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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能立時覺悟,反倒是一大半都聽得茫茫然,少數兩個,大約聽出了點意思,卻也不敢打包票,生怕理會錯了,平白被人笑話。

於是,眾人再度面面相覷,就在佛堂前勉強笑談稱讚了幾句大慧法師的佛理,旋即便尷尬撤走。然後回到原本的僻靜偏院,又拋開大慧和尚說到了下午,方才各自散去,

別人且不提,只說這徑山寺主持法師一下午將這些人好生伺候到頭,早已經口乾舌燥,卻並不急著回去休息,而是轉身去尋大慧,卻不料大慧此時已經給佛祖洗完澡,如今又正在寺裡一個不大的小池塘中獨自認真挖藕呢。

冬日時分,小荷塘早無夏日美色,全然是枯枝敗葉,長藕雖正在好時節,卻也藏在下方冷水淤泥之中,需要人頂著冷水下塘,小心挖開爛泥,才能掘出大藕,而且稍不小心就要壓斷……這種活,以往便是小沙彌都不願意幹,從來都是任由白藕爛在泥中,也就是近來寺裡檢了地,還補了全寺上千個和尚的全套免身錢,然後主持發下話來,說是寺裡再不自力更生,便要斷炊了,又指了幾個年輕有活力的和尚仿著趙官家定出一套建財大略,搞了內部財務改革,這才有了冬日辛苦挖藕的活計。

然而,話再怎麼說,也輪不到堂堂寺中唯一一個四字大法師大慧和尚親自下去挖的,所以主持法師在岸上尷尬看了一會,眼見著大慧和尚套著一個借來的牛皮防水罩衣,大冬天的在爛泥裡翻滾,偏偏冬日冷氣又連泥水臭腥都遮不住,又不好親自脫了僧袍下去幫忙的,便只好乾咳了幾聲,然後認真喚了一句:

“師兄!大慧師兄!何至於此啊?”

大慧和尚抬頭見是主持,當即便從爛泥中站起身來,遙遙念了個順口溜:

“荒田無人耕,耕著有人爭。無風荷葉動,絕對有魚行。”

主持法師在岸上一時苦笑,然後看了看周圍,揮手示意隨行知客僧與本來在此看顧洗藕的沙彌一起出去看住門,這才又肅然起來:“師兄,師弟有正經要害事與你說,而師弟素來是個笨的,所以咱們今日說人話,不說話頭禪……你看好也不好?”

大慧和尚也隨之在冬日泥水笑對:“師弟是主持,說啥就是啥。”

而主持再度苦笑:“師兄何必如此,師弟素來知道你是個有跟腳的,傳承、名聲、禪上的智慧都勝師弟十倍,當年師兄你來這裡,師弟我便想著,若是朝廷真逃到南邊來了,做了個南北朝的形勢,便要推你這個東京來的和尚來做這個主持,好與官面打交道的……且上岸來,今日咱們不打禪機,只是認認真真說些正經話。”

大慧和尚微微一嘆,喊了聲佛號,便小心爬上岸來,脫了牛皮罩衣,裹上外套……且說,二人一個滿身薰香,一個多少被汙泥浸入有些腐臭味,卻都不在意,也不喊外面沙彌上點熱湯、熱茶的,就在岸上並肩立著,認真說了起來。

“……就是這般,王施主他們都說,朝廷檢地,結果派下來的吏員粗俗不堪,他們擔心擾民之態猶然勝過些許仁政讓利,尤其是南方不比中原,過年後不久便要春耕,耽誤了春耕便是耽誤了北伐大計,所以有心上書朝廷,稍緩此事一季……師兄怎麼看?”主持和尚認真相詢。

“師弟既然讓說人話,那我自然是要先問一句主持,自古以來,這地方情形就沒有比咱們和尚更通透的,這幾家的家資都怎麼樣啊,厚不厚?”大慧和尚當即微笑反問。

主持聞言也是失笑,卻是念了一句佛號後認真相對:“雖是讀書人家,卻皆是本地豪富人家,如帶頭的王施主,雖說是個正經官戶,但他父親做河中知府之時,卻家中驟富,等到方臘亂事後,便開始大力置產,在餘杭、富陽兩縣都置了家業不說,還著自己幾個同族在睦州、湖州代為持地,幾個城中也有數個鋪子……別的不曉得,只是田地,這一年收的租子便有一千多石!”

大慧和尚連連點頭,當然早就料到如此,但很快他想起什麼,卻又隨之微微搖頭:“這也不算多吧?跟靖康前靠著括地跨州滿縣的河北地主比起來還是差不少的……”

主持聞言哂笑一聲,搖頭相對:“那是河北,這是東南,東南人口擺在這裡,人多地少,是河北能比的嗎?不過,北方和中原自有括地,咱們也有花石綱的,事情出在別處。”

“這倒也是。”大慧微微嘆氣,旋即正色。“主持師弟剛剛所言師兄已經曉得了,那這些人自然是怕滋丁不負和攤丁入畝後改交的稅太多,一時肉疼……所以起了抵抗之心,而不是嫌棄官差下鄉勞動地方,耽誤春耕之語,或許有些道理,但不至於影響大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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