎再度衝擊的散亂失序,也是一時咋舌,而烏者卻早已經適應,趕緊連番撒下軍令,繼續維持戰線。
軍令下達,烏者從前方數百步外的大纛上收回目光,原本準備派人讓親父自後方再度調集一批生力援軍過來,以接替漸漸士氣沮喪到沒譜的部分前軍,但當他扭頭看了一眼停在那裡好奇觀望的阿撒時,心中卻又不禁微動。
“阿撒。”烏者主動開口。
“何事?”
“不瞞你說,我原本是想親自去取韓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